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二哥現在在做什麼?”
“當警察——我二哥現在可是他們警隊裏最厲害。”慕紹恒無不崇拜的說到。
“能不厲害嗎?七歲就練體大成——現今都星的警隊裏,大部分的警察都隻在練體一二關的境界裏徘徊著——”
“對了,你不說你還有個弟弟嗎?他的天賦怎麼樣?”宗源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老幺啊——我也不知道,老幺不喜歡習武,他對術法更感興趣。”慕紹恒想了想說到。
“那他的術法厲害嗎?到了什麼境界?”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家裏沒錢送他去術館,所以都是在家裏自己學——不過我覺得,老幺應該比二哥厲害——”
“什麼?”又是一記驚雷從慕紹恒口中冒了出來,把宗源再一次的雷到了,“你怎麼知道?”
“老幺應該是一個元素使,而且應該還是一個操控者——他四歲開始接觸術法,七歲的時候就能使用一些多元素的威力比較大的術法了,所以我覺得老幺更厲害——”
“元素使!操控者!”聽到這幾個字,宗源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了。
在術道之中,元素使是一個最為龐大的分支。
元素使,顧名思義就是元素的使者,可以掌握與運用元素的人。
在眾多千奇百怪的術者當中,元素使是最為常見的。盡管大多數的元素使眾生都隻能在一般的術者範疇徘徊,但是在那些極是頂尖強大的術者當中,元素使的數量也頗多——特別是注入火、金、雷之類的元素使,他們較之其他的元素使更加的強大。
在曆經了無數個年頭的發展,元素使的強弱層次大致可以分為五個品階,百分之九十八的元素使都在這五個品階之間徘徊;而在這五個品階之上還有三個更為高深的層次——操控者、主宰者、與創造者。
那百分之九十八的人終其一生都是以成為“操控者”作為他們奮鬥的目標,也是他們終其一生也無法達成的目標。
在宗源那有限的生命裏也曾有幸在宗家的一次族比大會裏見過元素操控者。那種摧枯拉朽、無堅不摧、強猛絕倫的絕對力量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異常深刻的痕跡,令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而此刻,宗源卻從慕紹恒的嘴裏得知他家裏還有一個隻得十幾歲的操控者,這個消息不管放在哪裏都絕對是一個極為勁爆的消息。
要知道,宗家那位坐鎮宗族內兩道聖地之一的神通堂的操控者如今已經快滿百歲了,而他是在四十年前才成為操控者的——即便是這樣,這位操控者在宗家也是享有著極為崇高的地位。
但是,慕紹恒卻是說他那個弟弟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是一個操控者,這種天賦是何等的可怕。
操控者是一種境界層次,法力功力是可以通過歲月的積累,也可以通過外力在短時間裏提升;但是境界這種東西卻是沒有任何的捷徑可以走的,也不會說你通過時間的積累就會自行到達的。那必須是要靠著自己的悟性與慢慢的感悟、開竅的。
慕紹恒的弟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成為一個操控者——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單是這份悟性就足夠叫人驚歎不已了。
不過宗源盡管相信慕紹恒沒有說大話騙自己,單是在他的心中卻還是有一個疑問:“你的兄弟們都這麼的有天賦,怎麼卻一個也沒有出人頭地的呢?”
“因為——”說到這裏,慕紹恒的臉色不由的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因為我爸不準我們習武學術——爸爸說平安就是福,隻要我們能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麼都強。”
“你們的父親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我大哥和三哥因為習武出事了——所以我爸就很反對我們習武。”說著,慕紹恒的臉色變得更見的難看了。
盡管宗源不知道慕紹恒的兩個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看著慕紹恒那難看的臉色他也猜得出必定是出了一些很叫人遺憾的事情,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而在他的心裏卻很是為慕紹恒的一家人感到遺憾——像慕紹恒的這個五個兄弟這麼驚人的天賦,這麼多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被發現。他的那幾個兄弟隻要有一個人被某個家族的前輩高手發現了,那必定會飛黃騰達、出人頭地的。
同時,他也不得不感慨際遇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奇妙了——像自己這樣一個天賦遠遠不及慕紹恒的那幾個兄弟的家夥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機緣,得到造化塔這樣的奇物;如果換成是慕紹恒的那幾位哥哥,那進步的速度絕對要比自己快上許多。
“哎,真是命運無常、造化弄人啊。”
應龍衛應急求生站
“師弟,你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啊?”在那個宗源曾經待過的求生站裏,原本已經“身死”的顧常霖帶著一臉的疑惑對自己的師弟說到。
“有何不妥?”臉色有些疲倦的端木傲然卻是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師兄。
“你讓你一個平民去——你不是將他的性命置於危境嗎?”
