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摔倒,與地麵來上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身子一轉,就被人帶到了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
陸辰希本就站在昏暗的燈光下,此時又停止了演奏,酒吧的眾人自然而然的把視線收了回來。
好像剛才的美妙音樂隻是一個插曲,再次和身邊的朋友熱絡的喧囂起來,因此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一幕。
當然,除了極個別的人,例如從小提琴聲響起,就趕緊跑過來的湯尼,在陸辰希站不穩快要摔倒的時候。
甚至都要扶住他了,卻被另一個高大的身影搶先一步,把他摟在了懷中。
“謝以琛?”陸辰希睜著有些惺忪的雙眼,看著把自己摟在懷中的人,隨後又搖了搖頭,“不對,他這個大變態怎麼會在這裏。”
謝以琛額頭立刻垂下三根黑線,也可能是四根,他是應該慶幸陸辰希在醉了的時候都能認出自己。
還是說在醉了的時候,都不忘說他是變態。
“陸辰希,喝成這樣,看來你的傷是好了。”謝以琛的臉毫無波瀾,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聲音卻讓人感到有些陰冷。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你果然是那個變態嗎?”陸辰希伸出自己的一雙手,撫上了謝以琛的臉。
是不是喝醉了的人,都愛這麼幹,湯尼在一旁不禁想到剛才的那個女人對自己也是這樣。
不過,也是有不同的,明明是撫上去的,可是下一刻,陸辰希的雙手竟然同時在謝以琛的兩頰上捏了捏。
一邊捏還一邊嘟囔,“手感很不錯,長得也帥,你肯定不是那個變態。”
“陸辰希,”謝以琛隨著他的動作,陰沉著越來越黑的臉,唇附在他的耳邊,“你再捏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這句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陸辰希立刻收了手,不僅收了手,還變得非常的乖,這麼被謝以琛抱在懷中,卻一動也不動。
“我的天,”看著好友忽然這麼大變化的湯尼,簡直都要驚掉了下巴,“那個,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說了他愛聽的。”
“他愛聽的?”
湯尼迷惑了,他們這麼多年好友,他怎麼不知道丹尼爾有什麼愛聽的話,可以這麼大變化,等他醒了,一定要問一問。
陸辰希老實不動的時間有點太長了,謝以琛不得不低下頭,發現他不知何時就著自己的懷抱已經睡著了。
“這更奇怪,他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有問題?”謝以琛忽然很想知道湯尼所說的奇怪到底在哪裏。
“他自從三年前回來,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哪怕有時候我們一起喝酒,就算喝醉了,他也會回到床上才睡,否則根本睡不著。”
“三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謝以琛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繼續盯著懷中的人,卻眉頭緊鎖。
“是的,自從丹尼爾的爸爸出事,我們從法國回來之後,他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而且還要承擔家族的壓力,真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