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在房間裏一直待到天黑,四周明明安靜的出奇,可他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他覺得自己開始變得奇怪了,不僅對蕭夏的身體有了欲望,還在他的挑逗之下無法自製的陷入情欲之中。
沈淵清楚的知道早在酒醒那天他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隻是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氣息他便有了反應,他雖然對此有些不安,但也並不是無法接受,他隻是一時想不通自己怎麼就對蕭夏有了欲望。
在沈淵的意識裏,自己一直都是個清心寡欲的人,不會對任何人有欲望,也不會僅僅是因為靠的太近便控製不住自己,所以這二十多年來,因為生理需要他也就自己動手解決過幾次,所以下午的事對他的衝擊力實在有些大,尤其是蕭夏將自己噴出的東西全部吞下去的時候。
沈淵不懂蕭夏為何能將那些東西吞下去,若是換做自己定是早就吐了,而他在蕭夏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的厭惡,為什麼?沈淵不懂,但一想到蕭夏很有可能也像剛才那樣故意引誘過別人,並將別人的東西吞下腹中,他便莫名的氣憤,所以才會推開蕭夏還對他說了惡心兩個字。
沈淵在黑暗中攥著拳,他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就算蕭夏真的也用過同樣的方法對待過別人,那也是在他之前的事了,可那一刻他就是忍不住心裏的怒火,就是無法不去在意。
第二天一早蕭夏便醒了,他記得自己今天早上有課,而且還是第一節,可等他收拾好準備出門時才想起自己已經辭職的事,於是便回到客廳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坐在了沙發上,隻是這個時間除了如裹腳布般又臭又長的廣告根本沒有好看的節目,最後蕭夏幹脆扔了遙控器就那麼坐在沙發上,不過這對他而言也說不上無不無聊,在認識沈淵之前,他雖然沒辭職但也跟現在差不多清閑,所以如今他不過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罷了,隻是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似乎是為了不讓自己像昨天那般患得患失,蕭夏故意不去想沈淵以及昨天的事,可是越是不去想昨天的事就越清晰,尤其是沈淵嫌惡的那句“惡心”,所以蕭夏隻能做些什麼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於是他起身走進了畫室,在裏麵呆了一上午,卻什麼也沒有做。
蕭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手裏拿著畫筆在畫室裏發了一上午的呆,直到自己手機想了他才回過神兒來,一看是陳曉打來的,他這才發現沈淵好像從來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接了電話蕭夏才知道陳曉在自家門外按了半天門鈴,而自己的畫室由於隔音效果特別好,所以蕭夏愣是一點沒聽見。
掛了電話後蕭夏趕緊出了畫室去開門,陳曉站在門外眼白的地方有些微紅,眼角下更是一片烏青,臉色也不是特別好,一看就是昨晚沒有睡好。
“老師!”
蕭夏想說怎麼沒好好休息,陳曉卻先一步衝進了他的懷裏哇哇大哭了起來。
蕭夏想起小時候都是他在蕭啟南懷裏哭,長大後他也很少再哭了,就算哭也隻會躲在角落默默流淚,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充當蕭啟南的角色,所以當陳曉撲進他懷裏哭的這麼厲害時,他便有些懵了。
“哭什麼呢?”蕭夏摸著陳曉的頭頂柔聲說道。
“老師……都是我的錯嗚嗚……”陳曉後悔,他是真的後悔了,如果不是自己太衝動,老師今早還可以站在講台上給他上課,可老師沒有來,而講台上則換了個人,那一刻陳曉真的想哭,想哭的不得了。
“傻瓜,不是你的錯,那是老師應該做的,進來吧,你都二十歲了,被別人看到了可是很丟人的。”蕭夏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陳曉的後背,然後將陳曉從自己懷中推開,替他抹掉臉上的淚水,然後拉著進了屋。
陳曉紅著臉順從的跟著蕭夏進了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蕭夏的家裏,再加上他還是未出社會的學生,所以不免被這麼大的房子所吸引,也就沒怎麼在想那些令自己後悔的事了。
蕭夏讓陳曉在客廳坐一會兒,自己來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拿給了他,調侃道,“我家隻有酒和咖啡,不過這兩樣東西都不適合你,所以隻能讓你你這位客人喝白水了。”
“白、白水就很好。”陳曉接過水杯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不嫌棄就行。”蕭夏也坐了下來,看著陳曉的臉色歎了口氣,“陳曉,你還記得你昨天答應過我的事嗎?”
陳曉原本在喝水,聽蕭夏這麼一說不小心將水嗆到了嗓子裏,咳了好幾下才平複下來,可卻低著頭遲遲沒有回答,他怎麼可能不記得,老師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說陳曉,我走之後會有更好的老師教你的,你知道嗎,你在老師心裏一直都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老師也一直堅信你能在藝術的道路上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不要辜負老師的期望好嗎?
陳曉一字不差的記得,可是讓他說出那兩個字他卻覺得好難好難。
蕭夏歎了口氣,他自然知道陳曉不說話的原因,能有一個在意自己的學生他真的覺得自己的教師生涯雖然不長但也算是有意義的,隻是他知道陳曉的這種在意還參雜著師生情誼以外的感情,他不會強迫陳曉摒棄那種感情,但他不希望那種感情會因此而毀掉他。
“陳曉,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老師的話就調整好心態去上課,如果不當我是你的老師的話,出了這個門,我們就是陌生人了,我的任何話你都可以不聽,也可以不記得。”蕭夏說著便要起身,卻被陳曉恐慌的抱住了手臂。
“不!不要!我記得!我記得……”陳曉大叫著,就算這輩子他們隻能做師生他也不要跟他做陌生人。
蕭夏重新做回到了沙發上,伸手安撫般的撫摸著陳曉的頭頂,“既然記得,那我不希望你再以這種臉色去上課。”
陳曉緊抿著唇半天才抬起頭來,雙眼卻比之前更紅了,“老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