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很是驚喜的看著不遠處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
“小宇,你的腳——”當慕紹恒來到了齊宇的麵前,他關切的問道,“又扭到了?”
“嗯——”齊宇乖巧的點了點頭。
“疼嗎?”
“疼——好疼!”原本並沒有什麼大礙的齊宇卻是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向慕紹恒撒嬌道。
“來,我看看。”看到齊宇那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樣子,慕紹恒急忙說道。
在尉遲曦的攙扶下,齊宇一蹦一跳的來到了路旁,坐在了路邊的一張長椅上。
“都腫了——你還是這麼不小心——”慕紹恒看著有些紅腫的腳踝,心痛的說道。
“好了,快送小宇去醫院吧。”北宸胤在一旁說道。
“先別忙——讓我試試。”慕紹恒卻是阻止到。
“你試試?你要幹嘛?”北宸胤疑惑的問道。
“治療小宇的腳。”慕紹恒一邊說著,一邊將右手覆在了齊宇紅腫的腳踝上。
“天地萬靈,奉吾聖詔。吾血之靈——化傷。”
隨著慕紹恒口中輕輕的念誦著一段隻有他自己才能挺清楚的咒文,在慕紹恒的右手掌心中浮現出一陣淡淡的紅光。隨著這紅光的出現,齊宇頓時感到一陣冰涼從慕紹恒的掌中傳出,將他的整個腳踝包裹住;隨著這冰涼的蔓延,腳踝傳來的疼痛感正在緩緩的消失——
“哇!”齊宇詫異卻又驚喜的大叫到,“不疼了——紹恒,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靈療術?”
作為醫流院的學員——天才學員,齊宇自身雖然隻對傳統的醫術感興趣,但是在醫流院的課堂上多多少少的還是對靈療術有一些了解。他深知靈療術是一種頗為複雜的技藝,沒有獨特的天賦與精心的指導是很難有所成績。
慕紹恒剛才所展現出來的治療術雖然不是齊宇所熟悉的,但從其治愈的速度來看應該是學習了有一段時間了。就他從醫流院裏那些在學習靈療術學員身上看到的情況,慕紹恒用來治療自己的術法應該學習了有一年以上的時間了——這還是慕紹恒確實在靈療術方麵有著過人的天分的前提上——但照這樣算起來,那就是在他們兩人還沒有分手的時候慕紹恒就已經開始學習靈療術,可是對此齊宇卻是一無所知,故此他感到很是詫異。
“你先說說,感覺怎麼樣?”慕紹恒卻是著急的想知道自己的靈療術的效果怎麼樣。
站在一旁的尉遲曦有些同樣很是驚奇的看著慕紹恒如同變魔術一般的治愈好了齊宇紅腫的傷處,心中那因慕紹恒而生的異樣情緒又加深了幾許:而北宸胤卻是注意到了慕紹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在治愈了齊宇的傷處之後,慕紹恒的臉色看上去似乎有點,疲憊!
“很不錯——真的,比我們醫流院好多學長都要厲害!”齊宇連忙點頭稱讚道——這份稱讚不僅僅因為問這個問題的人是他心愛的男友,也因為慕紹恒所表現出來的技藝真的很出色。
“那就好。”看著齊宇那無比誠懇,沒有半分討好的成分的眸子,慕紹恒不由的送了一口氣,帶著一臉的笑意站起身來。
但是令人詫異的是,當慕紹恒站起身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如同喝醉了一般的搖晃了起來,一副立馬就要倒下大睡的樣子。
看到慕紹恒這個樣子齊宇顯得很是擔心和著急,但是站在齊宇身邊的尉遲曦也顯得同樣的著急,比齊宇更加眼疾手快的將身子搖晃的慕紹恒攙扶住了,一臉的關切與心急毫不遮掩的展現在了自己的兩個兄長麵前。
站起身來的齊宇有些吃驚的看著尉遲曦的行為,而北宸胤則是疾步的走到了慕紹恒的麵前,一把挽起他的衣袖,隨即有些氣憤的斥責到:“你不要命了,竟然學習血魔法!”
武流院
要是放在他才來這所學校——哪怕是放在一周之前,麵對這突如其來又迅猛絕倫的一記刀光,宗源是絕對無法閃躲的。但是此時此刻的他身體與感官都已經達到了一個他以前就算是做夢都無法想象與企及的境界。
就在那一道刀光閃現的瞬間,宗源的身體就已經及時的正確的做出了判斷,險險的避開了這凶猛的一刀。
但是第二道刀光卻是如同已然預估到了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是的,就在他避開了第一道刀光的同時,無比迅猛的劈向了閃躲之後的宗源落腳的地方:接著,第三刀、第四刀.......
