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陸羽搖頭道，“這個做舊的痕跡看著很新，不超過五十年。”
“那他為什麼還要做舊啊？”馬明表示糊塗了，那個時候乾隆皇帝老早死了。連著老墳都讓人扒掉了，沒有做舊的必要了啊？
“可能是不想讓人知道它是真的！”陸羽不無感慨的說道，“古玩一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說得清楚？”
“如果是真的，那個茶葉罐要賣多少錢？”馬明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陸羽想了想，這才說道，“你說，賣個三千八百萬如何？”
“我靠！”馬明死勁的踩下刹車，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陸羽，問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陸羽笑道，“如果找人鑒定了，那個茶葉罐是真的，要賣三千八百萬不成問題，所以，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提到鑒定，他不由自主的想回富春了。
畢竟那邊認識的鑒定大家不少。鑒定這東西，如果隻憑陸羽一張嘴，還真沒法讓人相信，必需有專家認定才可靠。
“陸淵，有你的！”馬明豎起大拇指，衝著陸羽比劃了一下子。
雖然陸羽遠沒有王富貴有錢，但這一手三萬三轉手三千萬的本事，卻是讓他大開眼界。
相比王富貴賺錢的溫和手段來說，陸羽這賺錢的速度，確實讓人瞠目結舌。
當然，如果再加上拍賣行的四億五千萬的話。
簡直恐怖如斯！
“馬叔，先送我回去吧！”陸羽說道，“我困得很——明天一早我還有事。”
“好！”聽得陸羽這麼說，馬明當即加快速度，把他送到顏舜華說的酒店門口。
然後，他小心的幫他把後備箱裏麵的古琴和那隻據說值三千八百萬的乾隆年間粉彩描金纏枝蓮紋茶葉罐搬了下來，這才告辭離開。
七月半的六點四十。
外麵已經一片微亮。
“陸羽！”剛剛走到街口，就聽得馬壹杭招呼他，“過來過來——你吃豆漿還的豆腐腦？我還正準備買了早飯過去接你，沒想到就在這街口碰到了。”
“豆漿。”陸羽看了一眼，頓時就明白馬壹杭也是買早飯的，當即笑道，“真巧！”
“喂，你豆漿是吃甜的，還是鹹的？”馬壹杭問道。
“甜的！”陸羽笑道。
“你竟然喜歡甜食！”馬壹杭買了豆漿，還有包子，油條，招呼他一起上車，然後說道，“陸羽，你穿成這樣做什麼？是現在就走，還是先送你回家換衣服？”
上了車，陸羽才發現開車的竟然是馬壹杭的司機，便打了個招呼。
司機點了點頭，當即發動車子——
陸羽今天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細格子白色襯衣，這還不算，這個襯衣袖口上還破一個洞，明顯就是一個手藝不怎麼好的人拿著一塊布縫補起來的，看著那歪歪斜斜的針腳，馬壹杭就很好笑。
馬壹杭很是好奇，甚至他還拉了一下子陸羽的衣袖，問道，“哪裏弄來的？”
這還不算。
陸羽還穿了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舊牛仔褲，腳上那雙運動鞋，馬壹杭可以保證，那應該是穿了三四年的，磨損的實在嚴重……
他都不知道，他這身行頭從哪裏找來的？
“陸羽，我們是去掏老宅子，不是去收破爛！”馬壹杭說道。
“都一樣啦！”陸羽小聲的說道。
“顏舜華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馬壹杭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油條，重重的咬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道，“她應該不會看著你穿成這樣出來吧？”
“在，不過我出來的時候她還在休息！”陸羽笑道。
“那你也別打扮成這樣啊！”馬壹杭表示不能夠理解。
“這樣比較好！”陸羽笑笑，出去掏老宅子，他這樣比較有優勢。
談個價錢也方便。
“你這衣袖誰幫你縫的？”馬壹杭指著他衣服上麵的補丁說道。
“我自己！”陸羽自然不會說是顏舜華半夜起來幫陸羽縫的，那樣絕對影響顏舜華在外人麵前的印象。
馬壹杭愣了一下子，忙著把一杯豆漿遞給他，促狹地笑道：“喝豆漿。吃包子……咱不說那個。陸羽，你手藝不錯，這補丁縫得蠻好看的，換我一定縫不到這麼好看。”
陸羽抓過包子咬了一大口，然後別過頭去。
懶得理會他。
“喂，陸羽，你應該聽說過杭城的煙雨女神嗎？”馬壹杭一邊咬著油條，一邊說道。
“煙雨女神？”陸羽愣了一下子，實在對這個稱號有什麼印象，反問道，“沒怎麼聽說過。怎麼了，很漂亮？”
“什麼啊？你竟然不認識煙雨女神！”馬壹杭笑道，“我是想要告訴你，她現在成大明星了。而且，你一定聽說過她的名字！”
“哦？”陸羽沒怎麼興趣，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突然跟我提這個，暗戀？”
“你都扯哪裏去了？”馬壹杭笑道，“暗戀她的人不計其數，我似乎不在其中，但是對於她的一些新聞，我想要不知道都難啊。”
說完，馬壹杭不無感慨的說道，“她如今走進了影視圈。我前不久見過她。”
“能成為大明星，還是什麼煙雨女神，應該還是很漂亮的，你眼光不錯。”陸羽笑笑說道。
“人家現在做大明星了。”提到這個，馬壹杭還是有些難過的。
“這不——明星最後還不都是嫁入豪門？”陸羽笑道，“你馬大公子什麼條件都合適，要不，努力一把，學校裏麵沒追上，現在追唄？”
司機汪誌業也感覺好奇，說道，“少東家，以你的條件，想要追個女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啊？”
馬壹杭身材高大魁梧，容貌英挺，家室更是沒得說的，在學校的時候他也沒有隱瞞，他這種條件，放在大學裏麵，絕對是最受女生歡迎的，怎麼追個女孩子，還戳羽而歸？
對於汪誌業的這個問題，馬壹杭沒有說什麼。
卻轉眼看著陸羽靠在車椅上就開始打瞌睡。
“你昨天晚上不會是？”馬杭壹看不過，說道，“這大清早的，你睡什麼覺？”
吃飽了，陸羽更是困意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