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之後,宗源終於找到了一些比較寬鬆的衣褲。
換上衣褲之後,宗源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不料,才出門就見到自己的室友被另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欺負。當下,他想也不想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個男生的拳頭。
“滾開,你是什麼東西?”魏悠然沒料到竟然會有人上前來插手自己的事情,一把推開了慕紹恒,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那個握住了自己拳頭的男生,“你是新來的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宗源也毫不示弱的望著眼前這個盛氣淩人的男生,“我隻知道你當著我的麵欺負我的朋友,就不是好人。”宗源說著,很是用勁的將魏悠然的手甩開,“別讓我再看見你欺負我朋友,否則——”
“否則怎麼樣?新來的,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別以為練過幾下子,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龍牙的閑事不是你能管的。”魏悠然淡然的看著眼前這個貌似新生的男生,冷笑著說道。
“龍牙?”聽到這裏名字,宗源不覺的一陣耳熟,似乎是在那裏聽過。
“怕了吧——現在怕,還來得及——”看著宗源那稍有異色的臉,魏悠然很是得意的笑道。
“我還以為你的背景又多硬,原來不過一群隻會恃強淩弱的小混混。”很快的,宗源就想起來了——龍牙,就是前幾日他才來學校時為了一個車位而狠狠的暴揍了自己一頓的那幾個少年所在的組織,“這幾天我一直都想找龍牙的人了一筆舊賬,想不到你就送上門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看著魏悠然那囂張又得意的模樣,宗源露出了一副更加囂狂無畏的笑意。
宗源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這所學校,無人不知龍牙是一個極為霸道又專橫的組織。除了太子幫的人之外,龍牙在這所學校裏可謂是無所顧忌,誰都不怕;因而在這所學校裏,除了太子幫的人誰都不敢招惹龍牙的人——單看那日龍牙的那幾個底層混混幹如此肆無忌憚的對待宗源就不難知道他們平日裏在學校是多麼無所顧忌了。
但此刻這個新生模樣的人卻是口出狂言,一副要向龍牙挑釁的模樣。
“哦,真是有趣——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我們龍牙挑釁了。”就在這時,又有幾個男生走了過來。
“怎麼了,悠然?這小子找你麻煩嗎?”其中一個一個紅發的澤隆人少年一臉張狂的看著宗源,隨即問向魏悠然。
“你們招呼他一下,我先來料理這個臭小子。”魏悠然說著,又將目光轉到了慕紹恒的身上,“小子你倒是挺有種的嘛,居然沒有趁機跑掉——”
“宗源,你走吧——他們是要針對我,你不用——”慕紹恒眼中閃耀著害怕,但他還是沒有忘記挺身出來幫自己的宗源。
“別說傻話了,咱們是朋友,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欺負卻袖手旁觀的。”宗源卻是打斷了慕紹恒的話,眼中透著無畏與強烈的自信。
“真是令人感動的友誼——讓我看看,你們的友誼到底能抵住我們多少拳——”那個紅發的澤隆少年陰笑著說道。同時與他身後的幾個少年一起走向宗源,將他漸漸的包圍起來——
另一邊,慕紹恒又再度被魏悠然抓在手,一隻大手狠狠地倒在了慕紹恒的臉頰之上,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手掌印——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紹恒哥哥——”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旁的電梯門開了。隨即一個驚詫又心痛的聲音從電梯裏麵傳了出來。
“唔——”就會就在同一時間,舉起手正準備再度落下的魏悠然口中發出一陣悶哼,那高高舉起的手如同沒了骨頭一般的軟軟的落了下來——
“跪下。”隨著那聲音,魏悠然當真乖乖聽話的跪在了慕紹恒的麵前。
但這並非是魏悠然自己意願所致,而是因為此刻的他渾身無力,別說站立著就算是想動一動也是很困難的。
“誰,誰暗算——”魏悠然的目光狠狠望向從電梯裏走出來的那個高挑又俊秀的少年。可當滿臉凶神惡煞的他看清了那個暗算他的人樣貌之中,還沒說完的話卻是嘎然收住了,就連說話也變得有些結結巴巴的,“磊,磊爺——你——我哪兒得罪你了——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
呼延磊的大名在這所學校裏就如同龍牙一般幾乎是無人不知——不管是他的花名還是他的盛名——也突然龍牙一般,也沒有多少人又膽子去招惹這位醫流院的第一天才。
一者,這位年紀輕輕就被冠以“天醫”之名的醫者,醫術高超,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沒有會求他的時候;再者,他憑借著這份醫術也拓展了極為寬厚的人脈,加上其師門的勢力,後台靠山可謂是極其的強硬;最後,這位年紀最小的“天醫”不但精於醫道,更有著一身鬼神驚懼的毒術功夫。
