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延,這是一個在尊欲教裏無人不知的名字。
他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沒有女人不被鹿延迷倒,不過他亦是個無情的魔鬼,無論多麼美麗的女人,給他弄到手上後,玩厭就走,絕不回頭。
鹿延天性殘忍,有非常強的占有欲,玩過的女人雖給他棄之如敝屣,但若給他知道被他拋棄的女人真心愛上其它男人,會毫不猶豫把那些男人殺死,因為他要曾被他占有的女人因思念他而痛苦畢生。
即便是上官奇緣這樣出色厲害的女人也是鹿延身下的拜服之臣,對他癡心愛戀;即便練靈兒這樣禦男無數的女人也無法對鹿延的魅力完全免疫。
看著眼前這兩個絕豔妖嬈的女人對自己流露出的令男人妒恨的愛慕與近乎貪婪的癡迷,鹿延的臉上露出了不屑一顧的冷笑。
此刻的他絲毫沒有將這兩個已經被他弄上床了的女人放在眼裏,他腦子裏想著的是另一個女人——那個叫做陳怡薰的女人。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那個曾經在上官奇緣耳邊想起過的空靈幽幻的聲音再度的在春色閣裏響起,“她和你身邊的其他女人不一樣,招惹她你隻會是自找麻煩。”
“對我來說,女人都一樣——還沒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對於這個聲音的告誡,鹿延隻是很是不屑的回應的,那毫不在乎的聲音將他那與生俱來的桀驁與乖張展現的淋漓盡致,“大欲天,我的事你少管,你還是多想想要怎麼取悅你的新主子吧。”
“石妍玉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陳怡薰——這個由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女人也非泛泛之輩。別因為你的一時興起而壞了我的大計。”大欲天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我對你和你的計劃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你的計劃也並非一無是處——”言語間,鹿延的眼中閃現出一抹殘忍的趣味,“血腥,除了女人之外少有的能讓我感到開心的東西——我還想要更多的血腥與殺戮——剩下的那十幾個祭品你找到了嗎?”一種迫不及待的興奮在鹿延的眉宇之間洋溢著、張揚著,令他那張俊美的臉更添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惡之美。
“已經找到了下一個合適的人選——”大欲天說道,“要不了多久,萬顱血徑就快完成了——殊勝天,這次你可是功不可沒啊。”
“我隻想痛痛快快的殺人而已——這裏的女人我都玩膩了,陳怡薰和那個厲族的女人你又不讓我去動,我隻好退而求其次了。”聽著鹿延口中說出的那些冷酷的言語,令人不由的感到了一陣發自骨髓的森寒。
在他那張俊朗非凡的臉上彰顯著一種褪去了所有人性的邪惡,那些充滿了惡性言辭令人能很輕易的感受到他內心有如深淵般空洞,對他來說感情及人性都可以拿來玩弄。
“我會滿足你的,殊勝天。”大欲天的聲音說道,“現在,應龍衛已經開始關注這件事,並且也開始著手調查了——今後你的每一次行動都有可能會遇到應龍衛的人。”
“應龍衛?是群不錯的獵物——我現在真是很期待能在下一次的狩獵中遇到他們中的一員,最好是那個叫做端木傲然的——他的大名我已久聞多時,真的非常的期待與他相殺。”
“會的,這次應龍衛派來協助警方的三個人裏就有端木傲然,你們一定有機會遇見的——還有十三個人頭,你就有十三次機會能遇見端木傲然——”
還有十三個人頭!
