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回到家時蕭啟南正坐在客廳裏看雜誌,心想這個時間哥哥應該已經睡了,怎麼還在這裏看雜誌?於是他在確認了一遍時間後,走上前問道,“哥,你平時這個點不都已經回房睡覺了嗎?怎麼今天還坐在這裏?是有什麼事?”
蕭啟南放下手中的雜誌,意味深長又帶著些許諷刺的說道,“你猜我今天開車回來路過香港路時看到誰了?”
蕭夏剛開始還不解的看著那雙幸災樂禍的笑眼,但很快哥哥口中的那條路名便讓他想到了一個人,因為那條路上最不缺的便是酒吧和酒店,而那個人則經常出沒於這兩個地方。
“是王子喬和另一個男的,但絕不是那個潑你硫酸的陳鬱!哈哈哈,現在想想都還覺得大快人心呢!真是報應!那個陳鬱以為毀了你將你趕走了,姓王的就會回到他身邊了,結果,哈哈,真想看看他還能不能再潑走第二個第三個!還有那個姓王的,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簡直就是個渣子!幸虧你終於想通了,不然非毀在他手上不可,你說最後把那個陳鬱逼急了,他會不會和姓王的同歸於盡啊?”想想當初就那麼輕易的放過那兩個人,蕭啟南始終是覺得不解恨,但有什麼能跟弟弟終於想明白了重要呢,可當他看到王子喬和另一個男人從酒吧出來去對麵的酒店開房時,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他恨不得第一時間通知陳鬱過去捉奸,隻可惜他沒有陳鬱的聯係方式。
“是啊,我也慶幸自己終於想通了,不過以一個曾經的當事人如今的旁觀者的身份而言,我覺得陳鬱挺可憐的,哥,你不覺得他跟那時的我一樣麼。”都那樣倔強,那樣死腦筋,那樣的愛著同一個人。
蕭啟南微愣,一時竟沒了話說,心裏原本的幸災樂禍也隨之消失了。
蕭夏說完便上了樓,簡單的衝了個澡後,躺在床上的他心裏卻始終覺得悶悶的,當從哥哥口中得知王子喬又背著陳鬱在外麵勾搭別人時,他的心裏卻沒有絲毫得意或是幸災樂禍,卻突然覺得陳鬱很可憐,他不信自己會是王子喬背著陳鬱勾搭的第一個人,他也不信身為原配的陳鬱從未察覺到,可陳鬱卻始終沒有因此而離開王子喬,反倒為了自己對王子喬固執的愛而傷害了其他人,蕭夏覺得陳鬱為了個人渣這麼做很不值,可以前的自己不就如此嗎?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初的自己又比陳鬱好到哪去了?所以在覺得陳鬱可憐的同時,他覺得當初的自己也很可憐。
這之後的幾天裏,蕭夏依然雷打不動的堅持每天在醫院門外等沈淵下班,可卻一次都為等到其人,看著手中自己特意打聽到的排班表,蕭夏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了,於是這日他按照排班表的時間到了醫院卻並未像之前那樣在外麵守著,而是進了醫院大樓,出來時臉色卻不怎麼好,原來自從那日後,沈淵便與其他醫生換了與自己手中這份完全相反的排班表,而就算對沈淵的愛意再如何堅定,對於其故意躲避自己的行為,蕭夏還是感到很失落,失落到他想要找個地方肚子買醉。
來到酒吧時,蕭夏從沒想過會在這裏碰到陳鬱,雖然在剛出院那段時間他曾想象過若是以後在路上碰到陳鬱,兩人是會尷尬的‘兩兩相望’還是會裝作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但酒吧裏這種相遇方式怎麼看都不適合他們,雖然加上被潑硫酸那次,他才見過陳鬱兩次,但怎麼看這個還未出社會的男孩都不像是會來酒吧的人,可此時的陳鬱卻早已醉倒在了吧台上,旁邊還立著兩瓶空酒瓶。
看到陳鬱這個樣子,蕭夏原本失落的心情在想起昨晚哥哥對自己說的話後更加沉悶,於是蕭夏決定離開這裏再找一間酒吧打發時間,因為他實在不想讓哥哥看到如此失落的自己,然而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卻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不知何時走到陳鬱身邊低頭在他耳側說著什麼,可陳鬱卻毫無反應,而那男子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蕭夏皺了皺眉,他自然知道那種笑代表著什麼,於是在男子準備扶著陳鬱離開酒吧時走了過去。
“喂,你準備帶我朋友去哪?”
“你、你是他朋友?那、那什麼你別誤會,我隻是看他醉得不省人事,怕會出事,便準備帶他到對麵酒店休息,既然你是他朋友,那就交給你了。”男子將陳鬱交到蕭夏手中後便迅速離開了那裏。
蕭夏有些吃力的扶著醉的不省人事、渾身癱軟的陳鬱,看著他那張明明清秀卻因為醉酒而染上紅暈的臉頰,在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曾幾何時,他也同陳鬱一樣為了同一個人而醉酒,被陌生的男人……而那時的他卻沒有陳鬱那麼走運,有人站出來保護他,而這件事他也曾為跟任何人提起過,也無法跟任何人哭訴,隻能打碎了牙和血吞,獨自一人承受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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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靜在這裏給大家拜年啦!祝大家新年快樂!由於過年,曉靜的文會更的慢一些,明天又要回老家……還好隻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