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封鎖這個星係,並派出艦隊夷平這個星係,千萬不要登錄這裏——一條古怪的消息,字裏行間透著叫人不安的味道。但是沒多久,探索者有傳回一條消息——之前的信息是一位因為承受不了長期的星際旅行而精神崩潰的窺探員的惡作劇。他們在這裏的研究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但是需要更多的人手與設備。”
“兩條前後不一的消息並未引起帝國的注意,他們正全心全意的沉浸在找到了新能源的喜悅之中,因而毫不猶豫的就將其餘的十二艘勘探船全部派到了那顆行星,並且又派出了一隻有數千人組成的艦隊去支援。”
“但是之後,這些被派去的人就再也沒有音訊了,就如同被茫茫的星宇吞噬掉了一般。雖然帝國不止一次的派人去哪個星係調查過。可不但沒有絲毫的進展,那些派去的人也一個個如石沉大海一般,渺無音訊——直到最後一次,在與那隻調查隊失去聯絡半個月之後,星盟又收到了一條來自哪個星球的信息。”
“這次的信息更加的古怪——做好準備,他們要來了!!!戰爭,就要來了!!!”
“那之後呢?”聽得正津津有味的宗源問道。
“之後,戰爭就開始了。”慕紹恒說到,“一場持續了很久的戰爭——之後,原本勝券在握的厲族在牧羊者星之役由於決策者的失誤而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敗戰,然後戰況就急轉直下。厲族節節敗退,最後徹底的被消滅了。但是——”
“這隻是官方的說法,”慕紹恒神秘的笑了笑,買了賣關子,“想知道下文嗎?”
“當然了。”宗源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根據那份報告的說法,厲族之所以會戰敗,並不是因為決策者的失策——在當時,原本有機會能一舉殲滅星盟最為強大的第四軍團,但是卻在追擊的半途突然將大部分的軍隊都扯了回去。按照官方的說法,是因為厲族的軍方高層錯誤的估算了第四軍團的作戰能力,而讓第四軍團有了喘息之機。但是,有個疑問:就是當第四軍團卷土從來的時候,那些被撤走的厲族軍隊哪兒去了?”
“在那份報告之中指出,當時帝國的間諜發現厲族的軍隊在調配之上出現了極不正常的變化——”
“什麼變化?”宗源問道
“當時,厲族大部分的軍隊被調離了戰場,而絕非僅僅是牧羊者星一處的戰場——這些被調離的軍隊並沒有再出在戰場上,就如同被徹底蒸發了一般。”
“這是為什麼——聽上去,就好像是厲族就想要輸掉這場戰爭一樣?”宗源不解的問道。
“報告上沒說,”慕紹恒喝了一口手中的飲料有繼續興致勃勃的說到,“不過,在戰爭結束之後,帝國從厲族的行軍記錄之中發現厲族的大部分軍隊都被抽調到了一個叫做修羅鬼蜮的星係去了。”
“根據坐標,帝國找到了那裏。但是在那裏,帝國什麼都沒找到——在那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星係。”
“難道是帝國把坐標搞錯了?或者是厲族留下的是假的坐標?”
“不,至少寫那份報告的人不是這麼認為的,”慕紹恒很是肯定的說到,“帝國在那裏並非一無所獲——盡管在那裏帝國並沒有找到他們想找的星係,但是在那裏卻是找到了一點東西。”
“找到了什麼?”宗源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按照報告上的說法,那是一個巨大的會發光的黑洞。”
“黑洞?還會發光?”宗源聽得一頭霧水。
眾所周知,黑洞是由質量足夠大的恒星在其內部的核聚變反應的燃料耗盡而死亡後,發生引力坍塌產生的。黑洞的質量極其巨大,而體積卻十分微小,它產生的引力場極為強勁,以至於任何物質和輻射甚至是光線在進入到黑洞的一個事件視界(臨界點)內,便再無法逃脫。因此人們無法看見它,它絕對是“黑”的。但是慕紹恒卻說帝國在厲族軍隊失蹤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會發光的黑洞——這絕對是一個矛盾的說法。
“確切的說那不是一個黑洞——但重點是誰都沒有見過那種天體,隻能根據它的某些外在特征來給它命名——在報告上說,這個奇怪的天體看起來就突然一個黑洞,但是在它的周圍縈繞著一層黑白相間的渾濁的光暈;而且它並沒有黑洞應有的那種極具毀滅性的引力。但是在它外圍的那層古怪的光暈卻是有些難以想象的恐怖的毀滅力,任何靠近的物體都會被其摧毀——”
“像黑洞?黑白相間的光暈?”聽著慕紹恒對那個古怪的天體的形容,宗源的腦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唄觸動了,一些模糊的東西在記憶的深處緩緩的但是有很是明顯的湧動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從他的腦子裏冒了出來,並迸出了他嘴巴,“那是天地合龍。”
“天地——你說什麼?”慕紹恒怪異的看著宗源,疑惑的問道。
“什麼?”但是宗源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的迷茫,“你說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天地什麼的。”
“我,我說了什麼嗎?”宗源臉上的迷茫更加的重,實際上他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那幾個字就這麼的脫口而出。宗源甚至有那麼一絲的錯覺,那幾個字根本就不是自己說出來的,而是其它的什麼東西接著自己的嘴說出來的。
“算了,你不記得就算了。”
“那後來呢?”
