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在十點整的時候結束了。
原本,慕紹恒以為艾瑞克•斯隆說要介紹他和北宸胤他們三人認識僅僅隻是隨口說說的,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當這場晚會結束之後,他卻是真的拉著他朝著北宸胤三人所在的方向去了。
艾瑞克•斯隆的這一舉動一下子把慕紹恒給嚇呆了,而就在他後悔著為什麼不一大早就告訴熱心腸的艾瑞克少爺自己其實認識齊宇他們的時候,艾瑞克已經拉著他來到了正在和他們的幾個同學談笑風生的齊宇三人身邊。
“北宸,好久不見了。”艾瑞克•斯隆很是熟絡的和為首的北宸胤打著招呼。
“艾瑞克——”見到這位身份顯赫的少年,北宸胤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在大多數人見到他時都會顯露來的那種驚訝——畢竟,北宸氏在東疆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在帝國與騰皇閣的影響力絲毫不比斯隆家族遜色,甚至比斯隆家族更加的又權勢;而且北宸胤本身也是繼承北宸氏的不二人選,就身份與地位上而言兩人可謂是平起平坐的——不過當他看見與艾瑞克在一起的慕紹恒的時候,臉上卻是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驚疑,“慕紹恒?”
“咦,原來你們認識?”這次卻是輪到了艾瑞克•斯隆吃驚了。
“也算是認識.其實他和磊磊是好朋友。”北宸胤說道。
“哦,對了。紹恒,你應該認識這位吧,”艾瑞克•斯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指著在北宸胤身邊的漂亮男孩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好像也是就讀的啟智中學,對吧?”
“啟智中學?那不是小宇之前的學校嗎?”北宸胤有些驚訝的說道,“真是太巧了!小宇,你認識他嗎?”
“算不上認識,隻是都是一個社團的。“看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慕紹,齊宇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哦——也對,我都忘了這事。”艾瑞克•斯隆點了點頭說到,“紹恒從小就喜歡音樂什麼的——”
“從小?”北宸胤有些吃驚的看著慕紹恒和艾瑞克•斯隆,“你們認識很久了?”
“也就五六年了。”艾瑞克•斯隆說到,隨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尉遲曦說到,“對了,曦兒,我聽你老爹說,你很喜歡古曲戲——是真的嗎?”
在一邊的尉遲曦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算回答了艾瑞克的問題了。然後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的擺談。
“那你應該和紹恒多親近親近了,”艾瑞克•斯隆將一直顯得很拘束緊張的慕紹恒往前推了推,很是熱心的說到,“你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古典戲曲的大家•尚菊笙的門徒喲!”
“哦!”聽到這話,一直沒有什麼太過明顯表情變化的尉遲曦終於顯得有些對艾瑞克•斯隆的話感興趣了。在他的腦海裏更不由的閃動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尚菊笙這個名字對於不喜歡古典戲曲的人而言也許會有些陌生,但是對於那些喜歡古典戲曲——特別是在古典戲曲極是盛行的上流社會——尚菊笙這個名字卻是甚為響亮。
尚菊笙,是當今古典戲曲的代表人物之一,是一位殿堂級的藝術大師——而且尉遲曦的古曲戲師父也是他的弟子。
他天賦極佳。其嗓音寬亮,扮相俊美,身材適宜;尤以中氣充沛、調門高亢、久唱不衰為難能可貴。
他初出茅廬之際便已一出忠烈孝女傳而轟動帝國首都,那曼妙的身姿與高勁圓亮、陽剛噴薄又不失清亮嬌脆的嗓音令無數人為之癡迷、為之瘋狂。數年前,他的病逝更是令帝國無數人為之哀痛,就連皇帝陛下也親自到他的靈前為他守夜一宿以示哀悼。由此不難看出這位尚菊笙大師在帝國境內有著多麼高的聲望與人氣。
此刻,艾瑞克•斯隆卻是爆料眼前的這個毫不起眼的小男生曾經師從尚菊笙。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極為驚人的消息。
對於齊宇來說這個消息並沒有什麼值得叫人吃驚的地方——至少在他已經知曉了很久之後。
