王富貴搜索了一圈新聞,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那邊的大墓可是還不小呢,是秦國國君級的大墓,周邊還有六座陪葬墓,隻可惜搶救發掘的都比較晚了,裏麵的物件兒都基本被盜掘一空。”
有時候山村中的大墓被盜掘,通常附近的村民都會參與的。
甚至一些墳墓被盜墓賊光顧了一次之後,附近村民發現有盜洞,都會跟著進去撿漏。
這樣被掃蕩一番之後,往往除了白骨之外,什麼都剩不下了。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附近的村民手中往往會有好東西,有一些刮地皮跑單幫的人,經常聞風而動去收東西,不僅收的價格便宜,通常也都是能撞到好物件兒。
不過王富貴看了看新聞的日期,亮起來的眼神頓時黯然了下去。
“好多年前的新聞了,這怕是沒戲了,除非當時村裏人有東西捂著沒賣,不然咱們去了,怕是收不到什麼東西了。”
馬二成摸著自己皺巴巴的老臉說道:“那新聞額知道,好多年前咧,當時額收到消息都晚咧,趕過去的時候都沒有撒東西咧,聽說裏麵出來的好多好東西都弄到海外去咧。”
眾人一陣沉默,對於好東西流失到海外,可是大家都不想碰到的事情。
可是自打清末八國聯軍嚇的慈禧老佛爺,狼奔琢突的倉惶西逃開始,就已經拉開了國內好物件兒流失的浪潮。
這浪潮在民國時候達到巔峰,說起敦煌莫高窟被買走的古籍,挖走的壁畫,以及昭陵六駿中的四駿等等,多少珍貴的老物件兒,都流落到了海外。
陸羽到是想著出去收一些東西回來,可那是需要強大的金錢作為後盾的,陸羽如今手中的錢,還真的是不夠看。
出去到了海外,可能隨便買一件精品,就需要幾個億的價格,如今陸羽手頭也就那麼幾個億而已。
錢到用時方恨少,陸羽就有這樣的感覺,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
“可惜了的,要是那些好東西趕上讓咱們收了呢,流出到海外去,以後向看一看都難嘍。”顧老唉聲歎息的說道。
陸羽心中也升起一陣無奈:“好好賺錢吧,有錢了咱們就可以去海外收東西了,把散落在海外的好東西都接回來。”
“小陸說的對,隻要有強大的經濟後盾,咱們就可以慢慢的收集流落海外的好物件兒,小陸的博物館還空著呢,大家一起努力。”王富貴興奮的喊道。
王曉亮滿心酸楚的說道:“陸哥手上東西那麼多,怕是博物館蓋好了,就能直接把博物館都擺滿了,不過陸哥手裏的東西主要都是瓷器,這有些偏科啊。”
“瓷器可是國粹來著,你看曆朝曆代和海外的交易,瓷器,絲綢,茶葉,是最大的三宗交易,放到過去啊,歐陸貴族都以擁有咱們的瓷器為榮。”陸羽樂嗬的科普道。
在民國之前,國內的瓷器都是名滿全球的,甚至光緒時期的瓷器,還能在海外占有很大的市場。
但是光緒之後,隨著國內的戰亂,經濟的蕭條,瓷業水平就一路下滑。
加上歐陸各國陶瓷工業化的興起,國內的瓷器競爭力不在,算是徹底落下了興盛的帷幕。
時至今日,國內的陶瓷工業,在國際上都算不上頂尖,在一些高端的特種瓷上,更是和國外相差甚遠。
“可惜現在的陶瓷工藝落後了,反倒遠不如海外的陶瓷廠家了,在國際出口方麵也很一般,高端市場都沒有多少份額的。”陸羽唏噓的說道。
馬二成想到陸羽和癩頭說的話,立馬拍著馬屁說道:“那陸老師可以振興一哈麼,說不定你指導一哈癩頭,就能搞出高端的陶瓷業哩。”
“哪有那麼簡單啊,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事兒,我也不太懂陶瓷燒造內部的門道。”陸羽擺著手,臉上露出謙遜的神情。
眾人說笑一番,漸漸都有些困乏,坐車就是這樣,顛簸一會就想要睡覺了。
陸羽等人相繼睡著,車內逐漸傳來了陣陣鼾聲。
······
一輛看著像是八手的奧拓,悄悄的跟在奔馳商務的後麵,開車的不是別人,是和陸羽有些緣分的錢開眼。
錢開眼被關了兩天就回到了住處,到了住處隨便看了看,就確定自己箱子裏收的師父遺物,被陸羽看過了。
琢磨著師父的遺言自己想不明白,但是陸羽這個聰明人怎麼都應該能想明白,於是錢開眼就有決定跟上陸羽。
不過陸羽離開了縣裏之後,錢開眼也摸不到陸羽的行蹤,仔細研究地圖之後,錢開眼決定在通往景區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反正知道陸羽他們開的是什麼車,隻要碰到了,跟上去就是了。
心動之後錢開眼就立刻行動,花三千塊錢從縣裏二手車行,買了個八手奧拓之後,錢開眼就開著車上路了。
在預定的道路變紮了兩天,錢開眼終於發現了目標。
看著從旁邊駛過的奔馳商務車,錢開眼激動的手都在顫抖,抖到打火都打了老半天,才發動八手奧拓行駛起來。
開著時速超過九十邁就會劇烈抖動的老奧拓,錢開眼廢了老鼻子勁兒才跟上了奔馳商務車。
“額他娘的,就不應該貪便宜,這該死的破爛八手奧拓,差點就跟不上了,早知道就加兩千塊,買那個八手捷達咧。”
錢開眼不停的抱怨著,實在是奔馳商務車開的有點快,錢開眼開著八手奧拓跟的太費力,總覺得要是不注意,八手奧拓就會立馬趴窩了。
這樣提心吊膽的感覺太不好了,就像是剛開始做賊的歲月一樣,實在是錢開眼不想感受到的。
一路跟到中午,看著奔馳商務車停在了路邊的飯館前,陸羽等人都下車去吃飯,錢開眼卻沒有立刻停車,而是開著八手奧拓,又往前開了半公裏。
這次出來,錢開眼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要是和陸羽碰麵了,那得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