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縹緲的晃著也許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迷迷糊糊感覺他快要死了,眼前的景象似真似幻,兩個壯碩的女子蠻橫的給他穿上一身紅色的喜服,塞進轎子裏。耳畔傳來一陣吹吹打打,腦海裏還是沒有放棄逃跑的計劃,一陣喧鬧過後失去的意識。
一股異樣感覺使他驚醒,吃力的握住溫暖的手掌,昏暗的紅色在眼前有些刺眼,猛的坐了起來,火紅的喜帕掉落下來。久久未適應,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羽睫,看到床邊坐著一個喝的醉醺醺好看的男子。
這不是四爺嗎?身上絲絲涼意襲上心頭,望著已被褪去一半的喜袍,有些生氣。“喂喂……你要幹嘛?雖然你長得帥也不能非禮啊!”
無語的怒火因喝醉酒的男子對他進行非禮,而蔓延全身腦子有點發悶…用力的推開一巴掌扇了過去。清脆的響聲透過耳畔刺激著大腦,他可是直男,月老這是赤裸裸的報複。
看著麵前的蕭墨被他打了一巴掌還沒醒,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使勁拍開在自己胸前胡亂摸著的手:“不要胡亂摸,我不是你的筠兒,看清楚。”無視再次放在他胸前的手。直接用行動證明他此時是多麼的忍無可忍,再次一巴掌拍在那張冷峻的臉上。
隻聽到“咚”的一聲,蕭墨的腦袋撞到床桅,暈了過去。看著倒在一邊他,心底像被什麼東西劃過是的,充滿了心疼。
用力甩著腦袋無視突然冒出的心疼,溫柔的把他放到床上,環顧貼著滿屋子大紅喜字的房間,在看到到睡在一旁的蕭墨,煩躁不已,蒙著腦袋繼續睡覺,明兒個在想出逃的辦法吧!
清晨的陽光撒在屋內,昨夜燒了一夜的紅燭化成了蠟炬,丫鬟們早早候在門外等著主人起來進行服侍。
早已醒來的落川筠頭疼不已,不爽的睜開眼睛望著冰冷的臉上出現一抹潮紅的人兒,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前後思索了一整晚到天微微亮才睡去。
蕭墨滿臉黑線的嫌棄的推開泛著花癡流著口水的人,冰冷的說道:“本王雖然娶了你了你,別指望本王會用心對待你,做好你王妃該做的本分。”
丫鬟們聽到銅鈴聲,緩緩走進屋內,“王妃吉祥,王爺吉祥。”說完吉祥話等著打賞。
等了半天也沒見落川筠有任何動靜,庶子果然一點禮法都沒有,竟然敢在王爺麵前稱呼“我”還不知道打賞下人。
“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麼恬不知恥去搶別人用過的東西,到沒有用過的就另當別論。”落川筠無所謂的說道,本來這個王妃就不是他情願想當的,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最好。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相信他很快就可以離開王府了。
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讓落川筠苦不堪言。
蕭墨沒有理會起身讓丫鬟們為自己束發,坐在木質的銅鏡麵前,看到自己左臉上清晰可見的手掌印。努力回想著昨晚做了什麼?記憶逐漸清晰。冷峻的臉輕微的顫抖著,憤怒的拍著梳妝台,斜眼看到自己紅腫的手背,“該死。”
怒火中燒的走向床榻,使出十成的力道,捏著他的臉。眼神冰冷帶著強烈壓迫感,“不要以為,嫁給本王你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你隻不過是一個可憐附屬品,不要妄想得到自己不應該得到的東西。就算有也最好別讓本王知道,否則別怪本王無情。”
不知為何落川想到他前兩世的苦難,滿腹委屈從來都沒有在他人麵前掉過眼淚,卻想哭給眼前的他看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滴落。哭出幾千年甚至萬年的悲傷和隱忍。
看著眼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的他心裏生出一絲不舍,收回捏著落川筠臉的手,溫柔抹去眼角的淚水。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的蕭墨,冷峻的臉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忘全記要懲罰他打臉之仇。
在王府的這幾日蕭墨對他還算不錯,沒有刻意的為難他。也不知道師傅他老最近怎麼樣,嘴裏咬著狗尾巴草,眼睛眯成一條縫的望向墨藍色的天空。
肚子感覺有點餓的落川筠摸索著溜到廚房,都沒有人在,太好了什麼吃食都沒有,這四王府怎麼這麼窮啊!拿起放在砧板上的刀,四處尋找著可以用的食材,瞥見水缸上有個竹筐走近伸手翻了翻,裏放著拔好毛的老母雞。
“做個烤雞好了。”望著眼前灶台愁眉不展,這沒用過研究一下吧!蹲在地下拿起一旁的茅草,取出灶台上的火石。以往都不食五穀,前兩世死的早也沒用過,隨意的弄了兩下,沒想到著了。
嫌棄的把老母雞放到砧板上,刷了厚厚一層油。蹲在灶台下點火,火苗微微升起,找來鐵棍架在灶台上,把整隻雞放在鐵棍上。手裏提著白玉青瓷油壺,往碗裏倒著油。掉下的柴火燒著了落川筠的錦繡華服,嚇得他跳了起來拿著油碗的手傾斜了下,整碗油倒在灶台裏。
瞬間火苗四竄,點著了灶台旁的茅草。整間屋子瞬間冒著滾滾濃煙,火光四射,嗆得他呼吸不暢。
早起小解的小廝,睡眼蒙朧瞅見廚房冒著滾滾濃煙。來不及提褲子,大喊道:“著火了,廚房著火了,快去救火啊。”
還在睡夢中的蕭墨,聽到小廝的叫喊,披了件外裳,向外走去。
落川筠舀著水缸裏的水,潑向灶台旁的幹草,白皙的臉龐滿臉灰黑,笑起來隻能看到一排潔白得牙齒。
蕭墨同小廝進來就看到這幅場景。冰冷的說道:“王妃這是準備拆了王府?”
尷尬的搓了搓手,一屋子的人都圍著他看,就算再現代被無數聚光燈打過來,也沒有現在這般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個我是嫌王府你的廚子手藝太差,這不才不小心失手了。”
“…………”蕭墨眉頭皺了皺,一件這麼大的事情都能被他輕描淡寫的搪塞過去,嘴角揚了揚,看來以後不會太無趣。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這輩子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