“就沒有了,”慕紹恒攤了攤手說到,“再後來,官方官方覺得這份報告有很多的地方有損其形象權威,所以就將之扣押下來——”
“遺失的報告?我也聽說過。”就在這時,一個很是好聽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是從他們的身後響起的。
“嗯?”兩人同時一陣驚愕,轉過頭向後望去。卻是看見一張洋溢著如同陽光般燦爛溫暖的笑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們座位的靠背後麵冒了出來。
“磊磊?”慕紹恒有些尷尬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漂亮男孩。
宗源則很是吃驚的打量著這位看著有些弱不禁風,但實際上確實深藏不露的男生。
雖然剛才他在專心致誌的聽著慕紹恒的講述,但是他的感官卻還是在不自覺的注意著他們身邊的動靜。
以宗源此刻的修為,雖不說是百步之內落葉飛花都逃不過他的耳目,但是身邊十米以內的動靜他卻是能清楚的察覺的。可是對於這個有過數麵之緣的男生的到來宗源卻是毫無察覺,在他開口之前全然沒有一點征兆。故此宗源很是吃驚,也不有的估量著這個笑容燦爛、帥氣陽光的少年與自己之間的修為高低。
“我聽你們說到厲族的事情,”呼延磊很是自覺的做到了慕紹恒的旁邊,那如白玉一般好看的頎長細膩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了慕紹恒的手背上。他很是興致勃勃的對宗源說到,“沒想到這個學校裏還有人和我們紹恒哥哥一樣對厲族的戰爭史這麼感興趣,這麼了解。”
從見到宗源的第一眼起,呼延磊就不喜歡這個男生,而原因很簡單。第一,他是貨真價實的帥哥;第二,他和慕紹恒住一個宿舍。
基於這兩點,呼延磊已經很自動的將這個男生列為高危份子,要杜絕一切他們在一起的幾乎。為此,呼延磊甚至在向學校勤務處動手,把慕紹恒的室友換成自己。
這樣,就可以此刻杜絕他的慕紹恒和宗源這個猛男擦槍走火了;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樣他們每天都會有很多獨處的時候了,也又更多的時間和機會把他的紹恒哥哥拿下了。
不過盡管他這麼不喜歡宗源,在他的紹恒哥哥的麵前他還是盡量的保持著應有的禮貌,不能讓紹恒哥哥失禮於人,也不能在紹恒哥哥心裏留下自己失禮的壞印象。
“聽起來,你似乎也對這份所謂的‘遺失的報告’有些了解?”宗源看著滿臉都寫滿了高昂的興致的呼延磊,好奇的問道。
“嗯,以前無聊的時候研究了一下。”呼延磊點了點頭說道。
實際上,他是為了能與他的紹恒哥哥在一起的時候能有更多能聊的話題,為了不讓他的紹恒哥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聊才去涉獵這方麵的信息的。
看著宗源那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呼延磊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也覺得帝國對於與厲族之間的那場戰爭掩飾得太多了——他們害怕人民知道真相後,會質疑他們的能力,會不再支持他們的政府,令他們失去手中的權力。”
“哦,這話是什麼意思?”宗源心中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呼延磊給吊了起來,不禁的追問道。
“因為根據那份報告的後半部分來看,厲族根本就不是如同帝國說得那樣,已經被根除了,”呼延磊語出驚人的說到,但是在他的臉上的表情卻是如同在和好友胡扯八卦般的輕鬆,“在戰爭結束之前,厲族就已經全麵的撤出了戰場——那場戰爭並非帝國獲得了勝利,而是厲族放棄了觸手可及的戰利品。”
“那報告還有一部分?”這次發出疑問的卻是慕紹恒。看他那迫切的想要知道的模樣,似乎真得很想知道那份“遺失的報告”的後續內容。
“當然。”呼延磊很是確定,也有些得意的說到。
看著他的紹恒哥哥這種迫不及待問自己的模樣,呼延磊頓時感到了一種比當年被授予“天醫”尊號時還要強烈的成就感與滿足感。
“那在上麵又說了些什麼?”慕紹恒又一次的追問道,那好奇的神色從她那雙大大的清澈而明亮的眼睛之中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那份報告的最後一部分記載的是戰後帝國盡管很想將厲族一舉鏟除,永絕後患。可是,他們到最後並沒有那麼做。”呼延磊毫不吝嗇的說到,“但並非是他們不忍,而是他們沒有辦法做到。”
“為什麼?”慕紹恒與宗源異口同聲的問道。
“因為蜃海冥都——也就是厲族的老巢所在的那個星係——不見了。”呼延磊語出驚人的說到。
“什麼?不見了?”宗源驚疑的說到,“一個星係怎麼會不見了?”
“這的確很叫人難以想象,但是在當年,這聽起來荒謬之極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帝國最核心的軍督政要的眼前。”呼延磊一臉嚴肅的說到,那正經的神色使人絲毫感覺不到他是在說笑。
“在戰爭結束半個月之後,帝國的艦隊就集結開往厲族的老巢。但是在到達了預定坐標之後,他們卻是隻看到了一團達到幾乎沒有邊際的星雲與小行星帶——但是並沒有發現探索者所說得那個星係,更沒有發現厲族所居的星係——他們認為蜃海冥都也許是遭遇了一場他們所不知道的、可怕的災難。整個星係都會為烏有——最後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這怎麼可能?”宗源的臉上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算是一個黑洞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將一個星係徹底摧毀。”
“其實在報告之中,帝國的高層將領還提出另一種看法,”呼延磊繼續說道。
“什麼看法?”慕紹恒問道。
“軍方高層之中有人認為蜃海冥都其實並沒有消失或者被毀滅——它還在那裏,隻是我們看不叫而已。”
“軍方有人認為厲族還有一個秘密的盟友,正是這個秘密盟友幫助厲族將整個蜃海冥都隱藏了起來。”
“秘密盟友?你不會是說——龍族吧?”說話的是慕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