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山有些懵，呆滯的看著陸羽說道：“怎麼，這些料子都不夠好？我看著些料子都已經是蠻好的了。”
顧老點著頭附和著說道：“確實，這些料子都很不錯，尤其是玉質，已經算是上品的玉料了。”
攤主抽了一口煙，扭頭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兄弟，我這些放的料子在別的地方都是精品了，價格也是不低，你先問問這些料子的價，看看你們能不能接受的了。”
不是攤主狗眼看人低，而是玉石的價格本身就不低，如果碰到一人就讓拿出好料子來看看，那攤主一整天也不用幹別的了，隻需要不停的拿料子，收料子了。
王曉亮聽到錢的事兒，一拍胸脯說道：“錢的事兒都不叫事兒，隻要你有好東西，多少價錢都能掏出的起，我可是準備了八千萬來購物了，你別怕我們沒有錢。”
看著土豪氣質大爆發的王曉亮，攤主楞了片刻，隨後臉上堆滿了笑容。
“哎呦呦，沒看出來你們都是大客戶，我攤位上這些料子已經都是極好的了，你們真的沒有看上的？要不你們把這些都打包了，我給你們一個優惠價。”攤主眼中閃動著精明的目光說道。
王富貴看向了陸羽，用眼神向陸羽詢問，隻要陸羽點點頭，按王富貴等人就要和攤主談價了。
攤主也看出來，陸羽是等人的領袖，估摸著陸羽說話能一言九鼎，於是樂嗬的衝陸羽說道：“兄弟，你看看我這些料子，每一塊都是精品，不會有問題的，這些拿回去雕刻出來，保證你們血賺啊。”
“嗬嗬，你這些料子···都是有機玻璃的，蒙蒙外行人還行，猛我們就算了，你還是把正經好料子拿出來吧，我剛才路過都看見了。”陸羽淡然的說道。
攤主和王富貴等人瞬間變了麵色，王富貴等人都趴到了料子上，仔細的看了起來，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等人看了半天的好料子，竟然會是有機玻璃，這完全超出了王富貴等人的想象。
攤主沒想到的是，陸羽竟然一語道破了天機，這一批料子可是超高仿的玉料，本來攤主準備的是坑蒙拐騙一把，掙一筆大的呢，不過因為要價有些高，幾筆生意都沒有談成。
原本聽到王曉亮露出八千萬的底，還想著這一次碰到了土豪，可以直接將土豪的錢一把榨幹，可是隨著陸羽的一句話，攤主的設想徹底幻滅了。
“這是假的？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這各方麵都不像是假的啊，手感也沒有什麼問題的。”
“燈光下的質地，結構，顏色，都沒有問題，小陸你不會看錯了吧。”
“以我看玉料幾十年的眼光來看，這些完全沒有問題的嘛，難道現在的作假技術，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
王富貴等人叨咕著，已經完全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從內心去講，他們都是相信陸羽的，可是從他們的認知上講，他們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眼光。
攤主聽了王富貴等人話，頓時膽子又大了其來，昂著頭說道：“嗬嗬，我的料子可是沒有半分假的，要是有半分假料子，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你別賭咒發誓了，剛才你臉色變的都成啥樣了，這會兒就不要強撐著了，好好的把正經玩意兒拿出來，要不然我就拿你這些料子去做鑒定了。”陸羽有些無奈的說道。
現在市麵上想要買些正經東西太難了，因為奸商太多，這些商人都想著賺快錢，根本不考慮這麼做，會對整個行業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
聽到要去做鑒定這句話，攤主的麵色緊繃了起來，猶豫了猶豫，歎了口氣，還是覺得得要做生意，不能為了眼前的事兒，將生意都給徹底耽誤了。
“算了，你要看好東西，那我就給你拿好東西，這可不是說我的料子有問題，純粹是為了滿足你的要求。”
攤主一邊嘟囔著，一邊打開了櫃門，講一個行李箱拖了出來。
費力的將行李箱放到了桌子上，攤主將行李箱打開之後，伸手示意陸羽等人觀看。
箱子內放著四塊碧綠的毛料，個頭都要比攤位上擺放的要小一些，不過顏色看上去要更鮮活了一些。
“謔~這才是正經好料子該有的顏色啊，濃而不豔，還與一眾特殊的觀感，這些才是好料子。”顧老讚歎了一句，趴在了料子上看了起來。
王富貴等人也不甘人後，紛紛跟著看了起來，很快幾個人口中都發出了驚異的聲音，又轉身看起了攤位上的玉料。
“嘿，小陸還真沒有說錯啊，這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麼一比我算是看出來了，剛才看的這些還真的都是不對啊。”
“是啊，剛才那些猛然一看都很像真的，但是仔細跟真的一比較，那可就露餡了，這些才是正經的好玉料。”
“如今的造假手段也太厲害了，這樣下去都不敢買東西了，在這麼搞下去，整個行業就要被搞死了。”
攤主漲紅了臉，憂愁的抽了口煙：“這不能怪我們啊，如今生意這麼難做，不撈點偏門，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
陸羽可不想聽攤主的牢騷話，直截了當的說道：“這些開個價吧，合適的話就打包了。”
“打包的話，那就八百萬好了。”攤主比了個八的手勢。
陸羽搖了搖頭，伸出了四根手指：“四百萬最多了，碧玉而已，又不是白玉，值不了那麼的多的，我們又不是不懂行的人，你就別想馬扁了。”
馬扁何在一起就是騙的意思，曾經是一個廣為流傳的黑話用詞。
攤主苦笑了一下，最怕遇到的就是懂行的人，碰到懂行的人，既挑剔又不好說價，經常是忙活半天之後掙不到什麼錢。
當然，這個掙不到什麼錢也是相對而言的，想比馬扁了土豪之後賺的暴力，賣給行家掙的錢就不算是什麼了。
“四百萬也太少了，現在豬肉都多少錢了，不說了，六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