而北宸胤在聽到這消息之後,卻也沒有顯得有太吃驚。雖然他本身對古典戲曲很有興趣,不過他知道尚菊笙這為古典戲曲的大宗匠一向與崇尚複古文化的斯隆家關係甚佳,既然艾瑞克•斯與慕紹恒相識這麼久了,那由他出麵請尚菊笙指點一下慕紹恒也不是什麼值得叫人大驚小怪的事情;而且他也不認為眼前這個毫不起眼、默默無聞的小男生真的在尚菊笙哪裏學到了什麼本領。
“哦,你是怎麼拜在尚大師的門下的呢?有多久?”尉遲曦好奇的問到。
“是,艾瑞克少爺——”慕紹恒有些局促的說到,他的眼神則不時的偷偷看向站在一邊和他的漂亮女友有說有笑的齊宇。
聽到這個回答,北宸胤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尉遲曦臉上的興趣則是減弱了許多。
因為尚菊笙在四年前就已經病逝了,而慕紹恒與艾瑞克•斯隆則是在五六年前相識的,那慕紹恒成為尚菊笙的門徒的時間最多也不過兩年,而兩年的時間對於一個想要學習古典戲曲的人來說最多隻能學到一些基本功而已——這一點尉遲曦是最有體會的,他在大半年前突然對古典戲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的父親便應他的要求為他找了幾位極富盛名的古典戲曲大師教授他;從他們的口中,尉遲曦了解到學習古典戲曲是一個很是漫長而艱辛的過程,但是要掌握那些繁雜的基本功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故此,北宸胤一點也不會認為眼前這個掛著尚菊笙弟子名銜的男生會得到尚菊笙的精髓真傳;而尉遲曦剛才被艾瑞克•斯隆帶起的興趣一下冷卻了不少。
不過,要是齊宇能聽到他們兩人此刻心中的想法,那他一定會非常的不同意的。
這並非是因為齊宇曾經喜歡過這個男孩,而是齊宇曾經親身的感受過慕紹恒在古典戲曲這門古老技藝上的精湛功底,更徹底的被他那純熟的技藝和高超的功力所征服。
慕紹恒在這門古老技藝上的造詣也許趕不上尚菊笙這樣的大家宗師,但是絕對也稱得上是一位大家。沒有見過他那精湛技藝的人是無法想象慕紹恒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孩在這門古老藝術上的到底走了多遠。
“小宇——小宇——”一陣輕聲的呼喚在這個時候插進了他們的交談。
“怎麼啦?”齊宇帶著一臉的溫柔看著自己的女友。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慕容珊珊看著自己帥氣的男友,拉著他的手有些羞澀、也有些催促的說道
看著慕容珊珊和齊宇之間那撒嬌秀恩愛的樣子,慕紹恒頓時覺得心裏一陣錐刺般的難受,一股想逃的衝動油然而生:“艾瑞克少爺,我想先回去了——”
“這麼快,我還說叫他們見識見識尚菊笙高足的風采——你們是不知道,紹恒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當初就連尚菊笙尚大師都會紹恒的天份讚不絕口——”艾瑞克卻是猶如一個推銷商般再度的在三人的麵前讚頌其慕紹恒的本事來。
“哦,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看看是我家曦兒厲害,還是你的朋友厲害。”聽到這話,北宸胤那維恐天下不亂的老毛病又開始發作了,明知尉遲曦的性格有些爭強好勝,卻總忍不住的想要氣氣自己的這個小弟弟。
“嗯,是個好主意耶。”可沒想到,艾瑞克•斯隆竟然也如同被北宸胤感染了一般,開口附和道。
“那不如就現在吧——反正現在還有這麼多的人。”北宸胤接著說道。
“不,不要了吧。”慕紹恒慌忙的說到。
“為什麼?你可不要瞧不起我們家曦兒,他可是名師的弟子,天賦不一定就比你低——”北宸胤愈加放肆的說到,倘若不知就裏的聽見了定然會認為北宸胤與尉遲曦之間有著什麼過節,一心的想要看著尉遲曦出醜。
“不,不是——我——”慕紹恒有些著急了,他實在是很害怕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現自己。
“那是——”
“紹恒哥哥,你在這兒啊——我到處找你——”就在慕紹恒被北宸胤和艾瑞克•斯隆戲弄的快要急得哭出來的時候,一個猶如救星般的聲音及時的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你們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呼延磊帶著他慣有的,有些陽光有些調皮的笑容出現他們幾人的麵前。
在呼延磊的臉上看不見有絲毫的不高興,然而當他來到了慕紹恒的身邊的時候,卻是用一種很明顯的意圖站在了慕紹恒與艾瑞克•斯隆之間,將原本很是親密的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了。
