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秋生講完之後,房間內一片靜寂,所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覺得如同聽到了神話故事一般。
如果不是翟秋生一在強調事情的真實性,王富貴等人都會覺得這是瞎扯淡的事兒。
可是看著翟秋生那一幅認真神態,王富貴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目光一起看向了陸羽。
“小陸,你怎麼看這事兒,這事兒聽著是有些不大合理,不過也說不上來真真假假,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顧老有些牙疼的說道。
陸羽心底裏自然是相信的,別說那老漢突然會說書,說的還是和記載不一樣的故事,單說陸羽的重生經曆,就已經讓他相信這個世界有許多神異存在。
可是自己的父親,為何會探尋遠古的事情,並且還相信那說書老人的故事呢,難道自己父親的身上,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經曆。
這般一想,陸羽又忍不住搖頭失笑,覺得又有些不大可能,父子兩代人都有離奇經曆的概率,簡直低到不可能存在。
“那個說書的老頭還在麼?他說的那些東西,有沒有紀錄整理下來?”陸羽整理了一下思路問道。
“人早都不在了,要是那老頭還活著,現在起碼要有一百多歲了,你父親倒是建議整理收錄那老頭說的,但是我們這邊沒有人願意弄那事,那老頭說的都是歪門邪道的故事。”
翟秋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想想那些東西,還是值得保存下來的,考古發現的《竹書紀年》紀錄的一些內容,就和那老漢說的一樣,真是可惜哦。”
“對了,你父親當年做了很多筆記,都在一個大筆記本上,你要是能找到那筆記本,應該能看到一些你父親紀錄的內容的。”
陸羽苦笑著搖搖頭,陸淵考古之前將東西都收拾了一遍,各種手寫的筆記之類的東西,都沒有了蹤影,不知道是被陸淵賣了廢紙,還是藏到哪裏了,反正陸羽是沒有再見到過。
“我父親的筆記都不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陸羽有些情緒低沉的說道。
關於父親身上的謎團,已經越滾越大了,原本隻是簡單的失蹤事件,如今看來背後有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哎,那就麻煩了,我看報道你父親是在昆侖山失蹤的,那地方能有什麼好考古的,莫非你父親是想要去找西王母啊。”
翟秋生見陸羽情緒低沉,開了個有些尷尬的玩笑。
“西王母?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有西王母的話,我父親說不定還真的會去找一找。”陸羽笑著說道。
以陸淵的探索精神,如果知道了西王母曾經在什麼地方的消息,還真有可能跑過去探索一番的。
而且根據山海經的記載,西王母就在昆侖山上居住著。
“我父親去的昆侖山,並不是現在的昆侖山,而是古書中記載的昆侖,應該是現在的終南山,根據我現在掌握的資料看,我父親是去了終南山鼇太線附近失蹤的。”
陸羽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想看看翟秋生能不能據此回憶出什麼。
翟秋生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團。
“去了終南山啊,鼇太線附近?讓我想想,我當年陪著你父親沿著終南山調研過的,主要研究的是道教文化,走訪的時候你父親也收集各種山裏人的傳說。”
“最後你父親說了一句,終南山是一座仙山,有可能很多曆史未解謎團,就在終南山裏。”
“我問你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說,你父親說終南山是南北分界,隔開了中原文明和川湘地區的部落文明,最終兩個區域的部落文明,會在終南山附近碰撞。”
“所以我覺得,你父親去終南山,或許是為了探索文明之間的碰撞,現在不是發現了三星堆,那不就是和夏商同時期的文明,三星堆的部落肯定會向外探索的,探索就會發生碰撞。”
翟秋生推斷了一番,陸羽微微點頭,覺得翟秋生說的也是可能存在的。
喝了兩口水,翟秋生眯著眼睛說道:“和你父親的事兒,容我滿滿想想,整理一下思路,等我全部回憶一遍之後,聯係你給你仔細說說,現在咱們先看看我手上的這些東西吧。”
“也好,那就看看翟叔叔的收藏了。”陸羽淡淡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翟秋生的一番話,對陸羽都是有很大幫助的,此刻翟秋生不在繼續說陸淵的事情,或許是帶有別樣的心思,但是陸羽都要配合翟秋生的,畢竟翟秋生已經給足了陸羽麵子。
王富貴等人早就等的迫不及待,隻是剛才談話關係到陸羽父親,眾人才忍著心裏的急迫情緒沒有催促。
“小陸,老翟手上的東西都還不錯,以出口瓷當中的精品為主,基本都是清三代時期的出口瓷器,畫工胎質都是上成之選,尤其是這幾件大型瓷器,更是難能可貴的物件兒。”顧老笑著說道。
翟秋生臉上也洋溢出笑容,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倒騰回來的,聽到別人誇讚這些物件兒,翟秋生就覺得像是在誇讚自己的孩子一般,發自內心的覺得高興。
“這些可都是我費了牛勁弄回來的,我又不會外語,雇的翻譯也不是太靠譜,在海外闖蕩了兩三年,才算是紮下了腳,和那邊的古玩商建立了聯係。”
“隻不過這兩年國內出去倒騰的人太多了,價格也是飛漲,我年歲也大了,幹不動了,就想著給這些玩意兒都找個好人家,要是小陸你們願意接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翟秋生是古玩商,但也不是一般的古玩販子,他對古玩還是傾注了感情的,即便是賣出這些東西,依然希望能將這些東西,交到值得托付的人手中。
陸羽用異能看了看四周擺放的物件兒,超過九成的物品都放出了光芒,說明翟秋生做人還是很地道的,東西都把關的比較嚴。
那不足一成的贗品,估計是他真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