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唇上有著柔軟的溫暖,從唇間傳到了墨痕心中,感知著,這許久不曾觸碰的人,摟住了,擁入懷中,心口的冰涼,碰上了溫熱的軀體,擴散到四肢,到筋脈,到五髒六腑,到心尖尖最頂端的一點。
從未這麼害怕過失去一個人,怕到每當夜深人靜,每當閉上眼,他的音容笑貌便在眼前浮現,你想要伸手去抓,他便如同流沙在你指間滑下。
這種熟悉的溫暖隻有離清他才有,墨痕一手抓住離清的手腕,壓在頭頂的木門上,一手捏住離清的下顎,抬起他的臉,分開了強吻的唇,舔舐著他通紅的嘴角,俯身在他耳邊,把這隻狐狸狠狠的印入眼簾。
“你敢走!”墨痕威脅著,眼中黑瞳縮小,凝聚成一個小點。
“上次讓你走,現在你是自己心甘情願回來的,我不可能再放你走了。”墨痕重複著。
離清紊亂的喘息著,眼神閃動,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如果我不回來呢。”
墨痕一下子被激怒了般,捏離清下顎著的手,反複按壓著離清的唇,伸了一指進去,按著那條不安分的小舌,不想再聽他說出這種話。
“最多三日,我就算上天入地,也會把你找回來。”墨痕眼底黑氣浮現,心魔愈盛,如果不是自己不願強逼,離清他根本走不出雁山,兩人心知肚明。
何德何能,自己成了墨痕心中的魔,原以為是他的愧疚,才答應陪著自己,原以為是他的計謀,才一直隱藏狐村,又或是他滔天的野心,才要一心成王。
一切不過陰差陽錯,又許是命中注定,叫離清碰上了墨痕。
“你去了祈福樹。”離清陳述著這個事實,心中泛起一絲微甜。
墨痕眼中的黑氣一點點消散,緊盯著身前的人,離清他怎麼知道,難道他知道了,隱藏著的一點小心思,就這麼被曝光了,這種事,真不像他這麼高冷的蛇的作風。
“你什麼時候去的。”離清問道。
“你被奕暉抓走前天晚上。”墨痕如實回答。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你喜歡我,不是嗎,你舍不得我。”
離清還是頭一次發現墨痕這麼自戀,這麼有把握自己一定會回來,他好像看透了自己離不開他,在那個爛醉的雨夜,離清放下了一切姿態,對著墨痕說,陪陪我。這樣懇求墨痕的離清,你讓墨痕他怎麼願意相信,離清舍得不要他。
離清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叫做墨痕泥潭,再也出不來了,越是用力掙紮,越是下陷的更深。
心中的怨氣還沒完,被掌控的怒火又起,自己所愛的墨痕高高在上,沉著冷靜的姿態,此時看來無比的刺眼,離清狡黠心,眨著眼起故意笑道:“我是來給錦玉拿他最愛吃的魚食的,他是我養在後院的小情人,你隻不過是我撿回的備胎。”
看著墨痕一時間沒反映過來,愕然的神情,離清瞬間覺得心中暢快了許多,憑什麼自己總讓墨痕牽著鼻子走啊,非他不可。
離清這段話擊的墨痕智商驟降,咬牙切齒小情人三個字,仔細想想離清對那條金鯉,總是親自前去照料,把墨痕他一個人丟在家裏,確實比對自己好上許多,怪不得那天那條金鯉跑來跟自己要人。
這麼想著墨痕眼底剛剛散去的黑氣又冒了出來,額間的菱形紅痕越發嫣紅,要滴出血來,越想越歪,越想越可氣,離清這一走,自己日日獨守空房,他倒好,成天跟小情人風流快活,早就聽說離清以前不學無術,頗像墨軒,離清好像老早就有逛花街的習慣。
“好,小情人,很好,離清!”墨痕臉色變換,鐵青著臉一口咬上了離清的脖子。
“招了一個林詩丘還不夠,還有一條金鯉!是不是我這幾天沒管你,對你太好了!”
玩笑好像開的太大了,離清感覺自己的脖子上被咬穿了兩個小孔,有血液倒流出去,冰冷的舌尖舔過頸間的小孔,有點刺疼,滑膩的感覺,直掉雞皮疙瘩。
“疼!”離清推桑,抗拒著墨痕,被咬住的地方開始變的酸軟,擴散到那一邊的胳膊,綿柔無力,隻能軟軟的被墨痕捏住,掙脫不開。
“你用了毒。”離清驚訝的看著墨痕,自己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你想走,去找你的小情人!還是再招一個回來!”墨痕已經魔怔了。
他絲毫不懷疑離清的話,這隻狐狸,招惹自己的時候是何等的不要臉,若是他想,隻怕輕而易舉的就能再帶回來幾個,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發瘋,他堂堂一屆妖王,居然要跟一群小妖爭風吃醋。
“墨痕我沒有,我騙你的,我沒有找小情人。”離清慌了,他不是沒有見過墨痕的凶狠,可那是對著外人的,一時間離清甚至開始慶幸自己回來了,不然真等墨痕找過去,自己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沒有,你騙我?沒有他,那還有別人!,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麼!”墨痕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手撫上了離清的臉,從眉到唇,究竟是為什麼,自己會對這隻狐狸如此癡迷,按上說話的嘴,兩指夾著離清的舌尖。
眯著眼,帶著涎液的手指劃過他的脖子,蜿蜒到他衣襟裏露出的鎖骨,挑開他的裏衣,摸過他的胸膛,捏著他的腰腹,延伸到最底,手掌覆蓋,把他的一舉一動,一怒一笑都盡收眼底。
“唔”離清支吾著,被堵住的吻漏出一點點呻吟,感到身上一片冰涼慢慢滑下,緊握著自己,挑逗著。
這隻狐狸當真魅惑,皺起秀氣的眉頭,眼角都帶著風情,含著淚花,朦朧的看向墨痕,看的墨痕心中一緊,已經把離清環抱了起來,還不忘抓住他反抗的手。
離清兩腳離地,站在墨痕腳尖上,心中已經動情,吐出濕熱的吸氣,毒已經把半個身子麻痹了,手軟綿無力掛在墨痕的脖子上。
這條蛇,這條自己,自己怎麼就中了他的毒,從此萬劫不複了呢,看著他魔怔的為自己吃醋,失了高冷風度,為自己變得小心眼,再也容不下旁人,離清眼中盛著難以察覺的笑意,低頭看著吻上來的墨痕。
“你不在我眼裏,你在我心裏。”離清吻著墨痕的耳廓緩緩道。
耳鬢廝磨,這隻狡黠狐狸,墨痕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被他古惑,沒了心智,癡傻下去,摟著他丟上了床榻,床緯晃動,落下,把他們罩了進去。
“小蛇。”離清喚道:“小蛇!小蛇!”
久違的稱呼顯得無比熱切,這個略有些稚嫩癡傻的名字,激的墨痕心亂。
“離清!”\\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