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景帝帳篷出來的柳岩雲一路悄悄跟隨者蕭墨,望著雙雙倒在地上嬉笑的二人,墨色的眸子陰鶩的盯著落川筠,英俊的白皙的麵容不斷地抽搐。
望著溫柔憐惜的的撫摸著落川筠的蕭墨,臉上出現自己從未見過的笑容,心裏像是紮著一根刺,看不見摸不著的疼。
當初不是落川筠向景帝跪求說要嫁給墨哥哥,弄得全京都上至古稀之年,下至繈褓中的嬰孩皆知,景帝如若不是看在方麵將軍救命的情分上,一個被將軍府拋棄的庶子,又怎會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握著樹枝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脆弱的樹枝經不住柳岩雲的摧殘發出哢嚓的響聲。
林中的百鳥齊鳴,像是在嘲笑柳岩雲的失敗。堂堂一個相國府的嫡長子,卻不如皇後拋棄的一顆棋子。
次日…
木蘭圍樁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皇家禁衛軍穿著明黃色的馬褂戒備森嚴的圍住四周,王公大臣們都在互相寒暄,落川筠選遠的望見自己名義上的父親。
走了過去,恭敬的行了禮:“見過父親。”
將軍看著麵前許久未見的人,內心深處滿是愧疚。
“筠兒…近些日子過的可好。”
“謝父親記掛,孩兒一切安好。”落川筠語氣冷淡的說道。
將軍望著落川筠本還想說些什麼,可到了嘴邊的話不知如何開口,終究還是對不起他們母子二人。當初皇後娘娘去蘭莊強行接回筠兒時,自己沒有阻止,才導致小水思子成疾鬱鬱寡歡一年後病逝,終究是愧對他們母子兒人。
落川筠望著滿是滄桑的將軍,記憶裏將軍是殺伐果斷,眉宇都盡顯英俊的男子,到底經曆了什麼變成如今的樣子。
遠處站著的蕭墨看著落川筠眉頭微蹙,嘴角緊閉露出一臉茫然,剛想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袖再被什麼拉扯著,轉過頭望見一襲白衣,墨色的發絲被精致的束了起來。冷峻的臉上出現微微的驚訝,很快又消失不見,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雲兒…你怎麼過來了。”
柳岩雲因見到蕭墨眉眼都帶著笑意,開口的語氣都有些俏皮:“人家想墨哥哥了,就過來了,墨哥哥有沒有想人家。”
蕭墨突然很怕被落川筠看到自己和柳岩雲在一起,拉著柳岩雲的手快速走到一個四處無人的地方,才放開。
隻是,這一切全部都落在了落川筠眼裏。
“墨哥哥,你這麼著急的把人家拉到這個沒有人的地方是想做點什麼嗎?”柳岩雲故意把身體靠在蕭墨的懷裏,光滑細嫩的手摸向蕭墨的胸膛:“墨哥哥,人家都多久沒有見到你了,你都沒有說想雲兒的。”
蕭墨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當初可是他一把推開自己爬上龍床,現在卻在自己麵前如此,突然有點想念落川筠了。
“你鬧夠了沒有,把你的髒手拿出去。”
柳岩雲眼淚婆娑的望著蕭墨,以前的蕭墨從來不會對自己說一點點過分的話,害怕自己受到委屈,總是把自己抱在懷裏:“墨哥哥,你變了…你沒有以前愛我了。”
“我是變了,變得更加不認識你了。”蕭墨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理會哭的我見猶憐的柳岩雲。
柳岩雲望著逐漸消失在視線的蕭墨,低瀲的眼眸變得狠厲,緊張的雙手被指甲嵌進肉裏。落川筠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墨哥哥永遠是我的。也跟隨蕭墨回到了狩獵場。
落川筠望著走遠了的蕭墨本打算跟上去看看,強壓住心中的衝動,選擇要相信蕭墨,現在看來是對的。望著向自己走來的人,微風吹起墨色的發帶,青灰色的袍子更加襯托白皙的膚色,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忍不住跑了過去抱住。
柳岩雲不經意的望向蕭墨抱著的人不是自己,更加的想殺了落川筠。
“吉時到…”總管太監高聲的喊道,所有寒暄的文武百官都停了下來。
坐在上位的景帝講了幾句吉利話,躍躍欲試的拉著弓箭射向早已準備好的麋鹿,等禁衛軍把射死的麋鹿提了回來,就讓文武百官去狩獵了。
站在一旁的落川筠早就蠢蠢欲動,在現代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去狩獵,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蕭墨望著喜不自勝的落川筠走到身旁耳語道:“怎麼想試試。”
“嗯!”
望著乖巧的落川筠蕭墨心裏像被羽毛輕輕波動,心癢難耐開口的語氣都略微低沉:“走,本王帶你去狩獵。”
川得擔心不已少爺不會騎馬啊!
隻不過,川得的擔心是多餘的,隻見蕭墨騎上一匹紅棕烈馬,伸手把落川筠拉上馬抱在懷裏。
坐在馬上的落川筠剛開始有點害怕,過了一陣就開始變得興奮,一直叫蕭墨騎快點。完全忘記自己的初衷是要幹嘛……
蕭墨看著落川筠這麼高興也就隨著他,隻是一直跟在身後的人。
柳岩雲這人向來心眼小,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蕭墨對柳岩雲的的性格非常的了若指掌。也知道要用什麼法子對付他,現在他是景帝眼裏最得寵的男妃,受了傷也不好交代,就一直讓他跟著好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騎著馬到了叢林深處,蕭墨警惕的環顧四周。
忽然,前方的草從響起巨大的聲音。三人都緊盯著響起聲音的地方,隻見一直羚羊跑了出來。
落川筠興奮的拿起弓箭對準露出頭來的羚羊,射了過去。似乎像是和落川筠做對是的,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羚羊的蹄子旁邊,沒有傷到羚羊半分。落川筠拿起第二隻箭,再次瞄準依舊沒有射中,連續射了十箭都沒有中。
羚羊像是知道落川筠是弓箭白癡,轉過身來朝著落川筠的方向就這麼拉起了屎。
蕭墨看著這個結果,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亂顫,眼角的淚水都飄了出來。
落川筠狠狠瞪了一眼蕭墨賭氣道:“你來!我就不信你射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