“我靠!你這是想收買人命嗎?”見到漆雕豪那緊接而來的攻勢,宗源大聲的吼道。
但是他的步伐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滯怠,反而在漆雕豪那步步緊逼的刀勢搶攻下不斷的施展“龍騰迷蹤奪離奇”的身法躲閃。霎時間,隻見宗源身形猶如龍騰九天,騰挪起伏之間迷幻莫測,移動範圍廣大更叫人無從捉摸。
可漆雕豪的刀勢更見迅猛刁奇,刀勢襲來的角度一刀比一刀刁鑽難料。
在一口氣連劈出二十七刀之後,他那逐漸收攏的刀勢終於將宗源逼入了一個死角,而最後的第二十八刀更是在宗源準備再度施展身法逃遁之前就劈到了他的頸項咽喉處——
眼看著宗源立馬就要被一刀兩斷身首異處了,但是就在漆雕豪的刀光離宗源的咽喉尚有一公分的的時候,那猶如陽光般耀眼刺目的鈾能量卻自行消散結體了。
“你的確有些本事——在武流院裏能連續避開我二十多下鈾光刀的人並不多,”漆雕豪收回了自己的手,冷冷的說道,“你確實並不適合再呆在這裏——”
雖然他臉上依舊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是在他的語氣之中卻是不經意的透露出了一種稱讚:“如果你想接受更進一步的訓練就跟我來。”
說著,漆雕豪就轉身邁步走開了。
“這人是誰?竟然一下子能接豪少爺這麼多刀?”與此同時,宗源與漆雕豪之間的這場並不太久但異常激烈的打鬥也引來了在場的其他人的關注與圍觀,也引得他們低聲議論。
“好像是一個新學員——”
“我認得他,我和他住在同一層宿舍——他連龍牙的魏悠然都敢得罪,原來真的這麼厲害。”
“難怪,就算是龍牙的慕容長風也不敢挑戰豪少爺——這小子竟然能一口氣接下豪少爺二十多記快刀——以前隻有其他兩個人才能做到——”
“不知道這人的實力與北宸胤和王鐸相比怎麼樣——”
“也許要不了多久咱們這裏的三大明星學員就要換人了——”
“也許以後就是四大明星學員了——”
“咦,豪少爺這是要把他帶去哪兒?”
“好像是——深造區!”
深造區,這是武流院的學員私底下叫的名字。在學校的官方名稱,叫做體能深化改造訓練區。
這裏是一片占地極廣的廣場式的訓練場地,有著各種最為尖端的訓練器材,而在這裏培訓學員的武訓也是修為更加高深的武道高手,同時這裏所教授的也是更為高深的武道功法。所以能來到這裏進行訓練的也是武流院裏極為出色的學員,至於那些才入院的新學員則是從來沒有誰能來到這裏的。
不過這個慣例在今天卻是隨著與漆雕豪一同來到這裏宗源而被打破。
“這人是誰?”看著這個陌生的麵孔,很多學員都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
“宗源?”其中一個頗為高大英偉的男生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與漆雕豪一起走向正在指導他們訓練的總教武訓的宗源,大吃一驚。
“你認得他?凱同。”說話的是站在這個英偉俊美少年旁邊的少年。
“當然認得,”那個少年麵帶輕笑,不屑的說道,“他是我們宗家的恥辱——”
“他是你們宗家的人?”那個少年有些詫異的說道。
“是,也不是。”宗凱同的臉上依舊保持著輕蔑的神情,“他父親是我宗家的人,但卻在多年前就被趕出了宗家;而他則是在宗家外麵出生的,而且他和他的那個窩囊父親一樣,都無法凝練出真氣,因而無法回歸宗家——所以,他的身上雖然流著我宗家的血,但卻不能算是我宗家的人。”
“原來如此。”聽到這裏,宗凱同身邊的那個少年——以及圍在他身邊的那一群少男少女在望向宗源時都不由的露出一種不屑的且極具優越感的神情。
“可他為什麼回來這裏?”這次說話的是一個不與宗凱同他們一個小群體的少年。
對於這個問題,同樣身在這裏的李淩峰是最清楚,隻是他此刻並沒有興趣去為他的同學們揭示這個答案。
“他可是漆雕豪帶進來的——你的說法,豈不是在指桑罵槐的說漆雕豪的眼力有問題?”那個少年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輕聲的說道——看起來,似乎平日裏他與宗凱同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豪少爺的眼力怎麼可能出錯。”一個迷戀著漆雕豪的女生急忙說道。
“就是——你出錯,豪少爺也不可能出錯。”
“你是不是嫉妒別人所以在這裏重傷豪少爺——”
僅僅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卻立馬的引來了周遭一群癡迷於漆雕豪的女生和崇拜他的男生的口誅舌伐。
“我別沒有懷疑豪少爺的眼力——我隻是以事論事,我所認識的宗源確實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麵對著這些聲討自己的人,宗凱同解釋到。
隻是,在他的心裏卻也有著同樣的疑問:“這個廢物怎麼會到這裏來?而且還是漆雕豪帶來的——難道真的如小弟所說,宗源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