這是那個四處殺人奪取人頭的凶手所說的話,此刻從鹿延和大欲天口中說出,加上他們那些對話的內容——顯而易見的,他們就那一係列凶殺案的主犯;鹿延,這個俊美不凡的男子更是那一係列凶殺案的直接凶手——一個冷血無情的魔王。
城外
激烈的大戰還在繼續。
漆雕豪的頭盔被血霧擊潰,露出了本來麵目,但這卻絲毫不能阻止他的前行與攻殺。
盡管血霧凝聚而成的利箭刺穿了他的護甲,但卻絲毫沒有令他受到損傷——一道道淡紅的煩著奇異的金屬紋理的光芒從鎧甲被擊破的縫隙之中透出,而那些襲來的血霧在接觸到這淡紅的異光就立即的被蒸騰消融掉了,難以對漆雕豪做出半點實質性的攻擊。
“這是——鈦極身!”看見這一幕,裹天女驚訝的叫到。
鈦極身,這是一門高階的新武學。其原理與鈾能量相同,隻是鈦極身是一門以防禦為主、攻殺為輔的新武學——但你若是因為這樣就輕視鈦極身的攻擊了,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鈦極身與鈾能量都是極為艱深的新武學,能精學其一已經是想要極大的天賦與努力——可是此人竟然能同時研習這兩種新武學——一攻一守相輔相成——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心中雖然對漆雕豪的實力驚駭不已,但是裹天女卻沒有半分的畏懼。
手中的血霧翻滾得更加猛烈,不斷的收縮凝聚,最後化作了一個足球大小的血團,在裹天女的揮動下向著漆雕豪的鈾光球——
“砰——”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股猶如狂飆颶風的氣流以漆雕豪與裹天女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橫掃——
“轟隆——”
囚室裏,慕紹恒扶著剛被解除束縛的宗源準備離開,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在他耳邊響起,令這個男孩被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而在邊牆上那個隨著巨響一起出現的大洞裏、被大量的煙塵包圍著的若隱若現的身影則更是叫慕紹恒心驚——
“被發現了!”這是慕紹恒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東西。
接下來,慕紹恒擔心的事情變成了現實——
“你還有同夥——拿下他們。”目力銳利的裹天女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正準備帶著宗源逃走的慕紹恒,急忙對自己的手下下令道。
得到裹天女的命令,那些還幸存的守衛頓時將將目標轉向了慕紹恒與宗源。
“你快走——”宗源很是焦急的對慕紹恒說道。
此刻的宗源雖然已經解除了禁製,但身上的血脈卻還沒有恢複過來,渾身上下有氣無力的,就連行動都需要他人的幫助,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不,我不會丟下你的——絕對不會。”慕紹恒卻是堅決的說道。
在說話間,慕紹恒將宗源放在了一邊,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小刀,以一種極快但又無比精確的手法在自己的左手手心裏鐫刻出一個極為複雜的符文,隨即將手心對著那些向自己這邊衝來的守衛,口中念到:“天地萬靈,奉吾聖詔;以血為咒,侵蝕生源。”
刹那間,一大股血液從慕紹恒掌心那鐫刻的符文之中噴射而出。
那血液一離開慕紹恒的身體就立即分化成無數股極細的血柱,在咒力的加持下以極快極強的勢道向著那些衝來的守衛激射而去。
這一道道的血柱看著極為細小,但是當中卻蘊含著極為強悍可怕的力量,一旦擊中人體當中的咒力就會立即感染被擊中者體內的血液,令其急速的蒸發沸騰。
那些被擊中的守衛在轉眼間就化作了一具具的幹屍倒在了地上。
雖然一擊之下,基本上就把那些衝來的守衛都幹掉了,但是慕紹恒自己也不好過。臉色有些蒼白了,腦子更感覺到了一陣極為明顯的暈眩,渾身一陣難受的乏力——這就是使用血巫術的代價,以血為媒介,施法的同時也是在損耗著自己的身體與生命。
“血巫術。”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人一下子都解決掉了,裹天女不由的微微一驚。
但就是這微微的一驚卻是令裹天女的動作變得有所滯怠,雖然這種滯怠隻是很短的時間,可對於漆雕豪來說這點時間就已經很足夠。
他的拳頭看準機會,狠狠的轟向了裹天女的胸口,一拳將她擊飛。
擊退了裹天女漆雕豪卻沒有趁勝追擊,而是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慕紹恒與宗源的身邊,一手拉住一個人的胳膊——
“念力移動!”
在漆雕豪那不知名的怪奇招數作用之下,三個人的身形在刹那間就消失不見了——
等到三人的身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收到信號再度飛回到權力堡飛船上空的神鑄號非常內。
“漆雕豪?”直到這個時候,宗源才看清那個救起自己與慕紹恒的人真麵目,很是驚詫的叫出他的名字。
“你認識他?”慕紹恒很是好奇的看著宗源,又看了看那個一言不發就走開、坐到了主駕駛位上的高大少年,隨即問道宗源。
“他也是咱們學校的——他和北宸胤一樣都是武流院的明星學員。”宗源說道。
“哦。”
慕紹恒很是感激的看向那個輕易將他們救出來的少年,同時心中不由的羨慕起他來——他的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但是卻比自己厲害太多。要是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實力,也許就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自己要是有這樣的本領,那自己的三個哥哥就不會被慕容家的人所害了;自己要是有這麼厲害,那他心愛的磊磊也不會被那個叫雷棟的壞蛋帶走了;自己要是能像漆雕豪一樣,那自己現在就可以去把磊磊救出來了——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切都還來得及——老天爺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的家人——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他們——還有磊磊,我一定會來救你的。你在等等——我一定會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