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應付了一番圍攏過來的國內藏家,總算是將一群人應付過去了。
陳炳南笑著對國內藏家們說道:“這次小陸算是為咱們爭了一口氣,大家以後都多幫襯這一點小陸。”
“那是自然,以後小陸就是咱們圈子的旗幟,我們肯定盡力幫襯小陸。”
“如今咱們經濟發達了,手上也不缺錢了,是應該吧流落海外的好東西都收拾回來了,需要有小陸這樣的人來挑頭啊。”
一幫藏家們話都說的漂亮,心中還是考慮著自己的利益,出海去收老物件兒回流回來,說起來自然是家國情懷,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困難重重。
最首先一點,時要能打進國際高端藏家的圈子,目前國內還沒有一個人能打入那個圈子的。
進入不了國際高端藏家的圈子,就無法接觸到精品物件兒,現在許多國內古玩商出去收東西,隻能收到些當年的出口瓷,再好的東西根本就見不到。
而正經的好物件,值得從海外收購回來的東西,實際上要麼在海外的各大博物館中,要麼在聖約翰爵士,小野熊二,平川次郎那樣的頂級藏家手中。
隻有進入國際頂級藏家的圈子,接觸到眾多的頂級藏家,才有可能交易到真正的精品。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國內藏家想要躋身那個圈子,可是國際頂級藏家的圈子,並不是簡單的有錢就能進去的。
就好比貴族和暴發戶,暴發戶即便再有錢,也是進不了貴族圈子的,反而還會被貴族鄙夷,現在國內的藏家們就好比是那些暴發戶,被自詡為貴族的國際頂級藏家們拒之門外。
這既有曆史方麵的原因,也有很多文化知識方麵的原因,在場這些國內藏家,基本上隻了解國內的情況,對於國際主流藏品都了解的不多。
知識的狹窄片麵,導致隻要話題離開了國內古玩,轉向其他文明和國度的藏品時,國內藏家就會完全懵逼,這樣的表現自然會被那些國際頂級藏家恥笑。
如今也就鑒定大師南陳北馬兩人,在國際收藏界還算有點牌麵,這也隻是因為兩人的鑒定水平不俗,而受到一些禮遇而已。
而這次陸羽贏了平川次郎的鬥寶,想必能在國際上造成一些影響,加上聖約翰爵士和買阿瑟剛才對陸羽的態度都不錯,這讓國內藏家們覺得,陸羽有可能成為率先走向世界的那個人。
陳炳南皺了皺眉頭,聽出點那些藏家話裏的意思,他們想讓陸羽成為第一個出去的人,同時也是打著讓陸羽成為他們跳板的算盤。
第一個出去的人,雖然名聲聽著好聽,實際上各方麵的付出,以及可能遭受的困難,總是無比巨大的。
就好比開山劈路的人,走在最前的肯定是付出最多的,遭受危險最大的一個,跟在後麵的就會輕鬆許多。
“你們啊,別光打如意算盤,想要進入國際頂級藏家的圈子,還是要靠自己努力,小陸或許能躋身進去,但是你們想要借著小陸認識那些頂級藏家,我看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陳炳南直白的說著,一幫藏家們都麵色微變。
得罪陳炳南他們是不會的,所以即便被陳炳南戳破了心思,也隻能暗暗忍著。
“小陸,咱們還是走吧,這些東西還是暫時存放在金庫中,露富可是大忌諱,不能不多加小心。”陳炳南提醒道。
“那是自然,我正準備去銀行金庫呢,咱們這就走吧,眾位有緣再會。”
陸羽衝眾人擺了擺手,隨後招呼了顧老等人,和陳炳南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國內的藏家們一起撇撇嘴,一個個心裏都有些不滿。
“嘖嘖,這個陸羽還真是吃得開,陳大師這樣護著他,看來他背景不一般啊。”
“背景都無所謂,隻是陳大師說的這麼直白,咱們以後再往陸羽身上貼就不容易了。”
“嘁~剛才都是捧著他而已,真想進入國際藏家的圈子裏,那可是難著呢,等他能成功了再想怎麼往他身上貼吧,不然都是做無用功。”
一幫國內藏家議論一番,紛紛四散離去,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
平川次郎住的套房內,聖約翰爵士拿著石楠木根瘤製成的煙鬥,深深的吸了一口。
“呼~這個陸羽還真是出人意料呢,這次我和買阿瑟已經盡力了,實在是你們的東西相差太大了。”
“我知道,這不怪你們,該付的錢,我照樣付給你們。”平川次郎失落的說道。
偷雞不成蝕把米,是平川次郎此刻的真實寫照。
“這個陸羽手上的好東西是真的不少,得要想辦法查探一下,看看他的手中還有什麼好東西,想辦法把他手中的東西弄過才是。”買阿瑟目光陰狠的說道。
“不不不,這樣可不是好辦法,要先跟他做朋友,等他的戒備心消失了,才是咱們動手的最好時機。”聖約翰爵士優雅的說道。
“爵士說的對,是應該先和他做朋友的,我最喜歡和有本事的人做朋友,陸羽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本事,真的是讓人很興奮呢。”
買阿瑟和聖約翰爵士,都是一丘之貉,兩人可以說是披著羊皮的狼,在收藏界中都是人人敬仰的大人物,可是實際上,都在趕著人獸不如的勾當。
平川次郎眯了眯眼,微笑著說道:“是我天真了,這次吃虧就當學習了,以後我也會和陸羽成為好朋友的,咱們是不是為了多一個未來的好朋友,而慶祝一下。”
“慶祝是當然的,我會代表龍社,邀請陸羽成為龍社預備成員的,這對他來說應當是無比榮耀的事情了。”
“我可以代表博物館聯盟,邀請陸羽成為華國觀察員,以前還沒有華人能成為這個區域觀察員的,這可是絕對的殊榮。”
“那我呢?我這時候讓他成為東瀛賞玩協會的榮譽會員,會不會顯的有些太刻意了?”平川次郎不太肯定,弱弱的向聖約翰爵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