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慕紹恒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裏,但是很幸運的陳怡薰別墅機庫裏有一款新款小型單人座飛車,這款由漆雕工業重磅推出的智能飛車與以往的產品相比最大的特色就是增添了神經元控製技術。
簡單的說來,這項技術就是通過一種類似與頭箍的連接器將人腦與車輛連接起來,由人腦直接的控製車輛——對於此刻的慕紹恒來說,這項技術實在非常的實用。
在車內的光腦的提示下,慕紹恒帶上了連接器,通過這這最為尖端的神經元連接器不會駕車的慕紹恒直接的控製著這輛高性能的磁能驅動雙渦輪增壓的跑車向著某個他自己都不確定的方向飛去——
大陸北部
一艘帶著權力堡標記的飛船正向著位於大陸另一端的權力堡飛去。
與此同時,在這艘飛船後麵,一艘性能極佳的神鷂式磁渦輪飛船正在高速的接近。
這艘名為“神鑄”的飛船也是漆雕工業的產品,其製造工業之尖端堪稱是軍用級的。它的外殼是用一種名為瑟銀的稀有金屬混合黑曜石打造的,有著極強的抗性——不管是物理抗性還是元素抗性——更有著運用納米技術製造的記憶功能,在遇到創損時可以進行自我修補複原;同時,它還有著極為先進強大的隱形功能,而且由於這艘飛船是由磁性驅動在飛行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聲音,所以即便是高速飛行也很難被發現。
故此,當神鑄號距離權力堡的飛船僅有一公裏的時候,權力堡的人也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
“凱文,幹擾他們的通訊,同時給離子炮充能——”神鑄號的駕駛艙裏,坐在主駕駛位上的冷峻少年對坐在他右手邊的副駕駛說道。
“好的,豪少爺。”凱文•奎斯特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迷人的笑容,隨即很是熟悉操作起來。
“用百分之七十的動力,對準他們的主推進器——”看著儀表上顯示著的離子炮充能完畢的指示燈,漆雕豪淡淡的說道,“讓他們迫降。”
神鑄號上的離子炮是一種輔助進攻性武器,其本身並沒有殺傷力,但卻能消除對手的武器戰艦的能源,令對手的所有常規武器癱瘓,既無法進攻也無法防禦,甚至連逃跑都不能做到,漆雕豪以這種武器發其進攻,而且僅僅隻將離子炮的動力調節到了百分之七十令對手的動力不至於完全失去,顯然誌不在摧毀他眼前的這艘飛船而隻是要迫使它降落而又不至於墜毀。
隨著漆雕豪的一聲令下,離子炮從飛船的前端炮口激射出,在轉眼間就集中了權力堡的飛船。
就如漆雕豪所預料的那樣,失去了主推進器的飛船無法再繼續飛行,但在副三個副推進器還能正常工作的情況下平穩迫降。
“現在你來駕駛——用崩解射線瓦解他們的外殼——”在飛船迫降到了一塊比價平坦的草地上之後,漆雕豪也從駕駛座上起來,同時對副駕駛的凱文•奎斯特說道,“等會等我的信號,來接應我——”
“好的,少爺——”凱文•奎斯特做出一個“你就放心吧”的表情說道。
隨即,漆雕豪就向著機艙門的方向走去——
三公裏外
“就快到了——我已經能感覺到了——”慕紹恒駕駛著的飛船也逐漸的接近已經迫降的權力堡飛船。
“就是這裏——就是這艘飛船——”很快的,慕紹恒就來到了這艘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一片遼闊的草原上的龐然大物的麵前,“宗源,宗源應該就在這裏麵了——”
宗源是因為自己才會出來的,才會來到江楓市;所以,宗源現在失蹤了自己也是有責任的,自己也應當將他找回來——自己現在絕對不會在像以前一樣讓自己身邊的人、身邊的朋友受到傷害,更不能讓他們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傷害。
這個念頭在知道宗源被極樂寺的人擄走之後就一直在慕紹恒的腦子裏盤桓不去,令他坐立難安。
一開始,因為陳怡薰的緣故,所以慕紹恒還是乖乖的和齊宇他們一起在陳怡薰的別墅等著陳怡薰的消息;但是當那種奇怪的感覺再度的湧上了心頭的時候,慕紹恒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已經有人先動手了——”看著眼前這艘龐大的飛船的外殼上那個被崩解射線溶解出的大洞,慕紹恒的心中暗自想到,“不知道是誰?是衝著宗源來的嗎?”
