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東皇學府競技場
這座曆史悠久的建築位於東皇學府的中央位置。是仿造都星皇朝時代的大角鬥場,以一比一的比例重建的。
整個建築占地2萬平方米,周長527米,長軸188米,短軸156米,周邊長527米,觀眾座位以62%的坡度升起,約60排,分為四區。可容納9萬觀眾。
據說當年角鬥場開幕時,共用5000頭獅子、老虎等猛獸和由3000名奴隸、俘虜、罪犯及受宗教迫害的異教徒組成的角鬥士,在此持續進行了100天的表演。演出時,猛獸從圈中放出,人被驅人賽台,獸要吃人,人要搏鬥,人生還者極少,殘酷異常,慘絕人寰。有時也搞人與人進行角鬥,更加殘忍。角鬥中必須有一方死亡方可收場,如無結局,則雙雙必須處死,或放野獸將人吃掉。一千多年前,帝國發現了這個偏遠的世界,在儒家的強烈幹涉下這種極端野蠻的競技比賽才被製止。
但是人們對於這種活動熱情卻是從來沒有減弱過——單是看著這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就知道了。
就如同現在,競技尚未開始,甚至兩個主角都還沒有到來,但是那些聞訊而來的觀眾卻是早已在看台上等著。
“要是叫他們下去,恐怕他們就沒有這麼高漲的熱情了。”嬌俏動人的練靈兒看著周圍那些臉上與眼中都充滿了期待的觀眾,不由笑盈盈的說到。
“靈兒,話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一個站在練靈兒身邊的少年說到。
這個少年劍目星眉,麵貌清秀俊朗,氣度瀟灑且有著幾分桀驁。但是當他的目光觸及身邊千嬌百媚的練靈兒的時候,卻隻剩下一汪濃濃的柔情。
“哦,為什麼?還沒開始呢?”練靈兒露出了一副頗為好奇很想知道的神情,看著身邊的這個翩翩少年。
“那個杜雲濤雖然有些名聲,但是宗家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整個家族就隻有一個大宗師而已,能培養出什麼像樣的人物——兩個實力不在一個水平上的對手之間的比賽能有精彩可言。”那少年很是不屑的說到,那雙看著拳場的眼睛了全是輕蔑與自負。
“倘若是雷鳴大哥與那個王鐸之間的比鬥呢?”練靈兒問道。
“那必定是精彩絕倫。”少年隨即換上了衣服羨慕與向往的模樣。
“看來在你眼裏,隻有三大豪少那樣的人物才值得你去仰視,其他人在你眼裏都不值一提。”練靈兒說到。
“那是當然——即便是九大皇族之中,也隻有他們兩個才有算得上是英雄人物。”少年很是理所當然的說到,“就算是那個杜雲濤又算得上什麼?”
“找你這麼說,九大皇族之外的人都不過是一些螻蟻——那端木傲然呢?”練靈兒像是想難為難為少年一般的說到。
“端,端木傲然!”一聽到這個名字,少年的臉不由的抽搐了一下,“他不在此列——他是一個異數。還未及成年,卻已經成就先天生靈,這種怪物隻怕隻有如今掌握著星際財團實權的顧氏一族的顧希凱和在帝都做質子的騰龍國主的小兒子這兩個同為怪物的家夥能壓過他。”
“他們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不知道是誰發出的驚呼,打斷了練靈兒與那個少年——司徒雷奧的交談——
競技場上,兩個均挺拔不凡的少年各自從東西兩邊的出場口走出。
從東邊出來的是一臉稍稍有些輕佻的笑意的宗源。盡管他已然從高笑的口中得知不少關於杜雲濤的可怕之處,但是在他的臉上你能看見的卻依舊隻有輕鬆以及與迎接挑戰的幸福。
從另一邊走出的杜雲濤則是一臉的自信以及滿眼的怒火。雖然知道對方來自都星第一大世家,但是卻絲毫沒有壓力,因為在競技場上隻講實力成敗,杜雲濤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將這個膽敢庇護自己情敵並挑釁自己的家夥打殘。
在觀眾席的一個不太注目的角落,一條婀娜多姿的身影在宗源出場的那一刻就開始關注他了,“他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而且‘魔種’對於他體內的那個東西的刺激顯得更加的劇烈了。”
從宗源出現在陳怡薰的視線之中的那一刻開始,陳怡薰就明顯的感覺到在自己體內的某一個角落當中有什麼東西變得異常的活躍,一種難以形容的感受在牽引著自己。
在當日撐著練靈兒與宗源歡愛之際,陳怡薰成功將魔種種入練靈兒的體內,但是她也因此功力盡失,可此刻的她卻顯得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半點修為有損的模樣。
