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血霧迷宮深處
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澤之厲被驚醒了。
“這裏是?”,但是映入他眼裏的盡是一片刺眼的白色,能感受的隻是一陣足可以將他的血液和骨髓都凍凝起來的森寒。
他開始努力的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森寒地獄的所在
記憶在他的腦子裏開始擴展、不斷的隨著時間向後倒退著。
很快的記憶就回到他才進去這片森林的時候。
一幕幕驚險無比的畫麵開始在他的眼前浮現。
可怕的掠食者、致命的食肉植物、劇毒的蟲群——這片森林裏到處都是收割生命的陷阱。即便是對於澤之厲這個級數的高手,這裏也是一片十死無生的死亡絕地。
從一進來開始,澤之厲就在拚盡全力的與整個森林對抗,努力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最後,筋疲力盡的在一片不知名的花叢中倒下了,不省人事——
在回憶中,澤之厲的意識漸漸的清晰起來,記憶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回想起自己肩負的使命的澤之厲想要站起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牢牢的固定住了,任他如何的掙紮也難以動彈分毫;他想要提運元功震開禁錮住自己的東西,但是卻發現自己體內的元功竟然也被一股奇特的力量禁錮住了。
“不要掙紮了,厲。”就在澤之厲思索著要怎麼擺脫現在的困境的時候,一個陰冷而空靈的聲音在澤之厲的耳邊——準確的說是在他的腦子裏——響起,“以你的能為是不可能我的禁錮之中掙脫出來的,還是乖乖的躺在那裏,等候你即將降臨的命運吧。”
“我的命運?”澤之厲疑惑又恐懼的起來,不知道那說話的東西是什麼,更不知道它想要怎麼對付自己。
“你應該慶幸,你即將成為咒天三孽的仆從,成為不朽的一部分。”那個聲音帶著一種極具蠱惑的腔調在澤之厲的腦子裏響起。
“不朽?”這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詞語,但是對於現在的澤之厲來說,那個聲音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濃濃的令他恐懼的氣息。
“不要掙紮,也不要試圖抵抗。你是沒有能力抵抗咒天三孽的恩賜的——”
那個聲音不住的在澤之厲的耳邊回響,在他的腦子裏徘徊,一點一點的擊潰著他的意誌。
即便是到了現在,在艾克然•斯隆的耳邊也依舊可以聽到那個猶如魔咒一般的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讓澤之厲驚恐的是一根長長的白色的刺針,看上去似乎是骨質的。在這根骨針的一端有一個像是肉瘤一般的東西,並且還在不住的緩慢的跳動著,就像是一顆小號的心髒。
“這叫操血瘤,它可以幫你忘掉所有煩惱,所有痛苦——它會讓你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成為不朽。”聲音響起的同時,那隻持著操血瘤的全完又晶石構成的觸手已經來到了澤之厲的麵前。
“不,不,求你了——不——啊!!!”隨著澤之厲的一陣慘痛可怕的叫聲,那根骨針已經被插入了他的腦中。
數分鍾之後,掙紮越來越緩,叫聲也越來越小;接著一切都又逐漸的回歸平靜——除了從澤之厲的口中傳出的一陣陣粗重急促的呼吸聲。
“澤之厲!澤之厲!”聽到那沉重的呼吸聲也漸漸的消失了,那個聲音開始輕輕的呼喚折澤之厲。
“什麼事?我的主人!”一陣清晰有力的聲音回答道。
盡管還是澤之厲的聲音,但是細細的品味,你就會發現他的聲音麼東西,多了一種被人們稱為忠誠的東西。
“起來吧,我的新玩偶!”楚飛揚輕聲的說到,“我們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遵命!我的主人!”