“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慕紹恒帶著心中的疑惑來到了飛船外殼那個被溶解的大洞前,伸出右手輕輕的按在船身外殼上。
慕紹恒緩緩的但是很是熟練的將源力釋放出來,一點一滴的與四周的源力融為一體——召喚原力,使它凝集,乃至包圍全身。他把原力吸入體內,使它在心中回旋流轉,他緊緊抓住這股力量,直到他感到整個銀河係在圍繞他輪轉。
他輕盈而巧妙的將已經彙聚在他四周的源力慢慢的滲透入這艘飛船之中,沿著它的每一處縫隙、每一根線纜、每一個鉚釘不斷的蔓延開去,不停的探索著、摸索著,小心翼翼又非常仔細的查探著裏麵的情況,同時也在尋找著那個他要尋找的人。
盡管從慕紹恒醒來到現在不過隻有很短的幾天,但是就這麼一點短暫的時間慕紹恒對與源力的掌握與使用卻是有著令人驚異的進步——或許這就正如那個齊格瑞人所說的一樣,身懷麒麟骨的人要遠比普通人出色,他們學什麼都快。現在看起來,慕紹恒學習的時間的確很快,快到叫人有些害怕。
“這是——”很快的,這個叫人驚訝的男孩發現了一個同樣叫他感到驚訝的事物——
透過源力,他看到了一個奇異而又美妙的生命體——他即是一個溫暖光亮、清澈透明的實體,是一扇窗,通向茫茫原力中,一片陽光普照的草場;同時也是一團積蓄著風暴的烏雲,渾身帶著危險的閃電,風暴中心是不斷加速的漩渦,其能量堪比一陣恐怖的龍卷風;他就像是一團由電漿體聚合而成的化合物,多變而又引人入勝同時又充滿了危險。
透過源力,慕紹恒“看見”這個神秘而又危險的聚合物正在運用他那得天獨厚的才能以及無與倫比的技藝將所有阻擋在他與他前行的終點之間的障礙物一一冷庫又快速的清除掉——
“他——也是衝著宗源而來的?”透過源力,慕紹恒清晰的“看到”了這個有著無可阻擋的決心的生物那一往直前的終點——那也是他來到這裏的原因:宗源。
慕紹恒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擔憂。
慕紹恒不知道這個先他一步進入這艘飛船的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他與宗源是什麼關係?更加的不知道他來到這裏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殺人?
“算了,先進去,走一步算一步——不管怎麼樣,先到了宗源那裏再說。”
飛船艦橋
“權妃——敵人太凶猛了,我們根本抵擋不住他——”在裹天女的麵前,一個正在低語著外來者的權力堡護衛的全息圖像正在向這個美豔又冷酷的女人彙報著作戰情況。
“一起群廢物。”但是很顯然,他的彙報並不會讓原本就已經很是心浮氣躁的權妃的心情有所好轉。
“真弓——你留在這裏,一旦飛船恢複正常,馬上起飛。”在氣憤的關掉了全息通訊之後,裹天女對站在她身邊的女刺客說道。
“遵命!”
隨即,裹天女就帶著一隊人馬向著監禁區趕去——
在飛船的監禁區,一場慘烈的殺戮正在進行著。
一個魁梧的、披掛著一身用最尖端的工藝打造出來的金屬鎧甲的男人正在高速而毫不留情的殺戮著,那些向他進攻的、阻擋了他前行的道路的人或者東西都毫無例外的成了他的刀下亡魂,那大開大合的鈾光刀就如同是勾魂無常的一對手臂,一揮一動之間都收割著出現在他四周的生命。
“好厲害的鈾能量——他的實力太強大了,隻怕已經到了那迅王子的那個層次——”來到了監禁區的裹天女有些驚駭的看著那個完全裹在鎧甲裏看不清麵目的入侵者,雖然尚未交手但對方那虐殺無赦、有進無退的悍猛霸囂之氣勢所震懾威嚇住了。
但是裹天女畢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超級高手,很快的就將心中的驚駭平複下去。同時,她對她的學徒——當日那個以血舞刺殺宗源的神秘的藍眸女子——天宇澤火舞說道:“等會看我的信號,和我一起合擊他。”
“遵命,我的師父。”天宇澤火舞恭敬又畏懼的說道。
說罷,裹天女飽體元功,刹那間體內真元急速運轉起來,一縷縷的血霧透出體外在她的四周氤氳縈繞。
隨即,裹天女身形一動,整個人就如同一道血紅的閃電疾馳而去,目標正是那個入侵者。
那些縈繞在她四周的血霧也同時做出了變化,化作了一道道細如發絲卻尖銳堅硬的細絲刺向那人——
與此同時,一道肉眼難見的身影趁著權力堡的人們全力應付那入侵者的時機悄然無聲的潛入了飛船裏。
這個隱形人一般的潛入者似乎對這艘飛船的結構很是了解與熟悉,從進入那一刻開始就不斷的向著監禁區所在的方向進發,一路上幾乎從沒有走錯過;同時,由於大部分的人手都被抽調去對付那個凶猛強悍的入侵者,所以這個潛入者基本上沒遇到什麼阻擾,很快就來到了囚禁宗源的囚室。