這卻是天道魔經的神奇功效。
天道魔經是一部流傳久遠其淵源難以查找的上古奇書,其中記載的功法不但威力可怕巨大,也十分詭奇另類。
就拿著首卷•虛實卷為例,篇首開宗明義講到,在魔種成形之後須將全身功力灌入魔種之中,再將秘不可測的魔種種入鼎爐之中——由此可見,陳怡薰所選擇的借由他人為鼎爐的舉動才是符合天道魔經的修煉原理的,這是此舉無異於將自己辛苦修來的功力拱手送於他人,而且若有差池將會連自己的性命也配上,故此魔門曆代的邪王陰後才另辟蹊徑——而施術者則要將首卷功法從頭再練一邊。
因為魔種和道家修真者的道胎,若如一個銅元的兩麵,生命的兩個極端,生和死。道家專事生氣,甚幺百日築基、返本歸元、大環金丹、從後天回到先天,始終生氣勃勃,容易為人接受;但是死亡卻是突然凶猛,所修煉而出的魔種也極是陰損霸道,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煉成的功力全都灌入他人體內借由他人的生氣滋養調和。然後施術者從頭再練,隻是此刻施術者體內猶有餘根,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而且魔種死氣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將之發揮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發由心,運用如意了。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就是這個道理。再者,他日種入“鼎爐”之中的魔種大成之日收回體內,兩顆魔種同出一源,合二為一之後威能更是大增。
隻是這方法太過冒險,故此曆代的邪王陰後鮮有人敢於嚐試。所以退而求此次,選擇陰陽采補之法來滋養體內魔種,雖然同樣能令魔種成熟,但是威力卻是要遜色不少。
但陳怡薰天生麵貌醜陋,自幼受盡他人的冷眼嘲弄——特別是男子,所以她對此法也頗有幾分排斥,不願借那些之重容貌的男人成就自己的神功,所以才會選擇第二次風險極大的方法。
不過,陳怡薰天賦異稟,即便是在曆代邪王陰後之中也是極為驚才絕豔之輩,當年初次修習虛實卷之時僅僅花了三年的時間就達成了她的那些先輩要十多年甚至是數十年才能達成的境界,修成魔種。如今再修魔種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再修的,所以雖然隻是短短三日的時間,失去的魔種又再度開始孕育了,而她的修為卻是已經恢複到了往日的水準。
而且經過種魔之後,因為曾經將自身魔息種入宗源體內,陳怡薰與宗源之間似乎有了某種奇妙的聯係,令原本對男性頗有些厭惡的她除了除了對她所鍾情的王鐸之外也對宗源生出一絲奇妙的感覺;同時她體內的魔種對宗源體內那個神奇且不知名的東西的感應也因此強烈了許多。
就在陳怡薰驚訝著宗源體內的神秘事物與自己魔種之間的莫名聯係的時候,一陣異常興奮的驚呼打斷了她的思緒——
競技台上,身為主角的兩個人已然開戰了。
“這杜雲濤的‘靈’竟然已經到了顯形的階段——難怪會被喻為杜家的第一天才。”陳怡薰看著競技台上的戰況,稍稍的有些吃驚。
競技台上,率先展開攻勢的杜雲濤背後赫然出現了一直若隱若現、紫焰裹身的鳳凰,威勢淩人。
“原來已經到了顯形的地步,難怪北宸胤這麼緊張。”宗源看著來勢洶洶的杜雲濤,看著他背後那隻與他共同進退的鳳凰光影,心中對杜雲濤的實力已然有了幾分明了,“不過僅僅隻是顯形的初階而已,那隻‘靈’的形體還為徹底穩固,尚不能壓著我打。”在兩天時間,宗源從北宸胤那裏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些關於靈者的信息。
宗源心中雖不畏懼對手實力,但是也不敢大意。
他身形一動,已然施展出“龍騰迷蹤奪離奇”,迎向殺氣騰騰的杜雲濤——
“嗯,這是——”隨著雙方開戰,陳怡薰頓覺自己體內的魔種也變得更加的活躍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宗源體內那個神秘東西傳來的某種高昂的情緒而興奮起來。同時,陳怡薰更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息也隨著魔種的異常活躍也加速了在體內的運轉速度,不斷的在自己體內的奇經八脈之中運轉著,沒運轉六大周天,她的修為就被增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