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了愛人的擔心和愛護,將辰木動力十足,連出門都似乎是帶著氣的,那個囂張勁,何麗都不想跟在他身後。
拍戲也是拿出了百分百的力氣,把現場的氣氛調到最高。所有人都似乎被感染了,興致都很高,唯獨韓軍一直黑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沒還。
將辰木好奇的問身邊的張菲:“韓軍這是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
張菲看了眼正在和其他演員對戲的韓軍,從她這裏看過去都能看出他怨氣十足的背影。
“沒看劇本呢!”張菲白了他一眼:“小心我舉報你不看劇本。”
“劇本?”將辰木狐疑的拿過放在一旁的劇本,輕輕鬆鬆的從後麵開始翻,終於在今天的戲份麵上停下,往後稍微翻了一兩頁,就看到了韓軍黑臉的根源。
“葉因要殺青了…”
《城市》這部劇不僅是一部商戰片,更是一部比較悲情的片子。陳城最後入獄被執行死刑,他的女朋友張菲飾演的女主角也因為自己的戀人鋃鐺入獄而幾近瘋狂,最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每天幻想著自己的男朋友還在她身邊疼愛她。
葉因飾演的王明飛死的最早,他是在拿取陳城犯罪的證據時被發現,活活打死的,江川也就是韓軍,在親手逮捕了陳城後,榮獲一等功,一路升職。卻也因為這樣,他最後受不了自殺了,他不想躺在好友的屍體和血液上拿到這樣的殊榮。
本來是一部正劇,但是看看王明飛和江川的互動,將辰木敢保證,到播放的那一天,韓軍和葉因的cp大軍肯定會蜂擁而至,將辰木現在都懷疑,韓軍當初是不是就做了這個打算!
葉因被打死的戲算是一幕大戲,拍攝的時間正好是三天後,也就是說葉因三天後要殺青了,怪不得韓軍那麼不高興,換作他他也高興不起來。
“不說韓軍,將辰木你好像很高興,不對勁誒?前幾天還看起來要死要活的,怎麼昨天今天好像換了個人一樣,是不是得償所願了?”張菲眼睛和鷹一樣的毒辣,將辰木自知躲不過去,張菲是唯一知道他暗戀易承的人,既然現在人到手了,也沒有必要瞞著她,畢竟這樣的好事將辰木真的很想告訴全世界!
將辰木莞爾一笑:“對啊,恭喜我吧。”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將辰木傲嬌道:“別聲張出去,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你這樣告訴我就是想叫我聲張吧?”
“切,盡這樣想我。”將辰木不屑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鄭重的說:“沒騙你,別告訴其他人,易承臉皮薄,他對我們這段感情也不是很有信心,要是因為這樣的外界原因導致最後分手,我找誰哭去?”
張菲挑挑眉,輕笑道:“行,放心吧,我哥都不告訴。”
“陳城…”
“來了…”將辰木站起身,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脫掉,去接著拍戲了。
張菲歎氣道:“人生啊,怎麼那麼悲傷…”
下午三點整,將辰木下工離開片場,他沒有回酒店,而是往易承公司的地下車庫走去,一路上把帽子拉到最低,爭取將自己的存在感拉到最低,然而沒什麼卵用,因為壓根沒有人看他。
將辰木在地下車庫找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在一輛黑色的車子邊上停下來,將辰木笑笑,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拿起手機開始自拍。
等待是漫長的,將辰木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時間,嘟囔道:“這都快三點半了,怎麼還不下來?不去接寧寧了麼?”
接下來的都是大戲和夜戲,今天晚上也是,本來就和易承沒多少時間見麵,這樣一來更加沒有時間了,趁著還有半天休息時間的將辰木打算和易承一起去接寧寧放學,再一起吃個晚飯。
結果,驚喜還沒送到,將辰木可能要冷死在地下車庫了。
餘州不冷,但是地下車庫很陰冷,將辰木又沒多穿衣服,所以顯得格外單薄,瑟瑟發抖的站在車子旁,內心叫喊著易承快點下來啊。
三點半,易承還沒下來,寧寧都放學了,怎麼還不去接她?忙工作忙到忘記孩子了麼?易承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啊!
最後,放棄驚喜的將辰木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易承,易承正開完一個冗長的會議,還沒來得及呼口氣,將辰木電話就來了。
易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接通電話。
“怎麼了?”
“你在哪呢?”將辰木開門見山道。
“我?”易承不解道:“我在辦公室,剛開完會正坐下休息。”
將辰木:“寧寧呢?怎麼不去接寧寧?你工作忙到忘記寧寧了麼?”
易承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疑惑道:“你在哪裏呢?”
“我在你們公司的地下車庫裏。”將辰木回答道。
“…什麼時候在的?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不是,你為什麼要在地下車庫?”
“我這不是想給你和寧寧一個驚喜麼?昨天晚上生日沒和你們好好吃飯,今天剛下工就等在你車子旁邊,以為你會下來的,誰知道等了半個小時你人還在辦公室,寧寧呢?沒人接麼?還是你找你的助理幫你接了?”
易承對他的這種驚喜真的很不感冒,甚至還覺得毫無意義,你看,一不小心就會演變成了一出悲劇。
“寧寧的事情等一下再說,沒把她忘記。冷麼?”
“冷。”將辰木撒嬌道。
易承無奈道:“叫你不給我打電話,就是不打電話發個微信也行,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我…”將辰木有苦說不出,最後放棄道:“算了,我回去了,你下班幾點?今天不加班吧?一起吃晚飯?”
