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後期雖仍有少量燒製,但燒造場所已不在清宮中而移至景德*鎮。初期琺琅彩是在胎體未上釉處先作地色,後畫花卉,有花無鳥是它的一大特征。
而現在呈現在大家麵前的這隻琺琅彩碗,上麵畫有花鳥,因此從這一點上看,這件琺琅彩碗至少應該是雍正或者乾隆時期燒製的作品。
果然,陸羽在碗底看到“大清乾隆年製”這六字三行篆書款,這款書非常工整,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這是一件本朝本款的開門作品。
這隻碗,釉如凝脂,溫潤如玉。外部畫以色彩優雅的牡丹、菊花、奇石、青鳥及飛蝶。一青鳥棲於石上,另一鳥藏於花葉之間。兩蝶翩翩飛舞。另一麵則題有七言絕句一首。
此碗圖飾高雅,造型奇特壯觀,應為乾隆琺琅彩瓷稀有之作。
之後,陸羽再用放大鏡觀察了起個細節,應該可以確認,這是一件清代乾隆時間精心製作的琺琅彩詩句花鳥紋碗,最後他使用了鑒寶異能之後,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臉帶笑容的把碗放了下來。
陽文柏見此,欣喜的說道,“小羽,這隻碗你認為是真的?”
陽文柏雖然是典當行的老板,但說實話,在鑒定這方麵,跟許春生應該是半斤八兩,屬於棒槌的級別。
見陸羽點了點頭,他和程靜姝頓時就激動了起來,而程靜姝父母雖然也很高興,但他們並不清楚這隻碗的價值,所以開心的有點茫然。
“那這隻碗值多少錢啊?”陶星月抱著大黑好奇地問道。
“市場價,在四十萬以上吧。”陽文柏說道。
這個價格,也是讓程老漢夫婦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小碗,居然值這麼多錢!再想到之前居然用紙盒隨便包裹,也是有些後怕。
此時,李鍾就對陸羽說道,“小羽,老陽,這琺琅彩我以前也隻是在博物館看過,你就給我們說說怎麼鑒定吧。”
陳聿等人也是看著陸羽,想知道些鑒定的知識。
“這肯定沒有問題。”
陸羽笑著重新把碗拿起來,邊指邊說道:“一般來說,琺琅彩的主要特征就幾個方麵。首先瓷胎肯定是必看的,琺琅彩的胎,瓷胎細薄,修胎規則,完整無缺。而且琺琅彩多為小見,一般來說,超過一尺大的都少見,這點購買時要注意。”
“說過胎,咱們來說造型,這一點雖然平常,但初學者往往可能會不在意,一般琺琅彩的造型多為碗、瓶、煙壺之類的曰用小件瓷,和動物擺設品。如果你看到一件琺琅彩的缸,那最好是不要看了。”
“咱們再說底軸和色彩,底軸是為純白軸,不偏青也不偏黃,軸麵光潤潔淨無疵。色極鮮豔且柔和,很少為純色而為粉彩型偶合色,而且色種多。不過色彩這方麵,你們最好是去博物館多看看,熟悉了,就多少能看出真假的差別了。”
“琺琅彩最主要的是色料,真品其表麵光潤有玻璃質反光感,有時還可反射蛤蜊光。釉料均凸出底釉略高出一毫米左右,有明顯的立體感,閉眼用手摸可明顯感覺到,若用十倍放大鏡看可在每一片小花、小葉上看到極小的開片紋。”
“至於繪畫與紋飾,由於琺琅彩器畫功特別講究,多為功筆畫,所以各個朝代有所不同,就以乾隆時期來說,也分為前後兩個時期。像這隻碗,就是乾隆前期的作品。”
“乾隆前期的風格特征與雍正後期製品風格極其接近,是詩、書、畫、琺琅、製瓷等的完美結合體。而後期琺琅彩變得繁縟化,基本不使用詩詞,普遍應用色地、“錦上添花”、鬆綠釉以及口、底部鍍金裝飾。”
“最後說到款識,康熙時期的款識有一度是被禁止寫款的,直到後來才放開。乾隆之前,一般都是四字款,而乾隆時期還增加了青花六字篆書款“大清乾隆年製”,以及橫排篆書六字款。個別器物金彩或黑彩書寫篆書或楷書款識。”
最後,陸羽說道,“上麵說的隻是一些簡單的介紹,實際上琺琅彩的鑒定還有許多的要求,比如用料還有進口和國產之分等等,這些經驗,都需要長年學習和觀察的積累。”
“不過我勸你們,琺琅彩最好隻看不買,你們以為這隻碗三十萬已經很貴了,不過真正的精品,哪個不是動輒上百萬,而且清三代的琺琅彩本就稀有,市場上基本根本很難遇到,如果萬一買到一件贗品,你們想想,那是多麼大的損失!”
大家聽他說完之後,全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李鍾歎了一口氣道,“這古玩上的彎彎道道實在太多了,我啊,還是好好賣我的房子吧。”
接著他對陸羽道,“小羽,你還真是個怪胎,古玩方麵這麼精通,居然翡翠賭石也這麼厲害,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大家想起陸羽的表現,也都非常羨慕他的博學。
許春生笑道,“你們不要看小羽現在這麼厲害,我每次去他那墨羽齋,沒有生意的時候,他就拿出古玩方麵的書籍來學習,你們說他刻苦不刻苦?”
這點到真和他說的一樣,重生之後的陸羽,雖然有些鑒定異能,但為了能多些點古玩知識,在學習方麵那是非常刻苦,不光是每天看書要看到十二點,而且一有機會就向別人討教古玩鑒定的技巧。
這段日子下來,他的基本功可是非常的紮實。
所以,就算沒有異能,憑陸羽的所學,他今後的曰子也不會過的很差。
大家現在才知道,原來陸羽還有如此一麵,都很感歎,台前的風光往往都是台下汗水澆注的。
大家有說有笑的坐了一會,就向程靜姝父母告辭了,這到不是程靜姝父母不想留下他們,實在是家裏一下子住不了這麼多人。
因為陽文柏和程靜姝一家三人,還要住兩天,所以回程就隻有兩輛車了。
陽文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羽,這次真是對不住了,讓你過來掏宅子,沒想到就隻有這些東西。”
陸羽神秘的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收獲呢?”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都是一愣,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