對於這個舉動艾瑞克•斯隆並沒有表示出絲毫的不滿或者是介意,反而是很配合的讓出空間。
“沒什麼?我隻是在給他們介紹紹恒有多麼的才華橫溢。”艾瑞克•斯隆像是對老朋友般的對呼延磊說到。
“哦,那是當然的——紹恒哥哥從小就多才多藝的——”呼延磊很是得意的說到,那浮現在他臉上的驕傲叫人感覺就呼延磊好像是讚揚他自己一般——雖然齊宇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個子高高的男孩,但是對於他說的這句話卻從內心到臉上都絕對的讚同。
“小宇,我累了——送我回去好嗎?”在一旁的慕容珊珊再次催促說道。
“哦——那好吧。”齊宇很溫柔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自己的兄弟說道說道,“那我就先送姍姍回去了。”
“今晚又不會回來了吧?”尉遲曦帶著一臉心知肚明的
慕容珊珊帶著滿臉的幸福、小鳥依人的挽著齊宇的手離開。
然而在她的心裏,卻是有著另一張截然不同的、甚至算得是猙獰的臉——妒忌、憤怒、恨意、還有滔天的殺意,構成了這張猙獰麵孔的五官。
“慕紹恒,你可真是命大——兩次都弄不死你——”慕容珊珊的內心深處,一個惡毒的聲音在不斷的徘徊咆哮著,“你這個卑賤罪人,你和你的那幾個哥哥一樣的該死——可惜常恩與血虎這兩個廢物太沒用了。下一次得用更狠的手段來收拾他,不能讓他在待在這個學校——不能讓他再活著,他活著的每一秒都是對我的羞辱——”
原來,常恩與血虎這兩人都不是無緣無故的來找慕紹恒的麻煩的。在他們的背後都有著慕容珊珊在指示策劃著,
但慕容珊珊似乎與慕紹恒之間有著怎樣難以化解的仇怨,足以讓慕容珊珊恨得咬牙切齒、恨得難以平複、恨得必須殺死慕紹恒才能平息心中的那股怒火。
究竟慕紹恒到底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能讓慕容珊珊對慕紹恒有著這樣不共戴天的恨意?
但是能叫叫人費解的是,盡管慕容珊珊對慕紹恒懷著這樣深重的仇恨與怒火,但是為何他們幾次見麵的時候,慕容珊珊都裝作若無其事、甚至是不認識慕紹恒的模樣;而慕紹恒更加是一副從沒有見過慕容珊珊的樣子。
這當中的隱秘實在是叫人疑惑,也讓人好奇。
不過有一件事是非常肯定,慕紹恒才到這所學校這段時間就連續的遇到了兩次無妄之災,這背後全是慕容珊珊在指示;而且更加可以肯定的是,慕容珊珊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而慕紹恒今後在這所學校的處境也會更加的艱難——他不但眼提防著來自這個莫名其妙的敵人•慕容珊珊的暗算,還要提防著來自自己一向視為好朋友、好哥哥的艾瑞克•斯隆的陰謀。
“時間的確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紹恒哥哥。”看著齊宇和慕容珊珊離開,呼延磊也眼巴巴的看著慕紹恒,像是在征求著他的同意一般。
“嗯。”慕紹恒點了點頭。
“終於,命中注定要相遇的四個人碰頭了——得趕緊向三位尊者報告此事。”看著慕紹恒他們離開的背影,艾瑞克•斯隆也匆匆忙忙的離開。
血霧迷宮
在神秘莫測的血霧迷宮的深處,在它的中央腹地,有著一大片遼闊的空地。
在這片空地之上寸草不生、鳥獸不臨,除了在空地中央處。
在那裏有著一棵詭異的枯樹。
在樹林的中央地帶是一片有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麵花紋斑駁,線條曲折,遠遠望去就好似一個巨大的生物的頭顱;而在岩石之上還有兩個奇形的石柱,石柱之上有著數處的分叉,看起來就似一對犄角一般。
一棵赤紅如血、形如巨蛇般盤沿扭曲的參天大樹如便戲法般矗立在那塊岩石之上,無數的樹根盤繞在上,就好似將一頭即將破土而出的巨獸牢牢的困在地底了一般。
在這棵血色枯樹的下麵——數百米深的底層下麵,又一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修築的巨大宮殿。
這座宮殿的規模並不大,但是修葺得很是精美奢華,正片建築全是用一種屬性極寒的晶石打造修築而成——單是那耗量不菲的寒晶石,放在黑市上就是一筆足以叫許多大世界都為之爭得個頭破血流的財富——在整個宮殿四周還有著一個巨大的陣法保護著這個地下宮殿不被外界發現。
宮殿的中心是王座廳。
與其他建築的王座廳不同,這裏的王座放置於整個王座廳的正中心,且不止一尊而是三尊王座。
這三尊王座之上各自擺放著一尊用寒晶石雕刻的雕塑——一隻生有九尾的狐狸、一頭頭長雙角的巨狼、一頭身上不少部位覆蓋著如同龍鱗一般的鱗甲的巨猿。
在三尊王座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雕琢的美輪美奐、同樣也是用寒晶石打造而成的三足大鼎。
