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
慕紹恒雖然不知就裏,但是一直以來很是聽從自己直覺的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登上了那架早就在天台上等候他多時的飛船。
當慕紹恒登上飛船之後,飛船的自動駕駛就啟動了,同時隱形立場也打開了,令這架七八米長的小飛船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在自動駕駛的引領下,飛船帶著慕紹恒很快就來到了其目的地.
“這裏就是雷棟的眾多藏身之處,呼延磊就在裏麵。”當那棟甚是奢華的豪宅出現在飛船的下方的時候,那個引導著慕紹恒的神秘聲音又再度的出現了,“但是,我得提醒你,雷棟是一個很厲害的家夥,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你下去救人很有可能會連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的——你確定你要去嗎?”
“我要去!”慕紹恒毫不猶豫的回答到,“除了爸媽、哥哥們還有小弟,磊磊是在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全心全意的關心我——現在他需要我,我不能不去!”
“明知是送死也要去?”
“爸爸常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是應當去做的事,即便是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慕紹恒斬釘截鐵的說道。
“很好!”雖然隻是簡短的兩個字,但是當中卻是透著一股極為顯而易見的讚同與欽佩。
隨著慕紹恒與那個神秘聲音的交流,飛船也緩緩的悄然無聲的降落在了雷棟豪宅前的草坪上。
雷棟的這處藏身處有著最為先進的安保係統,外麵的門窗都被牢牢的鎖死了,而且這裏的建築材料都是極為堅固的,若是沒有鑰匙和適當的手段,普通人想要強行闖幾乎是不可能的——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慕紹恒來說,想要闖進去那就是更加的困難。
“你有辦法進去嗎?”那個神秘的聲音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要試試之後才知道。”慕紹恒一邊說著,一邊將雙手伸向後腦頸項,不斷的摸索尋找著什麼。
很快,慕紹恒的雙手停止了那看似漫無目的的摸索,隨即雙手微微的向上一提——
“啊——”隨著一聲痛處帶來的叫喊聲——疼得撕心裂肺的叫聲——的響起,慕紹恒的手上各自的多出了一根帶著些微血跡的、七八公分長、細如發絲的針。
此刻,若是呼延磊這種精於醫道的高手站在慕紹恒的身邊必定能一眼看出乃是疚術之中專門用於鎖氣封穴的鎖脈針——也是“金針鎖脈”這一疚術最常用的針。
在慕紹恒取出這兩支鎖脈針的時候,伴隨著那陣喊叫聲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陣因為劇烈的痛處而產生的顫抖以及麵部極力忍耐的表情。
持續了十多秒之後,慕紹恒的臉上才漸漸的回複正常,渾身的顫抖也才漸漸的停下來。
等到因為強行取出鎖脈針而產生的劇痛消散了七八分之後,慕紹恒就迫不及待的將多年來研習天龍養氣訣而積累蓄養的內家真氣。
這股因為金針鎖脈而一直在慕紹恒體內沉積的真氣極是渾厚精純,單是從這一處就可以比較出這個平日裏看上去很是呆笨木訥的男孩在武道之上的天賦絕對要比宗源強——即便是宗源如今得到了造化塔,其內家真氣變得異常深厚,但是慕紹恒這一身潛藏在體內多年、靠著自己一點一滴蓄養出來的真氣卻是絲毫不必他遜色。
盡管平日裏慕紹恒僅僅隻是以天龍養氣訣練氣養身,從未將至用作他用,但單看他此刻運氣提勁的架勢,卻是顯得對於內家真氣的運使很是熟練,甚至可以說是駕輕就熟。
“吼——”
當體內真氣運轉了數周天,聚氣足夠之時,慕紹恒的口中猛地吐出一陣如熊吼般的叫聲。同時他身若熊勢,狠狠的向著那扇在他麵前緊閉著的、將他和他心愛的磊磊隔絕開的大門撞去。
常理下,以慕紹恒這樣羸弱的身板與微薄的力氣是絕對不可能撞開雷棟豪宅的這扇足可抵禦三顆帝國軍常規手雷爆炸威力的大門,但偏偏此刻慕紹恒卻是打破了常理。
在他這猛力的一撞之下這道對他而言牢不可破的大門就如同是紙紮的擺設一般被撞破開來;但是同時,慕紹恒這種野蠻又違法的入門拜訪的方式也引得這棟豪宅的警報大作,也理所應當的將至這裏的主人引了出來。
“你是哪來的野小子?竟然敢跑到老子的地方撒野——我看你是活膩了吧?”一身赤裸的雷棟站在上層臥室外的走廊上,雙手輕撫在走廊的欄杆上,很是憤怒的看著那個站在客廳裏的身板羸弱瘦小的男孩。
“你就是雷棟?”慕紹恒則同樣滿眼怒意的望著站在樓上那個赤身裸體、極是健壯高大的男子——同時,在他的腦子裏更是很自然的浮現出眼前這個男人將呼延磊壓在身下盡情淩辱的畫麵,“磊磊呢?吧磊磊還給我。”
此刻怒火衝冠的慕紹恒全然沒有半點在學校時那種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樣子,但是在氣勢上絲毫不比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雷棟弱。
