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流院公開練武場
今天是開學的第二天,很多新生都來到這裏接受武流院的入院初試。
東皇學府的武流院雖不是什麼正式的大門大派,但是內裏的許多武訓都是曾經名動一時的宗匠級的名家,其渾厚的實力是許多派流都難以比擬的。所以南疆星區中不少酷愛習武的少年俊彥都想要進入這武流院。
因此,前來參加入院測試的新生很多,再加上某些身份特殊的學生還有隨行隨扈跟隨、來自於武流院以及其他幾院看熱鬧的學員、武流院進行測試和維持秩序的人員……各式各樣的人都在忙碌著。
等到慕紹恒和宗源來到這裏的時候,入院測試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碩大的廣場上人山人海,喧嘩之聲一片。
武流院的入院測試,經過多年的發展衍變,已經極為係統,共分為骨骼測試、屬性測試、經脈測試、悟性測試、體質測試、毅力測試六大項,每一項都有專門的人員主持進行,分為若幹測試點,進度極快。
有人因為過了第一關而歡呼雀躍;也有人因為不及格慘遭淘汰而縱聲大哭,尋死覓活——寬闊的廣場中,上演著一幕幕人生悲喜劇。
慕紹恒與宗源來到廣場最邊緣的報名處。
宗源來這裏自然是為了加入武流院進行進一步的深造,而慕紹恒來這裏則完全是因為他今天上午沒課,閑著無聊跑來跟著宗源湊熱鬧。
一位身穿著銀色長袍的白發武訓,靜靜地坐在一張充滿了複古風的仿古藤製搖椅上,注視著報名處的工作。
另有十幾位武流院的工作人員,每人手指上都戴著一個小巧的儀器,在報名者的身上去血過來,稍微分辨之後,就能知道他們的骨骼情況了。
一個個工作人員就像是最嚴苛的法官一樣,大聲地宣判了每個報名者的命運。
企圖蒙混過關的家夥被拆穿之後,有人灰溜溜地離開,有人苦苦哀求,有人痛哭流涕,但是卻不會得到武流院的任何同情,鬧得太厲害了,就會有武流院的維序人員過來將鬧事者直接趕走。
宗源見此情況唏噓不已,但是卻是阻擋不了他此刻躍躍欲試的決心。
這麼短的時間裏,他的煉體就躍進了數關,此刻他極其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到了哪一個層次,所以他也和其他來這裏的人一樣加入了入院測試的隊伍裏去了。
由於儀器的效率很快,所以沒多久宗源就來到了最前麵。
黑色仿生紅杉木桌後麵,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麵容俊逸的工作人員看了宗源一眼,麵無表情地道:“伸出胳膊,右臂,快點。”
宗源剛剛抬起右臂,就覺得小臂上如同被蜜蜂螫了一口一樣微微一麻。
好快!
“合格!”那人看了看儀器上顯示的各項數據,迅速的做出判斷,示意宗源通過。
聽到這個結果,宗源心中一陣驚喜——終於通過了第一步。
每年都有不計其數的少年前來這武流院參加入院測試,但是最終能夠通過六大考驗,成為武流院學院的人數,隻有兩幾十名;而且,需要指出的是,這些能夠通過測試進入武流院的學員在以後還要進行每隔半年一次的大考,隻有通過考驗者才能繼續待在武流院深造,那些無法通過的則去被請出武流院——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
不過身為吃貨的慕紹恒對於這些競爭是絲毫不感興趣的。
看著四周那一個個充滿了期盼或者失望的學生,他隻覺得一陣無聊,有些後悔跑帶這裏來;若不是答應了宗源陪他,他此刻早就轉身會宿舍去了。
不過現在,他隻好在練武場邊上的階梯坐席上找個人不那麼多的角落坐下來,安安靜靜的玩起一個自己依舊有段時間沒有玩的小遊戲了。
“嗯——挑戰?”當慕紹恒點擊開光腦上的遊戲界麵是,吃驚的看到了幾百條的挑戰申請,而且全是來自同一個玩家——就在這個時候,有一條挑戰申請跳出界麵
“好,挑戰就挑戰,反正現在也是沒事幹——”慕紹恒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就點擊了界麵上的“同意”鍵——
在另一邊,也是由於上午沒課,百無寂寥的北宸胤就拉著自己的兩個死黨跑到武流院來看熱鬧——慕容珊珊自然也跟著齊宇一起來了。
別看北宸胤平時一副吊兒郎當、高瘦文弱的模樣,卻是武流院的三大明星學員之一。一身深藏不露的本事在武流院裏出來另外兩個同為明星學員的學生之外鮮有對手。
這個時候,同樣是坐在練武場邊上的階梯坐席上的北宸胤和齊宇興致勃勃的看著偌大的練武場上,那些來參加入院測試的學員的臉上形形色色、多姿多彩的表情與言行,更時不時的的議論幾句;有時候興致一來,還會發揮一下自己的表演天賦與搞怪才華,惡搞一下某個他們覺得特別有趣的學生——當然,這限於在他們兩人之間。
至於尉遲曦這個向來比較高冷的男孩,則對他的兩個哥哥正在進行的表演事業沒有多大的熱情,無聊之下又開始玩起那個他最近一直在玩的小遊戲;而他的未婚妻則始終依偎在他的身邊,默默的、充滿溫柔的愛意的看著他專心致誌的玩著遊戲。
玩了沒多久,他就驚訝的發現那個他一直想挑戰的玩家居然又上線了,於是他迫不及待的再度想那個叫做永恒的玩家發起了挑戰,而那位玩家也接受了他的挑戰,於是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就此拉開——
