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走近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陳法宗對陸羽招手說道。
陸羽走到了陳法宗麵前蹲下,讓陳法宗好能仔細的看看自己。
陳法宗盯著陸羽看了片刻,嘬著牙花子說道:“你這是逆天的命,小陳帶你來是有事兒吧?”
“是,我是想要看看《道藏》。”陸羽直白的說道。
“說說,你為什麼想要看《道藏》啊。”
“我想要看洞微,洞真,洞幽三篇,裏麵有我需要學習的東西。”
陸羽說完後,陳法宗半天沒有說話。
陳老板急的問道:“陳爺,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這個忙···不大好幫啊,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小陸說。”
陳法宗衝著陳老板揮了下手,示意陳老板帶著其他人都趕緊出去。
眾人一起退了出去,對於這件事大家心裏都有些犯嘀咕,上次在海南的時候就是這樣,似乎老道士都喜歡單獨和陸羽說話。
“你見過張道爺了?”陳法宗看著陸羽帶著的護身符問道。
“是海南玉蟾宮的那位麼?要是的話,我在海南的時候見過他一麵。”
“看來他可是很看重你啊,竟然把這等東西都送給了你,按理說他那麼看重你,我應該全力幫你的,不過嘛······”
陳法宗頓了頓,指著陸羽的黑眼圈說道:“不過你要先說說你的黑眼圈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修行了什麼邪法吧。”
“沒有沒有,我都不會修煉的。”陸羽擺著手說著,心中卻又無數草泥馬在奔騰,都恨死那個奇怪的煤精多麵體了。
不過現在煤精多麵體已經變成了人像,或許叫黑色人像更合適,也不知道那玩意終極形態會演變出什麼。
“不是麼?如果你不是修了邪法走了岔路,怎麼會有這樣的黑眼圈,這明顯就是修岔的情況,耗盡一身靈氣才能這樣。”
“我這情況有些特殊,但是真的跟修行沒有任何關係,追根究底的話,還是張老道爺坑了我。”陸羽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
要不是因為張老道爺的那句一個月一次的話,陸羽也不會繼續碰那變成黑色人像的玩意兒。
“具體說說?不然我可幫不了你。”
“這要我怎麼說啊,我昨晚偶然做了個夢,進入了一個漆黑的世界,能夠聽到人的求救聲,還有見到了一個獅子,那個獅子說它是張三豐搞出來的,叫什麼中央戊土鎮守獅,然後我就迷迷瞪瞪的醒來了,醒來眼圈就這樣了。”
陸羽瞎扯了一通,陳法宗目瞪口呆的看著陸羽,手腕一抖,手裏拿的削土豆的刀掉進了土豆盆中。
“你···你沒有瞎說吧?”陳法宗激動的嘴皮子都在哆嗦。
陸羽認真的說道:“絕對沒有瞎說,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獅子讓我找《道藏》看的,還讓我看洞微,洞幽,洞真,三篇的。”
“我得天哪,你這是要有多大的機緣才能如此啊,難怪張老道爺這麼看重你,將傳印護身符都給了你,你可是我們等了數百年的人啊!”
陳法宗激動的說著,拉著陸羽站了起來,雙手順著陸羽的胳膊往上摸,一路摸到了肩膀,好似是見到了珍寶一般。
陸羽緊張的後退兩步,警惕的說道:“陳爺,你有話就直說,可別這樣摸來摸去啊······會讓人誤會的。”
“別,別叫我陳爺,我可擔不起,怕是以後我要叫你陸爺呢,你要看《道藏》的事兒不難,走走,跟我去琳宮,去見主持和監院去。”
陳法宗拉著陸羽就要走,陸羽攔住陳法宗問道:“那什麼,你先別激動,給我仔細說說怎麼回事兒,我沒有鬧明白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陸羽還是一頭霧水,沒有搞明白陳法宗為什麼會這麼激動,而且陳法宗說以後說不定會叫自己陸爺,更是讓陸羽聽的有些懵。
“嘖,這麼講吧,道教分正一和全真你知道吧,正一是天師府和三茅,閣皂三脈的道統,是符籙派,全真是王重陽,丘處機這一派,兼收並蓄改良了道教體製,創建出的道派。”
“正一在南宋達到了巔峰,天師府的天師可是代代都是國師,然後進入元代,隨著丘處機成為國師之後,大力發展了全真,然後到了元末出了個張三豐,算是全真的巔峰了。”
“張老道爺就是全真三豐派的傳人,是張三豐一脈的嫡傳,他手中的傳印護身符,牽扯到全真派的一個大秘密,具體是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不過按照傳說,能進入陰陽交泰之地,收集齊張三豐布陣的鎮守獸的人,將打開那個秘密,成為張三豐的弟子。”
陳法宗說完,雙眼爍爍放光的看著陸羽:“你要是完成了,那就是張三豐的弟子,你說你應該是什麼樣的輩分?我們都要叫你祖師爺了。”
陸羽一陣無語,想想一群白胡子道士叫自己祖師爺,那個場麵真是讓陸羽有些崩潰。
“還有這樣的傳說?該不會不靠譜吧。”陸羽小聲問道。
“怎麼會不靠譜,一定是真有的,等張老道爺來我們這裏的時候,你一問就知道了。”
陳法宗說完,再度拉住了陸羽,帶著陸羽向外走去。
陸羽跟著陳法宗出了雲廚。
陳老板等人都站在門外不遠處,見到陸羽和陳法宗出來,眾人都圍了過來。
陳法宗笑眯眯的拍著陳老板說道:“你還真是福星來著,要不我手你當記名弟子吧。”
陳老板微微一愣,隨後樂的嘴巴都要咧到天上了。
陳法宗老道長可不是一般人,曾經做過兩屆全國道協副會長的,那絕對是跺一跺腳整個道教都要顫三顫的人物。
“那感情好,我早就想要拜你為師了,咱們就這麼說定了,選個黃道吉日我來行拜師禮。”
“哈哈哈,好好好,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咱們就去鬥姆元君麵前,行一個簡單的儀式,以後你就是我陳法宗的記名弟子了。”陳法宗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