據說他下毒用毒的手段出神入化,就算是天醫之中的前輩高手大都望塵莫及。
在他才進入這所學校的時候,曾經又幾個不知深淺的豪門大少想要強上這個看著弱不禁風又秀色可餐的新生,但都被這個外表可愛無害的新生整得慘不忍睹,最後無奈退學。自此之後,這所學校裏的人再無人敢去輕易的招惹這位集美貌與劇毒於一身的男生。
魏悠然不是第一天進入這所學校,自然知曉呼延磊的名頭。加之他因為林乖乖的緣故時常與北宸胤等人相處,更加了解這位天醫又多麼的不能招惹。
“紹恒哥哥,疼嗎?”但呼延磊並沒有理會這個可憐巴巴不知所措的望著自己的男生,隻是滿眼心痛的看著他的紹恒哥哥,看著那處被魏悠然打得紅腫起來的臉頰。
一邊心痛的問著,呼延磊一邊用著靈療術小心翼翼的為慕紹恒撫平臉上的紅腫。
“——”看著呼延磊對慕紹恒那小心翼翼嗬護有加的樣子,魏悠然頓時心中大叫不好。
呼延磊在這所學校裏可謂是花名在外,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男生。此刻見著他對慕紹恒那副關懷備至的模樣,隻要你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
“慕容珊珊,這次我可被你害慘了。”見到呼延磊那心痛不已的模樣,魏悠然不由的在心中埋怨起指示著他來找這個小鬼麻煩的幕後主使,“你還說這個叫慕紹恒隻是一個平民——這是可真是被你害慘了。”
“磊爺,你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吧——”盡管呼延磊沒有理會自己,但是魏悠然還是不住的哀求著。而在他身後,那幾個原本圍住宗源的少年見到這一幕都被嚇壞了,在第一時間開溜了。
至於宗源,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俊美少年。他實在是沒想到至於成天與慕紹恒待在一起的少年在這所學校裏竟然有著如此巨大的能量。
“紹恒哥哥得罪你了嗎?他打了你還是罵了你——”在將最後一處紅腫消除之後,呼延磊滿眼憤怒的瞪著還軟跪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魏悠然,質問道。
“我——”魏悠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要是實話實說,慕容珊珊這個女暴君一定不會饒了自己;但是不給呼延磊一個滿意的答複,那自己也不會好過。
“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讓你一輩子都不能自理。”呼延磊的語氣越發的冷厲了。此刻,在他的心中連殺人的念頭都有了。
“好,我說,我說——”在經過呼延磊的“勸服”之後,魏悠然還是決定先將眼前的這個盛怒當中的少年應付過去再說。
“是慕容珊珊叫我來的——不是我自願來的,”魏悠然盡其所能的將自己刻畫為一個苦大仇深的受害者,將所有罪過都推到了慕容珊珊的身上,“磊爺,你也知道咱們龍牙的這個的女暴君又多可怕——我要是不照她的意思來,我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叫你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很是討厭你的——”魏悠然看了看慕紹恒,一時間想不出用什麼詞來稱呼慕紹恒,“——這位朋友。看她說起你這位朋友時那種咬牙切齒的樣子,簡直是恨透了他。”
“又是姓慕容的,為什麼他們總是這樣呢?為什麼總是不肯放過我們呢?”聽到魏悠然的話,慕紹恒的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小聲的喃喃自語到。
“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去找她問個明白。”呼延磊很是氣憤的說道。
不管這個女人有什麼理由,這麼對待他心愛的紹恒哥哥就絕對不能被原諒——他一定要去找那個女人問個明白。
“算了,磊磊——讓他走吧。”但是他身邊的那個人卻是有著不同的意見。
“為什麼?紹恒哥哥。”呼延磊不解的看著身邊這個弱不禁風的男孩。
“我也沒什麼事,讓他走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慕紹恒輕輕的說道,一雙明亮的眼睛凝望著他,帶著呼延磊無法抵抗的請求凝望著他。
“好吧。”雖然心中很是不情願就這麼放過這個膽敢欺負他心愛的紹恒哥哥的男生——還有那個背後的元凶——但是在他的紹恒哥哥的請求與凝望下,呼延磊還是如同著了魔一般的答應了。
“你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呼延磊惡狠狠的看著那個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男生。
也不見呼延磊的手有何動作,但是在下一秒鍾,魏悠然的身體又再度的可以活動了。
“謝謝磊爺——謝謝磊爺——”魏悠然千恩萬謝的從地上起來,隨即趕緊的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看著無害但卻很是可怕的少年。
“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呢——我的哥哥們,還有我的弟弟——現在又是我——”盡管魏悠然走了,但是慕紹恒口中的自言自語卻沒有停下來,還在那裏不停的重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