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會忘了你

齊天樂今天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一天,去超市買日用品時經過綠地集團。

齊天樂想起總裁沈子良說的話,雖然齊天樂不想用卑鄙的手段來這樣打擊竟爭對手。

再何況再怎麼說陳源俊還是他的前男友,到現在他對陳源俊還是有那麼一些感情。

不知道他會不會恢複記憶,想起不管怎麼說都是同一個人。其實他有時候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是非那個人不可嗎?

齊天樂決定提醒陳源俊,讓他小心。不管是出於舊情人的餘情未了,還是對竟爭對手用卑鄙的手段讓他覺得不好。

想了想,齊天樂還是決定走進綠地集團。

“請問你們董事長在嗎?我找他有點事。”在綠地集團的一樓大廳,齊天樂問前台綠地集團的女職員。

“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誒。”

“沒有預約不好意思,董事長很忙,恐怕沒空見您。麻煩您下次提前預約了,再來見董事長。”前台綠地集團的員工很有禮貌,略帶抱歉地說。

“我找你們董事長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直接去見他嗎?”

齊天樂心想還要提前預約,才能去見陳源俊。不過也是,陳源俊現在都是地產公司的董事長了,早已經不是十一年前普通的學生了。

“公司有規定,必須要提前預約才能見董事長,我們公司的董事長不是人人都可以見的。”

“那如果今天我非見不可呢?我……是你們董事長的同學。”

“那就不好意思了,先生。保安!同學?我還是董事長的同事呢!反正沒有預約就是不能見董事長。”

綠地集團前台員工叫來了保安,保安朝齊天樂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源俊!陳源俊你給我出來!”齊天樂才不怕保安,直接在綠地集團一樓大廳喊了起來。

“先生你這樣大呼小叫,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保安朝齊天樂揮了揮他的拳頭。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陳源俊出現了。

齊天樂有六年未見陳源俊了,六年前,陳源俊不告而別。陳源俊失蹤了六年,齊天樂也找了他六年。

陳源俊還是和記憶中得一樣帥氣,隻是多了份成熟穩重。劉海梳起來,看起來精明幹練。也許是陳源俊在職場待久了,眼神看起來有些犀利,黑色的西裝讓陳源俊多了一份男人味,搭配的襯衫最上麵一顆扭扣沒扣,齊天樂永遠都記得和陳源俊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他的臉上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邪笑。六年前,她說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可是現在他又為什麼要變為真正的陳源俊呢。

齊天樂不止一次地想過兩人再見麵會是在什麼場景下,第一句開口的話應該說什麼。是淡淡地問候一句,好久不見。還是說陳源俊,我找了你六年了。

“董事長,這人沒有預約一直吵著說要見您,還說是您的同學,我們這就把他轟出去。”

“這人確實是我同學,我的老同學,跟我來吧天樂。”陳源俊特地加重了老同學這三個字。

說來也實在諷刺,曾經昔日親密的戀人現在再見麵,也不過是一句老同學。

齊天樂跟著陳源俊坐電梯上了七樓,董事長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幹淨的落地窗,黑色的真皮沙發,大大的辦公桌。

“坐吧。天樂我們有六年未見了吧?”

陳源俊讓齊天樂坐下,又打電話讓秘書筱然送進來咖啡。

“是啊,有六年未見了。我還記得你說過你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唯利是圖的商人永遠都不會去經商,你說大學畢業後你想去做畫畫老師。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是地產公司的董事長了!”齊天樂若有所思,仿佛又陷入了回憶裏。

“是啊,我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那天樂你呢?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想在別人手底下做事,想自己開一家服裝店做生意當老板。現在不也是在地產公司手下做職員嗎?”

陳源俊想起當初和齊天樂互相談自己的理想,兩人的回憶既甜蜜又傷人。

“沒辦法,生活所迫。有時候現實就是現實,它逼迫你必須放棄自己那遙不可及的夢想。算了,不說了這些了。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提醒你,和你說一下。我們公司的總裁可能掌握了某些對你不利的信息,你自己要小心點。雖然我不提倡我們公司利用卑鄙的手法來打擊你們公司,你別多想了我隻是看不過去所以才來提醒你一下的。”

這六年來,陳源俊不止一次地聽說過齊天樂滿世界地找他。到最後,不遠千裏地來到北京。

當初之所以陳源俊會不告而別離開齊天樂,是因為他知道齊天樂對他的好不過是因為那個人,而他隻是那個人的替身。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是因為對我還有感情擔心我才告訴我這些的?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對立的立場!”

陳源俊突然湊近齊天樂,齊天樂被嚇了一跳。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得下一秒就可以親上對方的嘴唇。

“誰擔心你了?誰對你還有感情了?你別太自戀了!”齊天樂不自然地轉過自己的臉。

“真的沒有?我隻是怕,你告訴我這些。你們公司的總裁不會對你怎麼樣吧?”

“放心,總裁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大不了跳槽到另一家公司。”

“我聽說你找了我六年?你找我六年幹什麼?和我表白?”

“陳源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呢。”

“謝謝誇獎,遇上你之後我就變得不正經起來。”

“陳源俊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可即便如此,你還是讓我神魂顛倒。齊天樂最後的那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陳源俊一次次地告訴自己齊天樂對他的感情是給那個人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靠近齊天樂,想去愛齊天樂。

“是嗎?那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陳源俊再次湊近齊天樂,齊天樂抬頭,兩人的眼睛剛好對上。

“你自己心知肚明。”

齊天樂狠狠地推開陳源俊,按著自己的心口處。那裏,跳得很快。六年了,齊天樂還是無法不對陳源俊動心,雖然陳源俊早已經不是十一年前的陳源俊了。

齊天樂有時候覺得自己摸不透陳源俊,當初說分手毅然放棄齊天樂的也是陳源俊,但現在撩他的也是陳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