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被殷黎川公主抱抱在懷裏,羞臊的扭動著身子要下來自己走,尤其是門口還列隊站著參觀的四人眾——色醫亨利醫生、死黨阿憲、小妞織田惠子以及這棟別墅的管家張伯。
“老婆,你乖一點兒,我的腰受不了。”殷黎川一本正經的說著哄騙白銀的謊話,在寧城的那晚殷黎川的腰力比得上豺狼虎豹了,白銀沒看出來這個混蛋腰上哪點兒不好了。
不過白某人還是乖乖的任由殷黎川抱上二樓的臥室,扔進了一間帶按摩浴缸的豪華浴室。白銀看著身後一絲絲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的殷黎川,十分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喂,麻煩你回避一下好不好,我要洗澡了。”
殷黎川打開按摩浴缸的開關,這才回身走到洗手台洗手,對著鏡子裏白銀纖細修長的背影揶揄了一句,“老婆,要不要點搓背服務?”
“你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我可跟你講,白小爺我可不是想見你才來的,我是為了保護左……”
白銀的老騷還沒有發完,就被殷黎川轉身捂住了嘴巴。殷黎川強壓著內心裏暴走的野獸,他不能從白銀嘴裏聽到那個名字第二遍,他害怕他會把眼前的這個人弄壞,他害怕讓白銀看到黑暗可怕的自己。
“好了,洗澡吧,我出去了。”殷黎川的溫柔向來隻給他愛的那個人,專一又深情。
白銀在浴室裏呆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慢騰騰的走出來,白家小爺還在生殷黎川的氣,壓根就不想讓殷黎川碰他。
五個月都沒有露過麵的人,居然若無其事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擺出一副既往不咎的親昵姿態,真是可惡至極!
原本以為殷黎川那個家夥已經睡了,沒想到大BOSS居然精力旺盛的坐在沙發裏看書,白銀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菊花涼涼的。
見白銀走出來,殷黎川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慢悠悠的翻過一頁書,“我抱了你一下,就要洗一個小時,我要是睡了你是不是要洗一天才能洗幹淨?”
“神經病啊!”白銀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勞資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惡人先告狀了,懶得理你,給勞資滾遠點!”
罵完白銀氣呼呼的裹著睡袍上床睡覺,白銀雖然閉著眼睛其實根本就睡不著,罵完殷黎川他就有點兒後悔了,櫃子裏的睡袍顯然是按照他的身量提前準備好的,就連拖鞋都是他的號碼。
白銀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殷黎川對他的一點點好都能讓他感動的想要原諒那個混蛋。
殷黎川合上書,關上屋子裏的大燈,隻留著兩盞溫暖的床頭燈。白銀感覺到殷黎川掀開被子上了床,手臂伸過來從身後擁著他,溫熱的吻吻在白銀的脖頸後的骨頭上。
白銀敏感的想要躲開,頭紮進被子裏對身後的人小聲說了一句,“殷黎川,今晚我不想要。”
“嗯,今晚我們隻睡覺。”殷黎川老實的抱著白銀,聲音裏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疲憊。白銀聽著就心疼,本能的倔強驅使白銀並沒有轉回身去抱住殷黎川,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握緊殷黎川圈在他胸口的手。
也隻有在這個人麵前,可以放肆的開心,肆無忌憚的發脾氣,不怕惹這個人不開心。大概隻有這個人可以無條件的原諒他,包容他的一切。
“殷黎川,果然,我還是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裏。”白銀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後的人並沒有回應,平穩的鼻息聲從黑暗中傳來,聽起來卻無比的安心。
白銀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意,往身後人的懷裏靠了靠,很快的就進入了香甜的夢境。
第二天上午已經過了十點鍾,樓上還沒有什麼動靜。亨利醫生忙著招呼客廳裏一眾服裝師、造型師,今天是王家大少爺王喆大婚的日子,殷黎川作為重要賓客自然是要到場祝福的。
阿憲揶揄的小眼神兒不時的朝二樓的方向飛,織田惠子難得穿了一身漂亮的西裝短褲,坐在二樓的樓梯前拿著手機打遊戲,任何人都不讓靠近二樓的房間。
殷黎川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早上睜開眼睛看到縮在自己懷裏乖巧的人影,大BOSS也跟著想要賴床,那就再多睡一會兒吧,反正手頭也沒有什麼工作要忙了。
白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身貼在了殷黎川身上,他家大混蛋那張精致的有點兒過分的臉就放大在他眼前。
白銀伸出手指描了描殷黎川的眉眼,撅著嘴巴小聲嘟囔,“哼,長這麼帥!專門勾引小白臉跟小姑娘嗎?果然,老公還是要醜一點才好嘛。”
話音剛落,殷黎川忽然睜開一隻眼睛,把白銀整個收進懷裏,曖昧又動聽的聲音在白銀頭上響起,“我這張臉隻勾引你~”
“啊!”白銀驚叫一聲,男人的某處頂在一起,白銀羞臊的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殷黎川嘴角勾著壞壞的笑意,伸手調戲了一下懷裏的白某人,“喲,小弟弟還挺精神的嘛~”
白銀連推帶搡的掙脫開殷黎川的懷抱,翻身走下床去,紅著一張臉就朝浴室跑,嘴裏還不忘憤憤的說,“你丫有沒有點兒常識!這叫晨bo OK?!”