但雷棟久居高位,又有著強橫的實力作為依憑,可謂是有恃無恐;而慕紹恒能有這樣絲毫無懼眼前這個強勢的——單憑著氣勢就能讓很多黑道大佬級的人物畏懼匍匐的——男人的氣勢,依仗的卻是一顆為了呼延磊而不過一切的決心。
“你——就是慕紹恒?”雷棟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可以說是弱不禁風的男孩。
他吃驚的是自己才將呼延磊帶回來,這個男孩居然就跟著來了,這速度也未免有些太快了;而更讓他吃驚的是,打敗自己,將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少年搶走的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其貌不揚而且還弱不禁風的男孩。
“對——快把磊磊還給我。”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得我去找你了——”在雷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又滿足的笑意,“你一死,磊磊就會死心塌地的待在我的身邊了——”
說話間,雷棟抬起了右手。
一個雷球在彈指之間在他的掌心成形。
就在成形的瞬間,雷球如同有意識一般的飛去雷棟的掌心,飛向慕紹恒。
雷球來勢洶洶、速度極快,別說是慕紹恒就算是宗源隻怕也是沒有辦法能及時躲閃開的——
“轟——”隨著一聲震耳的轟響聲,雷球在慕紹恒站立的地方炸開了。
“臭小子,和我爭——”看著自己的情敵被炸得屍骨無存,雷棟的心情無比爽朗——比與是個帥哥型男在床上大戰一個通宵還要爽。
但,也有人為此而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不——雷棟,你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你——我要親手殺了你——”
呼延磊那悲痛欲絕卻又怒火萬丈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在雷棟的耳邊響了起來——
東皇學府
北區宿舍雅瑟樓
盡管這裏隻是學生宿舍,但是陳怡薰所住的這棟別墅一般的宿舍的安保級別卻是相當的高——甚至絲毫不亞於總督府的安保級別。
名義上,陳怡薰是銀行聯合會主席的千金、更是其龐大遺產的唯一繼承人,故此有這樣的安保級別也不為過;但實際上,這樣安保級別所保護並不僅僅隻是銀行聯合會主席的唯一繼承人。
“——已經一年了,虛實篇卻還是毫無進展——看起來,找到一個上好的鼎爐是唯一的辦法了。”
在自己的臥室裏,摘下了頭紗的陳怡薰僅僅穿著一襲貼身的內衣盤腿坐在床榻之上。
看她那架勢似乎正在練功——當日初遇慕紹恒的時候,她曾單憑一人之力就將慕容珊珊派來傷害慕紹恒的一夥人輕易的收拾了,顯見這位大小姐並非是一個在家裏嬌生慣養的豪門閨秀;而看她滿臉的愁容,似乎在修煉功法的過程當中遇到了瓶頸。
“可是一個上好的鼎爐可遇而不可求,何況還要能承受我體內的魔種之力!”陳怡薰的臉上越見焦愁。
“隻有等到魔種完全的成熟,我才能開始形神篇——而隻有進入形神篇,我才能擺脫這張連我自己都不想看見的臉。”思緒間,陳怡薰的手不由的輕撫上了自己的臉龐。
“這張臉——所有人都不想看見、害怕看見的臉——除了師尊——還有他——那個小家夥——”不其然的,慕紹恒那個張滿是稚氣與柔弱的小臉又出現在了陳怡薰的眼前,“那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家夥——你是唯一一個見過我真容還願意繼續和我做朋友的人。”
“怡薰小姐——”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的全息影像出現在了陳怡薰的麵前,“你要找的人選我已經找到了。”
說話間,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龐已經許多關於這張臉的主人的詳細資料出現在了陳怡薰的眼前。
“真是一張漂亮的令人忍不住要嫉妒的臉——”癡癡地看著眼前這張就算是女人也會為之陶醉的臉,陳怡薰讚歎到。
“小姐,此人是尊欲教的人——從小研習姹女術,而且她天生媚骨,是最合適的人選。”
“嗯,的確是非常的適合,隻是此女的身份——不好對她下手.”陳怡薰很是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隻是滿意之中還是不免的有著幾分猶豫。
“我需要更多的關於這個人的資料,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她。”
“遵命,小姐。”說罷,通訊就結束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就在陳怡薰的眼前消失了,就隻剩下那張美豔動人的臉懸浮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