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清!”這一聲嗬斥換得了身下人半晌的消停,亂抓的手停在了半空不知道放在哪,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墨痕,打濕了的衣裳仍然不住的往下淌水,淋濕了大半個床,還把墨痕的褻衣沁薄薄的一層濕貼在身上,透明的透出了裏麵絲滑的肌膚。
放空的眼愣愣的看著墨痕,似把他印入眼裏去,刻在骨子裏般,在屋裏喝還不夠,這準是出去喝花酒去了,雨水掩不住的酒氣和著女子的脂粉氣不住的往外冒,離清打了個酒嗝回了神,收回了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澤,雨風吹的真涼裹進了濕透的衣裳,推開抓著自己的墨痕打算睡下。
墨痕沒有放手一聲不吭黑著臉把離清拉了起來。
“下去!”
離清揮開墨痕的手露出三分譏笑,嘲笑著:“憑什麼!這是我家。”
墨痕抓著他的手一頓,死死的盯著離清緊接著親手把他拉下床去,這還是墨痕第一次看見那沒皮沒臉的狐狸發脾氣。
“滾!”離清踉蹌的推開墨痕裹緊衣裳,卻是越緊越冷,濕透的衣裳緊貼著皮肉,被風一吹冷的透骨。
墨痕的臉瞬間黑了,自打他當上蛇族大將後還沒人敢在明麵上對他甩臉色。這一句恨聲的滾,墨痕一揚眉眼中閃過絲狠戾,揚手朝離清打去,離清坦然站在麵前嘲笑著看著墨痕揮來的手,那手硬生生的停在了離清麵前。
雨風吹開窗簾卷進大半雨水,濺落窗前桌案暈濕案上鋪展的水墨字畫,畫上田家小院中一株桃樹開的正豔,花瓣飄落樹下一方石桌旁立著的兩個小人,雨水將本就畫的不太像的畫暈的更加模糊,落款尚還能分別離清二字。
手停在離清臉前打不下去,墨痕一拂衣袖冷哼,不再看離清一眼轉身欲走。
這一走,離清仿佛瞬間清醒了般衝了過去攔在門口,張開雙臂死死貼在門上。酒醒了大半。
“別走”離清阻攔道,一副英勇赴死的態度。
看著死活不讓開攔在門口的離清,墨痕瞬間冷靜了下來,沒了方才的失態,心有些堵,想起來那些個女妖,不是沒有人為了自己要死要活的,為之更甚的也多的是,隻是感情太過於虛無縹緲,他體會不到,看著這樣的離清竟然有些後怕。
早晨還相安無事,晚上卻鬧翻了天,離清沉浸在酒精裏苦笑,一個妖怎麼會喝醉,除非是自己想醉。
離清放下了手一步一步走向墨痕,環上了他的腰把頭擱在他的肩上:“我知道你記憶恢複了,是我害的你。”
緊接著吻上了那雙冰冷的眼睛,親著墨痕的眼角:“你遲早都會走的。”慢慢移到墨痕的薄唇咬著嘴角:“你千年修為名頭絕對不低,遲早是要當王的,而我自然不配與你並肩,你心底也未必有我。”
離清吻過墨痕脖頸一口咬上他鎖骨舔吻著:“我又如何能甘為你男寵,至少在你走之前陪陪我,恩?”
這一番話說的通俗直白,把往日用力掩埋的事實全擱在了台麵上,撤開了,說清了,不過是一段風流韻事,誰也不欠誰。
離清這般挑逗下來墨痕氣息不穩,站著聽離清慢慢說完,對著眼角含情的離清吻了上去,摟著他丟到了床上壓在身下。
分割線……
緊貼著的身子捂被的溫潤,離清第一次覺著墨痕帶上了一點溫度,也可能就像是玩過雪後反而會覺得發熱,墨痕念出一段口訣,周身環繞出層層霧氣從衣衫上逐漸蒸發,白霧繚繞環在兩人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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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對我施法。”墨痕捏起離清下巴拉近他審視著。
“嗬,我施的法對你能有什麼用。”離清自嘲。
“你知道就好。”墨痕拍了拍離清的臉散下了他束發,灰發鬆軟的飄在床榻上,墨痕捏起一縷放在唇邊輕吻,順手用指擦開了離清嘴角的鮮血,反手抹在了自己額頭上的紅痕把它暫時封閉,紅痕閃爍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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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還在不斷蒸發隱約中有兩個人身影,床上濕透的被褥變得幹爽,緊接著又被汗澤打濕。
雨夜透涼,屋內一片春意盎然,窗台開開合合偶爾一窺其中,騰升的霧氣纏繞的兩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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