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沒想到白玲會突然出現,反倒嚇了花俚一跳。不過,到底是習慣了偽裝的狐狸,很快就反應過來,盈盈一拜。“花俚參見娘娘!”
花俚衣著本就淡薄,這一拜,衣襟滑下,風情半遮半掩,連身為女子的她也為之晃神。
不過此時此刻,一個妄圖勾引自己心上人的人,展露如此風情,白玲自然不爽,一巴掌就拍了過去,聲音極為響亮。
身在高位久了,自然就有了些脾氣和盛氣淩人,仿佛高人一等。那通身氣派,若是換作旁人,許會怯懦些微!
可偏偏,花俚不是個省油的燈,花花腸子多不說,臉皮也是很厚的,再加之她本身不願低人一等,因此極為厭惡他人用這般態度對待自己!
她的性格,其實從之前的種種事情就可看出!
且不說當初厚著臉皮,要墨玄娶她為妻一事,就說當初,為了進宮,做個人上人,心計可是用了不少!
原本,她以為以她的姿容和手段,進宮是妥妥的,再花些時間,不說皇後的位置,貴妃也是能得個的!
那個時候皇帝是個昏庸的,可偏偏對皇後情有獨鍾,眼中再放不下任何人,最後無疾而終!
說起來,當時她可是用了不少手段,好不容易進了宮,做了個宮女。為了得到皇上寵幸,得個皇子,也是誘惑了許多次,最後惹得皇帝不喜,讓人將她直接丟到了宮外!
因為她在宮中地位低,無論是她亦或是她父親,都沒臉大肆宣揚,畢竟一個郡主,自甘墮落成了個宮女,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也因此,她被丟出宮的事情,也不過幾人知曉罷了!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情,她在父親心裏的地位連降多個等級,待遇也不如以前,說話做事不得不注意起來。
其實,墨玄也是知道的,隻不過未曾說過,畢竟與他無關。那時,他還在四處遊山玩水,連夭落都沒遇見。
後來,她又看上了墨玄,惹得墨玄大怒。
本以為他生氣會有什麼動作,她隻能乖乖呆在府裏,除了偶爾在宴席上出現外,不敢出門,就怕一不小心出了事情。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也不見有所動靜。正想鬆口氣,實施剛擬定的計劃,卻傳來墨玄夭落墜崖之事,緊接著,當初被丟出宮的醜事就這樣傳了出來,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就這樣從溫婉大方的大家閨秀,成了個笑話!而因為這件事情,她被徹底放棄,作為郡主,名存實亡,活得連個婢女都不如!
一天三餐不飽,幾個月下來,錦衣玉食慣了的她自然受不了,加之虎落平陽被犬欺,更加討厭別人對自己指頤氣使的態度。
就在她以為自己過不下去時,蕭利出現了,將她帶出泥沼,如同一個天神!
就這樣,她來到了這裏。卻不想,現在見到了白玲!
話回最初,花俚不是個省心的,當即便想要發怒。
可是想著不能給蕭利留下不好的印象,做戲要做全套,就轉而露出一副楚楚可憐樣,怯怯問道:“娘娘,花俚可是做錯了什麼?如果是,請娘娘恕罪!”
說著,“啪”地一下就跪下了,聲音很是響亮。
白玲臉色越發難看,又給了她一巴掌,強硬抬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花俚,你還真是賤啊,誰的床你都爬!你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呢,還是覺得自己貌比西施呢?”
這回,花俚連戲都顧不上演了,對白玲的仇恨滿溢而出。
不過也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萬人嚐”當真不是個好聽的。被比作妓子,換做任何人也是無法忍受的!
白玲見狀,嗤笑一聲,坐上床,慵懶地看著她,動作優雅得體。兩相比較,花俚還真上不了台麵!
“怎得,不裝了?你不是向來裝得溫柔大方,端莊嫻雅嗎?”
“白玲,你以為我給你行個禮,你就真是個人物了?笑話!我不知道你怎麼在這裏,但是,如今我是這裏的女主人,在自己床上怎麼了?”
“女主人?”白玲眯眼,喝到:“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自稱蕭郎妻子!來人……”
話未說完,就見蕭利大步而來,當即停了聲。不一會兒,又覺著不甘心,還是問了出來。“蕭郎,這花俚怎麼回事兒?”
兩人相處的時間挺長,蕭利確實是有些喜歡白玲的,不僅僅喜歡她的容貌,還有她為他能不顧一切的性子!在花俚這件事情上,他也不能和她講,到底有些心虛,喏喏許久也說不出話來。
白玲頓覺心揪,可到底自己侍二夫,對蕭利是虧欠的,也覺得自己沒多大立場來質問此事。閉了閉眼,軟了語氣。
“蕭郎,你若是要納妾,也給我說一聲,讓我好歹做些心理準備……”歎了口氣,感覺自己此刻如同怨婦,有些難看。“罷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不過到底有些改變,那就是影樓多了個夫人,還是個經常發脾氣,愛在外麵裝大方,結果在侍女身上撒氣的夫人!
不過,這些與夭落無關!他在水牢,也不這場戲,更不知道花俚在影樓。
翌日,蕭利就去了水牢,讓夭落交出東西,自然依舊毫無結果。
他也是個能忍的,吩咐手下人每天來取一碗夭落的血後,就離開了,後來就沒出現過。
三天時間過去,縱使夭落是一棵樹,在水裏泡了這麼多天,也有些難受。皮膚微皺泛白,很是難看,手臂上層層疊疊的傷口因著泡水,開始流膿了。
又過了兩日,水牢打開,人的腳步聲傳來。
夭落抬手,適應了陽光後,這才發現,來的兩人也是有著一麵之緣的人!這兩人,正是當初前往白平縣前,在留人居遇見的兩個異域之人!
夭落這才想起,之前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外麵議論,說是兩位大人就快回來了,可能,說的就是這兩人吧!聽之前討論的人的語氣,這兩人的地位應當不低,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了!
不過,在這兩人身上,他感覺到了心悸!這兩人,絕對有對自己威脅很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