原本,這裏的一切都十分的安靜——了無生氣、一片死寂。
但是突然間,那個大鼎之中發出一陣笛子般的尖銳聲響,同時大股的白色煙氣隨著這個聲響從大鼎頂上的九個孔洞之中滲出。
這些白色的煙氣不斷的湧出,卻是沒有向四周擴散,而是聚集在大鼎之上、不斷的聚合翻湧,逐漸的組成了一個用些模糊的身影——艾瑞克•斯隆。
當艾瑞克•斯隆是形體最終穩固之後,那陣好似笛聲的尖銳聲音也停止了;隨著這聲響的停止,原本毫無動靜的三尊雕像卻是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三尊雕像的眼睛處在那陣聲響結束的那一刻,各自都亮了起來。每一對眼睛之中都有著一點猶如鬼火一般的精光在閃動。
“澤之厲,你急著要見我們,有什麼事嗎?”那隻九尾狐雕像之中的兩團精光從狐眼之中飄了出來,化作了一隻與雕像一模一樣、卻是小上了許多的狐狸。這隻九尾狐飛到了由煙氣化成的艾瑞克•斯隆的身邊,聲音正是從這隻小狐狸的身上傳出的。
“回稟智尊,那四個人終於見麵了。”艾瑞克•斯隆單膝跪地、無比謙卑的說到。
這種謙卑與他平日裏在人前顯露出來的謙遜截然不同。平日裏,艾瑞克•斯隆的謙遜是出於一種禮貌;但是在這三尊雕像前,艾瑞克•斯隆心中懷揣著的隻有敬畏與尊崇。
“哦!那實在是太好了。”那隻狐狸發出了一陣喜悅的叫聲,“終於,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那把鑰匙呢?他的情況怎麼樣了?”這次出現在艾瑞克眼前的,是那一隻頭頂生角的狼。
“回稟狼主,他已經準備就緒,也已然踏上了他應該走的命途之上。”艾瑞克•斯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另外一個人呢?他準備得怎麼樣了?”九尾狐又問道。
“那個叫宗源的少年也得到了造化塔,相信此刻已經與其融合了。”艾瑞克•斯隆說道。
這句話絕對是一個極具威力的重磅炸彈。
宗源那看似偶然的奇遇,在背後竟然有人在暗中的推動策劃。
“嗯,所有的棋子都已經到位了;那厲族那裏的情況怎麼樣了?”續狐狸與巨狼兩尊雕像之後,那隻巨大的披鱗帶毛的巨猿也顯形在艾瑞克•斯隆的麵前。
“我的猿王,厲族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已經關於墜龍湖的所有消息都告知了元種八厲,他們已經派人滲入東皇學府之中。”
“厲族已經上鉤了——一切時機都剛剛好,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非常的好。”被稱為智尊的狐狸欣喜的說到。
“三位孽主,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
“好好的運用你的身份,給我興風作浪,讓整個都星陷入一片萬劫不複的混亂之中——好好的借助斯隆家族的力量,借助他們的貪婪,與權力堡鬥個你死我活。”智尊極是興奮也極是囂狂的說到。
“——而且,你一定要看守好慕紹恒,要把他看護好——他是那最後一步的唯一人選,那最後一步必須由他來執行——”狼主也吩咐到。
“——要確保他的命途不會受到別人打擾也幹涉——也要確保他能在以後的每一次試煉之中存活下來。”猿王說到。
“遵命,三位孽主。”
隨即,那個由白色煙氣凝聚而成的人形快速的消散了,而那些煙氣也一一的回到了大鼎之中。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九尾怪誕接下來,就該你登場了——”猿王冷冷的說到
“太好了,是時候讓三教那些自命正派的迂腐者重新領略一下咒天三孽的可怕了。”狼尊的聲音則顯得要亢奮許多。
可怕!!!
終年不見天日、神秘恐怖的血霧迷宮之中竟然潛伏著三隻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個歲月怪物——咒天三孽;他們深藏在這座不見天日的地下宮殿裏,卻能影響著外界的事物;透過艾瑞克•斯隆這位豪門大少,在暗中密謀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陰謀;同時,艾瑞克•斯隆對慕紹恒的種種關愛與嗬護似乎也是這三個怪物的授意,似乎在它們的計劃裏慕紹恒與之有著巨大而緊密的聯係,甚至是占據著極為重要的位子;還有宗源,他得到那座神秘的造化乾坤塔似乎也是在這三個怪物的操控擺布所製。
這三個怪物隱匿與血螭宮中不知多少歲月,它們所排布之局相比也是難以想象的精密而可怕。而作為這三個怪物邪惡計劃的犧牲品——慕紹恒——又會在接下來的日子麵對怎樣的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