“下班五點半,不加班。”易承想了想,說道:“我等一下還有一個會,要不你也別回去了,直接到我辦公室裏來,等我開完會,我們就去吃飯。”
將辰木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了,嘴角也微微上揚,但是還是擔心道:“這樣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你能在我辦公室裏做法麼?”
“做法?”將辰木沒理解到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本能的搖頭:“應該不行吧。”
“那不就得了,不能做法我辦公室為什麼不能待,你上來吧,我要去開會了,我會和助理說的。”
“好。”將辰木欣然應允。
對於易承工作的地方,將辰木還是沒能去看過,在他家看了一圈後,知道將辰木是一個很嚴謹的人,所以可以知道他的辦公室應該也差不多。
果然是易承吩咐的,將辰木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了易承的辦公室。易承的助理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一想到那麼好看的人一直徘徊在易承身邊,將辰木還是有些警惕的。
“您好,將先生,易總去開會了,離開前他吩咐過,辦公室裏的東西您都能動,除了放在保險箱和鎖上的櫃子。”
“好的,謝謝。”將辰木展露疏遠的微笑,Lily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將辰木,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善良。
將辰木打開門,看到的就是一般的辦公室,有些破滅。看電視劇電影裏麵,一般大老板的辦公室不是應該很大氣磅礴的麼?怎麼到易承這裏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張辦公桌一張辦公椅,一台電腦,還有一套沙發。
不過,地方倒是挺大,將辰木晃了一圈,要說最不滿意的就是他身後一直跟著的易承的助理。
“請問有事麼?如果沒事的話,我想自己待一會。”
Lily擺出專業的姿態:“請問需要喝點什麼麼?我可以為您準備。”
“不需要,謝謝。”
“額…”Lily想了一下,還是好奇害死貓的問出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請問方便麼?”
將辰木能說不方便了,沒看到他臉上寫著很不方便,請不要再纏著我了好麼的字麼?瞎了眼了麼?
但是內心再怎麼吐槽,還是笑容滿麵道:“當然,前提是我知道的情況下。”
“好的。”Lily一下子激動起來:“請問易總是結婚了麼?您作為他的朋友,知道麼?”
要說今天公司最爆炸的一件事情,無非就是易承的右手無名指上竟然帶著戒指,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位單身黃金漢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脫單結婚了…
這樣的消息還不爆炸的話,那可能就沒什麼爆炸的事情了。
一下子,整個公司已經傳遍了易承結婚的消息,大家都在猜測女主角是誰,易承不敢親自去問,隻能詢問他的特助,特助先生表示他也是大早上看到的。
特助靠不上,那就找廣告部的總監林總監,林總監和康格都是易總的好友,單從能說上話這事上來說,找林爾嘉比找康格要靠譜。
但是一反常態,林爾嘉自始至終都黑著臉不說話,神情似乎在爆炸生氣的邊緣,詢問的人紛紛離開,不敢去打擾這位新的閻王爺。
而另外一位閻王爺,那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堪比一出大戲,總之一句話,誰比誰黑罷了…
找不到女主角的大家夥都在八卦中度過,將餘州各路的名媛小姐們都猜了個遍還是沒得出答案,這是要逼死強迫症的人啊!
就在死的邊緣,救世主出現了。
將辰木,一個奇怪的人。按照易承的性格,和將辰木這樣的人似乎不怎麼好說話,但是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兩個人的關係卻出乎意料的好,甚至當初易承還為了接他的電話暫停了會議,這樣的事情看來,易承的好友一欄又多出了一位人物。
Lily如果不抓住機會問將辰木兩句,她都對不起她這顆八卦的心,也對不起底下千千萬萬的好友期盼的眼神。
將辰木愣住了,有些慌張,難道是他和易承表現的太露骨了,這些人看出來了?他不敢多說怕說錯什麼,試探道:“那個,請問這個是從哪裏猜出來他結婚的?”
“戒指啊!”Lily義正嚴辭道:“不是結婚了,易總能把戒指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麼?”
原來是戒指啊…將辰木突然想到了,好像也是誒,易承說著不希望自己和他的這段感情放在大眾麵前,但是自己先露出馬腳了,這讓他有一點點難堪,自己該說什麼呢?是不是不說比較好?可是好想說怎麼辦?
“不算結婚吧…”將辰木仔細措辭道:“但是他現在確實不是單身。”
Lily一臉臥槽!我知道了什麼樣的表情,有些慌神的離開了辦公室,將辰木稍顯擔心,他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應該說易承想擺脫單身?這不是給情敵找機會麼?將辰木頓覺自己是傻的!
助理走後,將辰木才真正的開始看起易承的辦公室,他走到易承的辦公桌前,就看到他擺在辦公桌上的寧寧的照片,心裏有些發酸,寧寧還沒來餘州前,隻能這樣看看寧寧吧?
易承的辦公桌很幹淨,沒多少東西,筆和文件放在該放的地方,辦公桌的左側是一個書架,易承愛看書,從那天在他家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就沒了?這和我想的霸道總裁不一樣誒?不是應該還有很大的休息室,還有一張床,還有廚房,還有…”將辰木失落的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帶著他的辦公椅整個屋子的晃,一個人玩的也很開心。
易承回來後,忽略Lily對他投來的眼神,不解的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將辰木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用辦公椅的四個輪子帶著他滿屋子的跑。
“變戲法呢?”易承看看玩的開心沒有理會他的將辰木,開口道。
將辰木看到易承回來,開心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完會了?”
“嗯。”易承鬆鬆脖子上的領帶,將辰木看著這個動作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稍微有些燥熱,易承沒發現他的異常,坐下後,問道:“怎麼了?熱麼?”
將辰木尷尬的笑笑:“不熱,就是有點悶。”
“悶?”易承看了看打開的窗戶,隻能說:“忍著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