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和齊寧在不開燈的房間裏坐了很久。
或許說了什麼話,或許沒說,總之第二天齊寧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陸嶼做了炒飯,把晚飯沒有來得及吃的菜和米飯炒在一起,味道淡且溫暖。
兩個人不聲不響的確定了關係,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化。
本來這樣的告白應該熱烈的仿佛燃燒盡一切,兩個人應該互相袒露心跡,接著接吻或者更加深入,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兩個人隻是像苦行僧一樣對坐半夜,沒有做多餘的事。
第二天齊寧醒的很早,壓抑的心理狀態像是感冒症狀一樣得到了初步緩解,他花了比平常更久的時間在陽台上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陸嶼醒的時候浴室有嘩嘩的流水聲,齊寧正在洗澡,流水聲音之久讓陸嶼懷疑他打算把自己溺死在浴室裏。
陸嶼準備衝進浴室裏的時候,齊寧推開門走了出來,帶著一身潮濕的水汽。
於是陸嶼收獲了一個濕漉漉的擁抱,睡衣上蹭了不少水跡。
“今天你工作安排滿不滿,有空嗎早上?”陸嶼一隻手推開陸嶼。
“還行吧。”
新的片子要過兩天才要開拍,他也沒有什麼通告。
“那我們去老街吃小籠包吧。”
“嗯?”
“十年的鋪子,口碑很好。”
“好。”
齊寧點了點頭,淺褐色的眸子裏有溫柔的笑意。
陸嶼很快的洗漱,打理好自己,帶齊寧出門。
齊寧偷偷給手機關了機。
管他呢?哪怕易執一萬一打不通電話可能會暴跳如雷,也不能阻止齊寧任性一次的決心。
兩個人交往起來別的福利沒有,一頓無人打擾的早餐還不行嗎?
老街不算近,加上剛好趕上早高峰,兩個人開車將近一個小時才找到那家包子鋪。
包子鋪的門臉很窄,隊排到街邊然後又拐了個彎。
老板是個年紀頗大的老大爺,旁邊老奶奶麻利的收錢找錢,夫妻倆看起來都很幹淨利落。
“這麼多人啊。”齊寧看著拐了彎的隊伍,有些吃驚。
“嗯。高峰期人還要更多,最長排到過路口。”陸嶼抬手指了指,“看,就是那邊,看到那棵樹了嗎?”
齊寧順著陸嶼的手指看,但是視線都落在陸嶼的指節上,並沒有看到那棵行道樹。
“那要排很久的隊吧?”
“是很久。”陸嶼笑了笑,“等排到的時候,包子賣光了。”
齊寧能看出陸嶼的微笑背後的難過,這個故事可能並不隻是想吃的包子沒有買到那麼簡單。
“那天早上天很涼,我媽媽想吃他們家的包子,我排了很久的隊,可是最後沒有買到。”
齊寧伸手摸了摸陸嶼的腦袋,被陸嶼伸手撥開。“發型會亂。”
“他們家香菇肉丁餡的包子最好吃,然後梅幹菜餡也很有特色……”
等齊寧手機再開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易執一打了好幾個電話。
齊寧給他撥回去,本以為會是劈頭蓋臉一頓罵,結果易執一隻是不鹹不淡的問他在哪。
“因為你關機兩個小時聯係不到,錯過了一個不錯的本子。”
“我剛接手你,所以你不了解我。”
“我跟原鳶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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