“常霖師兄,打從他救你的那一刻起,他的性命已經置於危境了,”端木傲然卻是不以為然的說到,“厲族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暴露他們存在的活口的——而宗源救了你,以厲族的能耐,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他的身份,除非他不出現,否則厲族的人一定會找上他的——”
“那你還——”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索性就讓他出去,以逸待勞,等著厲族的人上鉤——”端木傲然麵帶微笑的說到。
“但是也不一定非要一個平民去冒險啊?”顧常霖還是不大讚同。
“厲族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經營這麼多年——數量如此之多的邪獸靈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可見厲族的人一定是已經滲透入了都星當權者的內部,才能在這麼長的時間裏讓潛伏這麼久;而且那個匿名給你線報的人既然清楚厲族在這裏的一舉一動,卻是選擇隻告訴你一人,不是因為應龍衛內部也有厲族的人,就是別有用心。如果我們貿然將此事告知指揮使,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們無憑無據的,就算指揮使相信我們,潛龍閣與騰皇閣也不一定會相信我們;而且若是厲族真有奸細在朝中,不僅僅宗源性命不保,你我也有性命之虞——”
“——而且厲族在這裏潛伏了這麼久,我們若是興師動眾的緝拿他們,隻怕不會有任何結果,還會打草驚蛇,那就反而不妙了——讓宗源回去,厲族的人必定會再次出動,滅口也罷、探聽情況也罷,都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我們就守株待兔,將他們深植於此的勢力一點一點的挖出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聽到端木傲然的解釋,顧常霖也不由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在他的心中也不由的欽佩起這位聲名顯赫的小師弟的才智來——但憑著一點點著蛛絲馬跡就聯想到這麼多的東西。
不過,在他的眼中還是有著一絲的擔憂:“宗源在明,厲族在暗,若是有個什麼意外——”
“你放心吧,宗源現下的實力或是有所不足,但是他的潛力無限,也許用不了多久,他的實力將不會比你我遜色——否則我也不會用這種拔苗助長般的方式,以我的內力助他一舉突破淬膜與煉髒兩關——”端木傲然頗有幾分欣賞讚許的說到。
“這倒是——”顧常霖點了點頭,“我昨晚遇見他時,他的體質還很羸弱,分明就是才開始煉體不久,但是一夜之間他的整個人就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這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許真如你所說,他有著無限的潛力——不過,我始終覺得這樣做有欠妥當——”盡管顧常霖很是讚同端木傲然的做法,但是卻依舊在擔心著——最主要的還是在擔心這宗源的實力,是否足以擔負其如此的重任,並且在危機降臨之時保護自己。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常霖師兄——你為人善良,心腸很軟。這是你的優點,但是有的時候做事——我們必須看得長遠,看得通透,放眼大局,不要被自己的情緒心性所左右——”端木傲然這話說的很是含蓄,但是顧常霖為人精明,自然能聽出端木傲然話中之意。隻是正如端木傲然所說,他心性如此,即便是明知一件事必須這般的去幹,但卻還是會被自己的情感所影響,而左右不定,“再者,我也不會真的就讓宗源一個人去做這件事情的。”
“你——”顧常霖有些驚訝的看著端木傲然,似乎沒有料到他對此事竟然還有安排。
“我有一位朋友在都星,我會拜托他在暗中看護著宗源,在必要的時候幫他一把——此人能為頗高,而且處事極為冷靜,有他在宗源身邊,必定事半功倍。”端木傲然說到。
“也隻好如此了——端木師弟你做事一向妥當周到,我相信你的決定;隻是這段時間,我應當——”
“這段時間隻好委屈常霖師兄暫時做一個死人了——”說到這裏,端木傲然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