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壯人膽。
自那日起離清每日都會在閑來無事時喝上一兩盅酒,好不容易等回來的墨痕也被晾在了一旁,酒香濃烈纏綿,飄的滿室清香,離清是不嗜酒的,隻是不知道為何最近喝上了癮。
墨痕看見了也隻是無聲的默許了他,在這狐村,墨痕畢竟隻是暫居在離清家,無權幹涉他的行為,閑在一旁喝酒的離清比平日要來的安靜,難的的閑暇時間。
墨痕從回來後就再也沒出去過了,離清也沒問他去了哪,幹了什麼,為什麼遲回。對人存了心後,仿佛所有大的小的事情都變得具體,感覺細致入微,無孔不入,墨痕寫下的紙條做了廢,成了一紙空談,原本以為他好歹是心中存了自己,現在也遲疑了。
倒下最後一盅酒,往裏擱上一朵幹花,看它緩緩漂浮在酒麵,酒沁入花心一點點把它暈濕開,展露出原本的顏色盛放的姿態,帶著點微粉的色澤給酒香添上一絲甜味,都說酒香撩人,可一旦入了口就嚐出了它的辛辣,香中帶辣,再好的酒也不列外。
離清把酒盅放在手中搖晃,卻始終沒有下嘴,用餘光看了一眼窩在床榻上大坐修煉的墨痕,把酒重新放在了桌上,灑落出幾滴,直接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墨痕聽見聲音睜開了眼,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偏頭看了下屋外的天色已不早,入夜時分天還未全黑透,帶著一點夕陽的餘暉混入濃濃的墨藍色,交雜成將黑未黑的天空,看天色怕是要下雨了,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狐狸也有了急事不成,墨痕凝下神繼續修煉手中黑氣繚繞彙成一團越壓越小。
果然屋外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敲打在屋簷上,雨風一陣接一陣從窗口灌入了房中,墨痕這才停下了修煉手指朝著窗口一動,便合上了,算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到了深夜離清還沒回來,墨痕心中難得的出現一絲擔憂,更多的是困惑和不解。
自墨痕被撿回狐村已經將近一年,離清從來都跟在墨痕身邊,可謂寸步不離,墨痕走了他沒事也常去門口守著,倒是這段時日離清對他是不聞不問,隻顧一個人喝悶酒,墨痕心緒產生了些許波動,即使再微小也足以至無法繼續修煉,幹脆直接上了床睡覺。
深夜中有人突然闖入,怦的一聲推開房門,卷進一股子的濕氣帶著泥土的鹹腥,墨痕睡的原本就淺,再他踏入小院時就感覺到了,睜開虛閉著的眼睛半坐在床上,來人黑影晃悠腳步踉蹌,一雙冰涼的手摸上床榻,頭發濕答答的掛在身前渾身濕透直往下淌水。
墨痕沒有阻攔冷眼看著伸向自己的髒手,偏過頭去躲開。
“嘿,你還不樂意,來讓我摸摸。”那人胡攪蠻纏著扒在床榻上。
墨痕衣衫半解袒露了大半個胸膛,做起來隻用薄被斜搭住腿,一頭黑發順溜的散落在身後還有大半落在床上,就算是瞪過來的眼睛也勾人,除開那冰碴子的眼神。
來人說著伸手撤下墨痕身上的薄被就要爬上床,弄濕了大半個床褥,墨痕再也受不了了反手把他壓在床上,扒開他粘在臉上的濕發,強忍著怒氣喊道。
“離清!”\\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