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寧在回家的時候盡量避免走小巷子和偏僻路段,但是還是差點被人圍毆。
這是沒辦法的事。
陸嶼更換保全公司的行為傷害的不是齊寧一個人的利益。不乏有人需要這份工作養家糊口。
失業的不隻齊寧一個。
所以始作俑者受到一點教訓,也無可厚非。
齊寧在與對方肢體接觸的一瞬間也想過要不要讓對方打一頓出出氣就算了。
隻是身體的本能無法抑製,在腦子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之前齊寧已經把那個人利落的摔了出去。
齊寧有些尷尬的笑了。
那就……似乎……沒別的選項了?最近總是有點莽撞,齊寧一邊放輕力道把人撂倒一邊想。
這事兒其實不能全怪他,陸嶼換保安公司這事兒雖然是因他而起,但是也跟保安公司不能迅速反應隻是看著有關係。
頹了太久沒有鬆鬆筋骨,力道和動作都不如在學校的時候。
齊寧揮出一拳,“打架鬥毆可能會治安拘留的。”
“要是把我打傷了,可能構成犯罪啊。”
齊寧把一個人按在牆上,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擦傷有些痛。
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吃些虧也在所難免。
“身手不錯。”一個女人的聲音。
亂七八糟的一群人竟然都聽清了這一句,場麵一滯。
齊寧躲開精準的揮向他腦袋的那一拳,回頭瞄了一眼,巷子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人。
她低頭玩手機,手機屏相對於手來說有點過大,所以用了兩隻手,有點漫不經心的意味,視這一群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人為無物。
“我已經拍好視頻了。”那個女人容色淡淡,“你們再不走我們就公安局見。”
這群下崗保安不過是尋仇,發泄過不爽感,又加上占不到什麼便宜,所以略一遲疑也就撤了。
“嘖。”齊寧甩了甩手,指關節磕紅了一片。“謝謝你啊美女。”
掛著一臉賤兮兮的笑,問,“需不需要以身相許?”
“需要。”美女認真的點頭,厚重的眼鏡反射著黃昏的暖光。
齊寧本來已經做好了被翻白眼或者無視的準備,結果被這回答哽了一下。
“我叫原鳶。m.king新手經紀人。”她推了一下眼鏡,“不過以身相許不用許給我,我有男朋友了。許給陸總就好。”
原鳶語速不快,吐字也清晰,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迷樣的讓人跟不上回路的感覺。
齊寧順著對方的邏輯問了一句,“陸總沒有男朋友?”
原鳶頓了一下,齊寧能感覺到對方在上下打量自己。
“我目前相信陸總的品味。”原鳶回答,“找個地方,看合約。”
齊寧想了想還是沒敢把對方帶回自己氣溫零下斷水斷電斷暖氣的小窩。
最後去了巷子口一家破舊的小麵館。齊寧在付麵錢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下個月房租要續不上了。
等麵煮好之前原鳶拿出一份合約,推在齊寧麵前。
齊寧大概看了兩眼。
字裏行間隻有一個中心思想——賣身契。
麵端上來,原鳶拆開筷子慢吞吞的吃,認真的好像就是專程來吃這頓飯的一樣。
“我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齊寧問。
原鳶舉著筷子卡了一下,回答,“沒有。”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齊寧捏著一支油膩的圓珠筆準備簽,這是他付賬的時候從櫃台向掌櫃借的。
“我要是你的話。”原鳶喝了一口麵湯,“我會多考慮一下。”
齊字簽了一半,齊寧的手停下來。
“雖然待遇沒什麼好商量的,但是至少可以決定簽不簽。”
厚玻璃鏡片上蒙了一層霧,齊寧看不清楚原鳶的眼神。
“不急。要是你決定好了,就帶著簽好的合約去找陸總。”
“謝謝招待。”原鳶起身離開。
小店的門開了又合上,一絲冷風吹進來。\\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