回答的時候,澤之厲已經坐起身來。
這個時候,在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絲毫的恐懼與畏懼,你能看見的隻有一種平和與喜悅。
“現在,帶著這個噩耗回去,告訴你的那些厲族的同胞,你們的聖父以葬身於這片森林之中。”
“遵命,我的主人。”
站起身來的澤之厲帶著滿臉的恭順與敬畏看著眼前這三尊巨大的晶石塑像,謙卑的說道。
其後,澤之厲帶著一身的“傷患”的逃出了血霧迷宮,將這個噩耗告知給了與他同來的山之厲與地之厲。
再之後,澤之厲被元種八厲派往斯隆家族,取代艾瑞克•斯隆,逐步的控製這個龐大的家族。
邁著歡快的步伐,宗源又來找慕紹恒了。
當宗源來到慕紹恒上課的教室的時候,正好趕上慕紹恒他們下課了。
當下課的鈴聲一響起,尉遲曦正思考著要用什麼樣的理由叫住慕紹恒,和慕紹恒一道回去的時候,一個羞答答的女生卻是很不是時候來到了他的麵前。
“曦兒——”那個女生身邊雖然還有幾個女生陪伴著,可是當她們近距離的與尉遲曦接觸的時候都不由的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激動,而那個很是明顯是來向尉遲曦告白的女生更是緊張到了根本不敢看尉遲曦一眼,“我,我可以——”那個女生低著頭,吞吞吐吐的對尉遲曦說道。
“我現在還有事,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吧。”雖然處於禮貌,是應該等著那個女生將話說完的。可是看著慕紹恒已經走出教室了,尉遲曦心中很是著急,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禮節。很是急躁的打斷了那個女生還沒有說出口的告白之後,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怎麼又是他?”可是等他跑出教室的時候,卻是看到慕紹恒正站在走廊上和一個很是高大帥氣的男生在交談著,“紹恒哥的這個室友還真是陰魂不散,又來纏著紹恒哥!”
一想到上午的時候,這個叫宗源的男生就那麼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出現在慕紹恒的麵前——沒有絲毫的尷尬與猶豫,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赤條條的與慕紹恒坦誠相見——尉遲曦的心裏就很是不舒服。
這樣一個猛男一看就是一個荷爾蒙分泌過剩、精力體力都很是旺盛的家夥,一看就是和北宸胤還有呼延磊一國的花花公子。
所以從看到宗源的第一眼開始,尉遲曦就對這個小猛男沒什麼好感。此刻,見到他又來糾纏慕紹恒,就更加的不喜歡他了。
“他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紹恒哥好像也很喜歡和他在一起。”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尉遲曦就覺得這個男生更加的不討人喜歡了。
“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麼多的話題和紹恒哥聊?”可是討厭歸討厭,看著宗源與慕紹恒在那裏聊天那麼起勁的樣子,尉遲曦心裏又不由的升起了幾分的羨慕。
尉遲曦那天生的性格令他從小到大都隻專注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上,很少去關注他人的興趣與愛好所在;而且自身條件的優越與家族的顯赫,令尉遲曦身邊的人總是費盡心思的引起他的興趣,迎合著他的興趣。所以他從來沒有花費心思去想過要怎麼加入別人的話題當中去,也更加的不會去揣摩他人的興趣所在。
以往,尉遲曦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在這方麵的缺失,但此刻他卻是深深的感覺到這種社交能力的重要性。
“要是我也能像小胤那樣和誰都能聊得那麼開心就好了。”尉遲曦心裏第一次開始羨慕起北宸胤那種話癆一般的天賦。
“血霧迷宮?”正當尉遲曦還在糾結著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如宗源和呼延磊那樣和慕紹恒在一起的時候總能又那麼多說不完的話題的時候,慕紹恒也在為宗源問他的問他費思量著,“你還真把我問住了,在所有我看過的文獻裏都有關於血霧迷宮的來曆的傳說,但是眾說紛紜很難確定哪一個是正確的。”
“那傲宇蒼麟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宗源又問到。
“沒有。”慕紹恒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那,對截教你了解多少?”宗源想了想,又問道。
“截教?”聽到這名字,慕紹恒的眼裏不由的出現了一絲奇異之芒,“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嗯!”聽到慕紹恒的這句話,宗源的心猛地一抖。在慕紹恒的臉上,他看到了一絲解開心中謎團的希望,“你知道截教?”
“當然,這是我最喜歡的了。”可是在慕紹恒的口中,宗源卻是聽到了一句差點讓他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的話。
“小,?”宗源有些狐疑的看著慕紹恒。
慕紹恒口中的截教似乎是他看過的某一部裏的教派,但是宗源所說的卻是一個實實在在存在過的教派。他不知道自己與慕紹恒所談論的是不是同一個“截教”。
“對啊。那是艾瑞克少爺送給我的一部實體——艾瑞克少爺那是一部孤本,不知道你是在看過的。”似乎在慕紹恒看來宗源也是看過那部而知道“截教”這個名字的。
“我也隻是聽說過,”宗源想了想,暫時沒有將實情告訴他,而是繼續問道,“那本一定很精彩吧,你還記得那裏麵具體講的是什麼嗎?”雖然隻是一本,但是畢竟裏麵出現了一個已經消亡很久了的教派名稱,而且這個教派還恰巧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夢境裏,於是宗源覺得還是又必要聽聽那部到底寫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