殷黎川用胳膊指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跑進浴室的身影,笑得很露骨,“白小兔,你是個逗比嗎?”
這一來一回,等這倆弱智兒童洗漱完畢,在房間吃完當不當正不正的早午餐,走下樓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半了。阿憲不住的拿眼睛往白銀白皙的脖子上瞟,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反倒奇怪起來了。
白銀一眼看穿阿憲心裏盤算的小九九,飛起一腳踹在阿憲身上,阿憲反應迅速的躲開了,回頭一臉訕笑的看著白銀。
“啊喂,大哥們別鬧了,”亨利醫生拍了拍手掌,抬手推了推夾在鼻梁上的眼鏡,“時間快要來不及了,趕緊化妝吧!”
化妝?白銀這才發現,不僅僅是亨利醫生跟織田惠子,就連阿憲都裝扮一新的穿著一身漂亮的黑色禮服,胸口還像模像樣的插著一朵小紅花。
殷黎川的手搭在白銀的肩膀上,“整天呆頭呆腦的,今天是王喆大婚的日子,不去送個祝福怎麼對得起這個把你讓給我的兄弟。”
白銀一臉黑線,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怎麼不說搶劫呢?當初王喆要是不把白銀讓給殷黎川,王家大少爺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蹦亂跳的走出寧城嗎?
殷黎川把白銀推到臨時的化妝鏡前,對化妝師造型師說了一句,“隻用把白小爺打扮的玉樹臨風,帥到宇宙沒朋友就好了。”
亨利醫生立在殷黎川身旁,一雙眼睛裏寫著大大的驚愕兩個字,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殷黎川嗎?他認識的那個殷黎川會臉上帶著笑容隨口說著這種弱智情話嗎?
等著給白銀化妝做造型的功夫,殷黎川大BOSS坐在沙發裏讓亨利醫生上手簡單的捯飭了一下,織田惠子抱著手臂立在一旁,很不滿意的說了一句,“哥哥,你這樣子真醜!”
大BOSS氣定神閑的起身給白銀挑西裝,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做別人家的老公,當然是醜一點才好嘛。”
阿憲正立在一旁看白銀化妝,冷不丁聽到殷黎川說了這麼一句話,白銀臉上還浮起一個偷樂的表情,立時受到一萬噸狗糧的暴擊,翻了個白眼,“這麼白癡的話一定是某個人說的吧,也就大BOSS拿著當聖旨。”
白銀喜滋滋的坐在化妝鏡前,從鏡子裏看著他家帥老公給他挑禮服的身影。先前的不愉快已經盡諸跑到腦後,殷黎川這個人深情又專一,誰先走進他的心裏誰就贏了,白銀覺得自己簡直牛批的像是打了全壘打。
幾十萬塊的禮服就穿一次,聽起來似乎很奢侈。當白銀跟在殷黎川身邊走進王喆熱鬧的婚禮現場時,無數新聞媒體的鏡頭齊刷刷的對準了他和大BOSS殷黎川,之後好幾天裏無論是主流媒體還是娛樂新聞都在報道白銀身上穿的這套簡直比現場女賓都要耀眼的男士禮服。
在媒體麵前,殷黎川大大方方的牽著白銀的手。也正因為白銀的出現,媒體的關注焦點從殷黎川為什麼辭去黎氏財閥總裁一職,直接轉移到大BOSS在人前公開戀情這件事上來。
殷黎川的這一舉動幾乎震撼全場,白銀剛開始有些緊張殷黎川這麼做會不會招來負麵影響,後來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多慮了。
他家的大BOSS本就頂著一大堆不堪入耳的壞名聲,來曆不明的私生子,該死的同性戀,殺人不眨眼的黑幫老大,幕後大勢力的走狗等等等等。所以,殷黎川才能夠坦蕩蕩的在人前牽著白銀的手,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和詬病。
也許,恰恰因為如此,像殷黎川這種大惡人,才會受到人們的競相追捧。他活得太真實也足夠瀟灑,他敢做別人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怕萬丈深淵,也不怕千夫所指,他隻要能保護最愛的那個人就足矣。
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的美學,更是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