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離開馬同順家沒有多久,心底用出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像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一樣。
往前走的腳步猛然停下,陸羽筆直的站在了當街正中。
低著頭跟在陸羽身後的王曉亮沒有反應過來,一頭撞到了陸羽的後背上。
“哎呦!”王曉亮覺得鼻子一陣酸,眼淚不受抑製的流淌而下。
“陸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停下了,我這俊秀翹挺的鼻梁哦,差點就要撞斷了。”
顧老等人都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了陸羽,搞不清楚陸羽這是怎麼地了。
陸羽眉頭緊緊皺成一團,閉著眼回憶了一下離開時的場景,總覺得馬同順的神情有些不大對。
“你們去旁邊的飯館隨便吃點東西等我,我要回去問馬同順一點事兒,都別跟來!”
陸羽匆匆說了一句,轉身就往馬同順家跑。
“哎!陸羽你等等我,我去保護你!”王曉亮揮舞著胳膊喊著,正準備去追陸羽,卻被王富貴和周文山一起抓住。
“你去了是讓小陸保護你,就你這連狗的怕,連牆都不敢下的,還去保護誰啊,先保護好你自己再說。”王富貴鄙夷的說道。
王曉亮滿臉通紅,弱弱的說道:“不都說態度最重要麼,我這就是展現出一個良好的態度,你們不能這樣打擊我的積極性。”
“得了吧,都聽陸羽的話,咱們都坐著等會兒他,別去拖了小陸的後腿。”
顧老帶領眾人到一旁的飯館兒坐下,要了幾個涼菜之後,等待起了陸羽回來。
“你們說說是咋回事兒,陸哥那麼慌的樣子,可是不多見呢。”王曉亮八卦的說道。
“不知道啊,我聽小陸的意思,是馬家的東西有些邪性,反正不好說這些事情。”顧老搖著頭,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不好多說什麼。
王富貴和周文山對視一眼,提到邪性的事兒,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白毛幹屍。
“嘿,能有多邪性,咱們出來之前都找高人做過法的,那就相當於金剛護體,諸邪辟易啊,再邪性也不怕。”
看著滿臉嘚瑟的王曉亮,周文山幽幽的說道:“如果見了白毛幹屍,你敢留下來殿後麼。”
“我這個······咱們能不能不那麼驚悚,白毛幹屍可是千年難得一遇,咱們也是運氣爆棚了,跟著陸哥竟然能見到那樣的玩意兒。”
王曉亮的表現欲頓時爆棚,衝有些懵懂的楚寰宇和馬二成說道:“你們見過白毛幹屍麼?我給你們說,那玩意兒就像是僵屍一樣,我們跟著陸哥可是見過的,當是那場景,真是嚇死個人哩。”
在王曉亮手舞足蹈講述的時候,陸羽已經衝進了馬同順家的院子。
咚咚咚。
陸羽使勁的拍著房門,大聲喊道:“馬大爺,馬大爺你開開門啊。”
然而房間內有任何回應,陸羽的心頓時慌的長了毛,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了。
幾條中華田園犬鑽了出來,一起盯著陸羽看,可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陸羽深吸一口氣,後退半步,隨後一腳踹在了房門上。
這一腳用上了靈氣,端的是力大無比,哐當一聲,房門倒飛了進了房間中。
陸羽衝進房間掃視一圈,根本沒有見到馬同順的身影。
兩步衝到了地窖口,陸羽抽動鼻子聞了兩下,聞道一股燃燒過的焦糊味道。
沒有絲毫猶豫,陸羽飛快的下了梯子,鑽進了地窖中。
地窖中充斥著濃濃的黑煙,還有濃重的焦糊味道,陸羽靈氣聚在眼中,向黑煙中看去。
黑煙中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好似是有邪祟藏在黑煙中,被陸羽的目光傷到。
有了靈氣的加持,陸羽隱約在黑煙中,看到這個慌張躲藏的人形。
隻是一個人形,看起來虛無縹緲的很,給陸羽的感覺,那像是一個人的靈魂。
“你是誰,馬大爺究竟怎樣了!”陸羽靠在梯子上詢問,也不敢貿然上前。
煙霧中的人形,飛快的鑽進了馬同順胸膛下的長條木盒灰燼中,隨後地窖中的濃濃黑煙,也消散開來。
隨著煙霧的消散,陸羽也終於看到了馬同順的身影。
看著馬同順趴在桌上昏迷的樣子,陸羽覺得有些目不忍視。
“馬大爺,馬大爺!”
陸羽呼喚了兩聲,見馬同順沒有絲毫反應,於是飛快的衝到近前,馬同順從桌上搬了起來。
長條木盒大部分被燒毀,但是袒露出的那些卷軸,卻隻有一小部分被燒毀,大部分都還完好無損。
“你老實待在裏麵,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陸羽衝著卷軸厲聲喝道。
一副卷軸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著陸羽的話。
扶著馬同順躺在地上,陸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凝聚起一絲靈氣,伸出手指將靈氣釋放到馬同順的身上。
這次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靈氣進入馬同順的身體後,快速的修複起馬同順的身體來。
雖然被燒傷的外皮看著還是焦黑一片,但是內部的傷勢,在快速的好轉。
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馬同順很快蘇醒過來,睜開眼看到陸羽守在身邊,馬同順不由得歪了歪脖子,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你咋來咧,趕緊出去,這裏···這裏不幹淨。”
“馬大爺,你為什麼要燒了那些畫卷?是不是有什麼你沒有給我說?”陸羽盯著馬同順問道。
馬同順的眼神慌了一下,隨後低垂下了眼皮。
“不是額不想給你說,當年因為封建迷信,額吃了大虧,所以很多事情就不想說,也說不出口,一說額就頭疼難受,醫生說額是受到了過度刺激之後,精神出現了一種自我封閉保護。”
“盒子裏的畫,有沒有完全燒毀咧?要是沒有完全燒咧的話,你就趕緊走吧,不然就怕你要走不了咧,那個家夥肯定要找我報仇哩。”
陸羽搖了搖頭:“沒有完全燒毀,大部分都還在。”
馬同順麵容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像是認命了一般。
“額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不應該存著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