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不過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手啊!”時維玖一拍手,先是驚喜的說了一下後,隨即臉上流露出了糾結擔心之色。
“怎麼?時老這個人很厲害嗎?”
聽完他的話,時維玖點了點頭,語帶感慨的說道,“故宮博物院副館長,華國書畫協會名譽會長,中央美術學院國畫係名譽教授,國內最頂級的古畫修複、裝裱和鑒定大師,門人弟子遍布整個古玩收藏界,你說厲不厲害!”
聽老人說完後,陸羽表情一愕,這麼多名頭,旁人能夠得到一個,便已經是燒高香了。
而這人卻有三四個,而且個頂個的厲害。故宮博物院自不用說,作為華國最頂級的博物館,那怕拿到世界上來說也是鼎鼎大名。
而華國書畫協會影響力遍及全國,現代華國最頂級的書畫大家幾乎都在這個組織裏麵。至於中央美術學院,則是整個華國最頂級的藝術學府。
這三個機構幾乎都是各行各業裏麵最頂尖的,能夠在這裏成為館長、會長和教授,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這幾個頭銜隨便拿出哪一個都夠別人奮鬥一輩子了!當然,從這些讓人羨慕的頭銜中也可以看出此人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見到的。
“那時老,咱們就不能找其他的書畫裝裱大師!”陸羽在旁弱弱的問道。
“能是能,不過這幅仇英的《清明上河圖》仿作,價值這麼高,也隻有在這種高手的手中才能夠把它完好無損的裝裱起來。”時維玖是不想讓這幅畫有任何的遺憾,自然想到了最出色的人。
看著陸羽臉上的神色,時維玖想了一下後,安慰道,“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老頭子還有些關係,等我托幾個老朋友問問,相信這件事應該不太難辦!”
當然他的自信更多的還是來源於陸羽手中這幅價值巨大的仇英畫作。
身為鑒定師,頂級收藏家和裱糊大師,一副頂級畫作對他們的吸引力比任何人情都管用,這也是時維玖信心的來源。
看著老人臉上篤定的神色,陸羽幾次張了張嘴,但卻什麼也沒說,而是把感激留在了心裏。他知道老人需要的不是這些。
出了山路之後,車速便提升上來,半個小時不到,兩輛車便重新回到了時維玖三秋草堂後院小門。
“時老,陸先生請留步!”就在兩人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送他們回來的馬秘書連忙打開車門走了過來。
“哦,馬秘書還有什麼事情嗎?”時維玖回頭問道。
聞聽此言,劉釗點了點頭後,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了兩張支票分別交到了時維玖和陸羽的手裏,“這次是我們老板交給兩位的一點報酬,怕二位不要,所以要我在這個時候轉交給你們,請二位一定要收下!兩位,再見!”
說完之後,也不待兩人有所反應,便立即上車,然後吩咐司機迅速開車離開了!
很顯然,他再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王富貴的吩咐,生怕時維玖和陸羽在把手中的支票退還回來,所以及時離開了。
不過,陸羽還真有把手中支票退回去的意思,畢竟自己沒有把仇英的《清明上河圖》仿作賣給人家,而且又拜托王富貴打聽富春山別墅的售賣消息。
所以即便是他確實給王富貴鑒定出了成化鬥彩雞缸杯的真假,但也不好意思再要人家的好處了。
至於說時維玖也是一樣,跑了一趟卻沒有給人家拿出可靠的鑒定結果。所以這張手中十萬塊的支票他也不想要。不過看著已經消失在街角的汽車,很顯然已經還不回去了。
“沒想到這個王叔叔還挺大方的!”這時候時竹笑著說道。
點了點頭,時維玖笑著說道,“既然是王老板一番好意,那我們就收起來吧。這個人情以後記得還就是了!”
“嗯,看來也隻好如此了!”陸羽點了點頭。
……
富春一處古色古香的院子深處,一個五十來歲的灰衣老者,彎著身子站在一位看起來應該有七八十歲的唐裝老人向前,側耳在聽老人說話。
“這段時間,有什麼新鮮事嗎?”唐裝老人開口問道,聲音竟然沒有多少蒼老。
“老爺,我現在跟您說,還是等飯後再說?”灰衣老者想了想說道。
唐裝老者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上,便說道,“人老了,倒是不怎麼餓,你挑重要的跟我說說吧。”
“是,老爺!”
灰衣老者似乎是組織了一下順序,然後開口了,“其實大概也就兩件事比較算得上在古玩界有名的。第件是半個月前,博物館的夏展舉辦了,不過,效果不太理想。”
唐裝老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神裏倒是流露出一絲早知如此的神情。
“再往前,就是富春的古玩鑒賞大會了。”
“哦,這一次的贏家是哪家?”唐裝老人似乎有了一些興致問道。
“要說是贏家的話,估計半個算是程之軒的正一軒吧。”灰衣老者想了想,說道。
“贏了一半?說來聽聽。”
“程之軒請來的,是一位少年,沒想到居然完勝了孫德才的聚寶閣和賀辛易的尚古堂!”灰衣老者想到當日的情形,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唔……,居然是個少年,倒是有些意思了。”唐裝老人笑著搖了搖頭,說真的,活到他這個年齡,什麼妖孽少年沒有見過,所以對灰衣老者的話,也是感覺有些好玩而已。
這時,唐裝老人注意到了灰衣老者臉上的猶豫,想起了什麼,臉色沉了下去,“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小辰沒有惹事吧?還有兩天就是顏家那個老家夥的壽辰了,他要是敢亂來,我非打死他不可!”
灰衣老者笑了笑,“景辰少爺還是很好學的,您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跟著大爺學習做生意呢。”
“哼!你要說旁人我也信了,小辰子打小就是個不安分的主,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說吧,這小子又玩出什麼花來了?”唐裝老人拐杖點了點地,笑罵道。
“說起來,景辰少爺好像因為顏家那個小丫頭,跟一個少年起了衝突。”灰衣老者想了想,道。
“少年?”
“就是在古玩鑒賞大會上,出了不小風頭的少年鑒寶天才。”
“這樣啊,年輕人,到底好玩,起點衝突也沒什麼。”唐裝老人似乎一點都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