此刻的宗源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他全身上下有十幾處極為要緊的穴道被一道道紫色的高聚焦射線穿透,令他一絲元功都無法提運起來更不要說逃出生天了。
“宗源——宗源——”那個潛入者慢慢的顯現出了自己的形體,露出了一張帶著稚氣的清瘦的臉龐——慕紹恒小聲的叫喊著宗源。
“紹恒?”宗源循著聲音看去,看到了突然出現在囚室外的室友,很是吃了一驚,“你——你是怎麼進來的,紹恒——這裏很危險,你快走——”
“我是來救你的——”慕紹恒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囚室。
“這些高頻聚焦光束鎖住了我的內氣,讓我提不起半分內力——幫我解除這些光束就行了。”宗源有氣無力的對來到自己的身邊的慕紹恒說道。
“哦。”慕紹恒應了一聲,隨即就來到控製這些聚焦光束的操作台前,將那些要命的光束關閉了——
另一邊,裹天女的血霧箭圍殺而至。每一根血霧凝聚而成的猶如發絲的利箭都蘊含著雷霆之力,裹天女相信隻要有一根射中那個入侵者,就算殺不了他也足以令他受重創。
麵對著這鋪天蓋地的血箭攻勢,那個悍勇的入侵者全然沒有一絲要後退的之態,渾身反而是透發出更為強勁的能量流。
他手中的鈾能量在雙掌之間彙聚,轉眼間就化作了一個璀璨高熱、直徑一米的鈾光球。
那人身形一動,帶動著鈾光球向著那鋪天席卷而來的血箭迎擊上去。
那人雙臂橫掃縱掄,將圍殺自己的大部分血箭擊潰溶解,但仍有一部分血箭穿過鈾光球形成的防禦射擊在了那人的鎧甲。
那一身鎧甲雖是堅硬,甚至可以抵禦爆能槍的射擊,但在這些血箭之下卻是不堪一擊,輕易的被擊穿——那人的頭盔也在血箭的射擊之下被摧毀,露出了其本來麵目。那是一種冷峻堅毅且無比英俊迷人的臉龐——
“那個一直披著頭紗的女人就是陳怡薰?”春色閣裏,在陳怡薰離開後不久,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形出現在了上官奇緣的視野裏。
這是一個年紀很輕的男子,年齡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但卻也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子。
他身形頎長,筆直如鬆;寬肩、猿臂、蜂腰、長腿——那身線比例極是完美且性感,筆挺瘦長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懶洋洋、但又是雄姿英發的味道,構成整個人迸發的強烈吸引力。;其肌膚白皙細膩,隱約的透著一種如玉石般的炫目光彩;刀削一般的臉龐與如精心雕琢出來的五官組成了一張與呼延磊一般俊美絕倫且帶著一絲稚氣的樣貌;而他那時刻都揚起的帶著一絲痞氣的嘴角配合上藏著一點不易察覺但是卻能勾魂奪魄的魅光的湛藍色的眸子,以及左邊臉頰上那一道延伸帶頸部以下的黑色胎紋,令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呼延磊絕對不會擁有的一縷邪氣——倘若換一個人,這股與生俱來般的邪氣或許會毀掉這張完美的藝術品,可偏偏在這個男子的身上這股邪氣卻是更加完美的襯托出他的俊美,也令他渾身透著一股別樣的魅力,令女子與男子都難以抗拒、也不想去抗拒。
一見到這男子那俊逸挺拔的身姿,上官奇緣整個人就如同著了魔一般的,一雙美眸直直的看著他所在的方向,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
就算心中早已對尉遲曦愛戀難舍的練靈兒在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心中也不免的泛起了一絲遐想。
“阿延——”上官奇緣癡癡的呼喊著這個男子的名字,像是在對這個男子傾訴著心中從未停止過的思念。
但是這個被成為阿延的男子卻就如同沒有聽見上官奇緣的呼喚一般——甚至連正眼也沒有去看她一眼。一雙鷹隼般的眸子隻是看著曲線婀娜的練靈兒,輕聲的說道:“那個女人就是陳怡薰?”
這個男子的眸子似乎有著一種魔力,就好像是廣袤無垠的星空一般深邃而充滿了吸引力,就算是閱男無數的練靈兒在望向那雙眸子的時候也不由的一陣失神呆愣:“嗯——”對他的問話隻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真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那個男子摸了摸他那如刀削一般的下巴,一臉壞笑道,“不知道,我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把這個女人弄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