另一邊,宗源的入院測試已經快完了。
他的測試成績出了第一項骨骼測試僅僅隻是合格之外,其他幾項出乎他意料——甚至出乎很多工作人員的意料——的好。不過對於宗源來說,這個結果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自己得到了那座神秘的小塔的改造,之後又得到了應龍衛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端木傲然的幫助,此刻的自己已然脫胎換骨,較之自己宗族之中的許多天才都要厲害,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才算是合理,否則自己就當真是一個廢物了——
“咦,這不是咱們家族裏大名鼎鼎的宗源,宗大少爺嗎?”就在宗源準備進入最後一個測試環節的時候,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很是突然的傳入了宗源的耳中——
這個聲音對宗源來說很是熟悉、同時也很是厭惡。
在過去的十多年的記憶當中,這個聲音時常的出現,伴隨著這個聲音出現的還有一種被欺辱的憤怒。
“宗凱心——”宗源循著聲音望去,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那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影。
此刻,他正與另外幾個少男少女簇擁在一起,其中一個少女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很美,渾身散發著一股我見猶憐的柔美,很容易令男人在見到她之後會生出一種想要將其征服的衝動,反正宗源現在就有,特別是當宗源的目光落在了那雙修長白皙、且隻被裙擺遮住了半截大腿的美腿。
這個女生宗源之前也見過,就在昨天在餐館的時候。
因為有這個少女在,宗源很快的就將那個令他恨了小半輩子的宗凱心給遺忘了。
“你認識他?”練靈兒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個正呆呆的望著自己的、高大男孩,對站在自己右邊的宗凱心問道。顯然,那日在餐廳裏的初次相遇並沒有令宗源在她的心裏留下什麼印象。
“認識,他是我們宗家年輕一輩中最有名氣的一個——”宗凱心說著,故意將聲音拉長,“廢物!”
“廢物?”練靈兒有些詫異的看著宗凱心。
“是的,靈兒小姐,”這次說話的是一個站在宗凱心右邊的男生——他也是宗氏家族成員,“他叫宗源——是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有的廢物。”
這話一出,宗源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盡管宗源與宗凱心同輩,都是宗家凱字輩的子弟,隻是因為他沒有在他十五歲生日那天取得試金堂的認證而不能以宗家子弟自居的——因此他名字當中的凱字是不能用的。所以今日之後,他的名字就應該改作宗凱源了——所以這話正好說到宗源的痛處,令宗源心中的怒焰越加的難耐。
“哦,照你們這麼說,他豈不是連測試的第一關都過了?”練靈兒很是驚訝的說到。但是她的目光卻是不住的在宗源那高大健碩的身上打量著,似乎對此刻的宗源充滿了興趣
“也許他隻是運氣好——”那個男生繼續說到。可是,他——還有宗凱心雖然一眼就認出宗源的模樣,卻似乎忽略了他那突然變得強健的身形,以及他突然變得這麼高大健碩的原因,依舊以他們那慣有的藐視的目光來看待宗源。
“也許他最近有了什麼機緣吧——”但是他的話卻是被宗凱心打斷了。盡管他心中很是不滿宗凱心在練靈兒麵前這樣不給自己麵子,但是卻又不敢發作,“不過廢物就是廢物,就算他僥幸進了武流院,我看也最多隻能在這裏待上半年。”
“我能不能待上半年用不著你操心,倒是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廢物,你有這個膽量和我這個廢物上競技場去鬥一鬥嗎?”盡管宗源在初見到練靈兒的時候滿眼都是她的影子,但是他還此刻還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又放倒了宗凱心的身上,並且毫不掩飾的挑釁著他。
宗源這麼做並非僅僅隻是出於對這些同為宗家子弟的少年的氣氛,而且更是想借題發揮,讓頗有幾分實力的宗凱心來試試自己現在到底有厲害——當然,多少也有點想在練靈兒麵前展現一下自己的打算。
“有何不敢。”宗凱心傲然的說到。
此刻的已然是沒有了那日被呼延磊打得跪地求饒的窩囊勁兒,再度變成了那個在人前耀武揚威的二世祖。
盡管宗凱心是個十足的二世祖,仗著其父與其兄的名頭仗勢欺人,但是也正是因為來自其兄的壓力令他不敢在在武道之上有所懈怠,故此這個喜歡倚強淩弱的惡少本身的實力是不可小視的;所以,宗源才會想到借這位從小就欺辱自己的惡少之手來印證自己現今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