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周宇晨身邊才知道什麼是實力打臉,雷若均剛在心裏罵完周宇晨,床上的人就接了一個電話,有人對太子爺彙報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緊接著門鈴聲就響了起來,雷若均開門看見一個身材極瘦的女孩兒,短發穿著皮衣短靴賊拉拉的酷。
還沒來得及問美女找誰,短發美女直接推開雷若均走進門去,看到坐在床上醒神兒的周宇晨,美女嘴上露出個邪魅的笑容,單膝跪在床上伸手拉過周宇晨的衣領吻了上去。身後的雷若均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那個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噸狗糧。
倆人溫存了一會兒,美女這才放開周宇晨,微微喘息著說,“現在睡醒了嗎?”
周宇晨立即像一隻精力充沛的大熊一樣活蹦亂跳起來,雷的雷若均外焦裏嫩的,翻了個白眼,別是個智障二百五吧。周宇晨洗澡的空檔,季文婷坐在床邊上下打量著一身朋克裝扮的雷若均,忽然說了一句,“殷黎川,就拜托你了。”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個小時以後雷若均才恍然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他們跟季文婷在公寓門口分開,季文婷直接去了港口,臨走的時候給了周宇晨一塊手表一部手機,周宇晨把那塊表直接係在雷若均的手腕上,“走吧,我們去接個人。”
晚飯時分,街上熙熙攘攘。一輛賓利在倆人麵前停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麵無表情的男子直接把車鑰匙塞進雷若均手裏,之後若無其事的隱沒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雷若均和周宇晨迅速鑽進車裏,雷若均磨著方向盤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這種街頭方式很明顯就是要幹大事的征兆。果然,坐在一旁的周宇晨邊係安全帶邊說,“朝著手表上的綠點開。”
雷若均跟車的緣分幾乎是天生的,手表的方位沒有立體導航,周宇晨一點兒都不擔心,雷若均這個飆車狂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把周圍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了,一路風馳電掣朝著陳雪嬌的荒野別墅的方向去了。
路上,周宇晨接了個電話,很客氣的對電話裏的人稱呼了一句,“四公子。”
電話裏的人聲傳來,慢條斯理字字句句咬字清晰,“把人給我安安全全帶回來,誰要敢攔就是不給我麵子。”
荒僻的野外,一棟巨大的宅院拔地而起在烏漆墨黑的夜裏說不出的陰森恐怖。雷若均忐忑不安的等在大門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動鐵柵欄大門。
三個漆黑的身影急匆匆的走出來直奔停在路邊的賓利車,雷若均從後視鏡裏看到坐進後座裏的白發人,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心髒急速跳動著像是要爆炸了一樣。沒錯的,那個人就是殷黎川本人沒錯的!周宇晨緊跟著殷黎川上了車,副駕駛的門被拉開,坐進來一個平頭板寸的黑衣人,唇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
周宇晨拍了雷若均的頭一巴掌,催促道,“發什麼呆呢,趕緊走,朝手表上的綠點開!”
雷若均緊張的一雙手都不聽使喚了,引得坐在一旁副駕駛上的人奚落了一句,“到底會不會開車。”
之後,雷若均一腳油門下去,還沒來得及係好安全帶的人四肢無力的貼在了前擋風玻璃上,見識過雷若均的鬼才車技之後,坐在副駕駛上的人一臉崇拜的看著雷若均,扭頭衝後座上的人說,“太子爺,你這從哪撿來的小娃娃,牛逼!”
雷若均確實長了一張國民弟弟的臉,178的個子在這群身高185以上的怪物眼裏的確像是個小娃娃。可被人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尤其是當著殷黎川的麵說出來,雷若均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張口罵了回去,“你才小娃娃,你們全家都是小娃娃!”
車廂裏一陣迷之寂靜,雷若均有些尷尬的從後視鏡裏看了坐在後座裏的人一眼,那個一頭白發的人正靠在他身後的座椅上閉目養神,那張精致的臉在漆黑的車廂裏朦朦朧朧的,無端的帥的飛起。
忽然,身後的人輕笑一聲。坐在一旁的周宇晨俯身過來大手按在雷若均的頭上,扭頭對著殷黎川說,“哎呦這小子脾氣不小嘛,跟你那時候有的一拚啊。”
“啊,像我。”白發人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卻勾起一絲笑意。周宇晨大手把雷若均的頭發揉亂,小子長本事了,能讓殷黎川笑也算是沒白帶你來。
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放鬆身體靠在座椅上,半閉著眼睛,“別高興的太早,沒有到港口之前,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殷黎川離開之後,AKO的車也到了。
AKO一身純白的西裝風度翩翩,與殷黎川的漆黑形成鮮明的對比。殷黎川說黑色是任何顏色都無法渲染的,所以他是那個特立獨行的殷黎川,隻深愛著他想愛的一切。然而白色卻空洞而純粹,可以掩蓋吞噬所有的顏色,變成自己想要的顏色。
陳雪嬌站在門廳,看著AKO邁著瀟灑的步子走進來,這個人的臉上氤氳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暗。
“他在樓上。”陳雪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AKO看向她的目光冰冷無情,對這個人有一種無形的畏懼。
AKO走上三樓,跟著來的圓邊禮帽王炎已經替AKO打開了房門,等AKO走進去之後,王炎伸手攔住了想要一同進去的陳雪嬌和阿七。
AKO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影,他的白銀睡的很安穩,俯下身去連同被子一起把人抱進懷裏。倫敦公寓爆炸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人就是白銀,他向父親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保護白銀,也隻有白銀,他不想拱手讓給別人。用被子把白銀裹緊,公主抱抱出房門。
一個小時以前AKO還很奇怪,高亦頌怎麼會無緣無故請他去吃飯,座上赫然坐著陸家大少爺——陸明軒。高亦頌的語氣也很奇怪,他說四大家族盡管明爭暗鬥,可說起來卻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唇亡齒寒。AKO真是越來越佩服這位學長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高家暗地裏不知搞了多少小動作想要斷王家的資金鏈,如果王家背後沒有顧家的支持,怕是早在奪權之後就被高家一口吃掉了。
高家自詡清高不願意與商賈之輩同流合汙,從語芳菲的事情就看得出來,高家早就跟其他三個家族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對別人落井下石。現在說這些話,難道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
出來的時候,陸明軒有意無意的對AKO說了一句,“要想在南方徹底站穩腳跟,就要聯合北方的季家。”
陸明軒的立場跟態度總是不明不白的,AKO不覺得這句話陸明軒隻對他一個人說了。然而不久之後的一紙調令,卻讓AKO對陸明軒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是後話。
當晚,AKO抱著白銀離開後,立即有人來圍了陳雪嬌的荒野別墅。車上的暖氣開的很足,AKO這才小心翼翼的掀開白銀的睡袍看了看,雪白的皮膚上暗紅的印記隨處可見。AKO的眼睛裏升騰起黑暗的怒氣,一拳砸在麵前的隔音玻璃上,四個指關節上血跡斑斑。坐在前麵的王炎聽到動靜急忙停車,AKO揮了揮手示意王炎繼續朝前走。
AKO很少發怒,人們習慣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掛著招牌式的迷人笑容,卻不知道王大少的怒氣向來一發不可收拾。而這一次,AKO卻在生自己的氣。
承接AKO怒氣的倒黴鬼自然不會是別人,AKO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金爺,陳雪嬌的這棟宅子很不錯,我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