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的海鮮和啤酒最為有名,蕭夏問了句是否對海鮮過敏,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便開車載著沈淵到了一家近海的海鮮樓,這家海鮮樓相較其他雜亂的海鮮樓而言頗為正規,來這裏的客人也較有素質,基本上沒有因醉酒或口角而大聲爭執甚至升級至大打出手的。
蕭夏與前台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後,便輕車熟路的帶著沈淵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名為‘聽海閣’的包間,一踏進包間,落地窗外湛藍一片的大海便映入了沈淵的眼簾,讓他在微微震撼的同時更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注意到沈淵的視線,蕭夏也同樣看向窗外那片毫無邊際的湛藍,“這地方還不錯吧?”
“嗯。”雖然回答蕭夏的仍舊是簡單的一個字,但蕭夏卻能聽出這並非敷衍。
“這是我爸媽在世時共同經營的海鮮樓,因為我媽喜歡看海,我爸便找人將這裏改成了視野廣闊的落地窗,於是兩人閑暇時便會帶著我和哥哥在這裏看海,可是沒幾年……”蕭夏低下眼簾,卻掩飾不住臉上那濃濃的哀傷。
沈淵不由轉頭看去,卻在看到蕭夏臉上那濃到化不開的哀傷後心底不禁一悶,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其抬起了眼簾,笑著說道,“現在是哥哥在經營這家海鮮樓,收益要比以前好上幾倍。”可卻沒有了一家人一起看海時的心情。這句話蕭夏沒有說,而是掩藏在了強顏的歡笑中。
沈淵沉默的看著蕭夏,而蕭夏則呆愣的望著遠處的景色,直到包間的門被敲響,服務員端著盤子走進來時,蕭夏才回過神兒來,招呼著沈淵入座,隨後服務員進進出出多次才終於將菜上齊,最後一次蕭夏示意服務員等一下,然後對沈淵說道,“喝些啤酒怎麼樣?”
沈淵皺了皺眉,“喝啤酒吃海鮮會引發痛風或結石。”身為醫生的他深知有些病痛是可以避免的,所以在飲食方麵他一向是嚴以律己,但想到剛剛在蕭夏臉上所看到的濃濃的哀傷,他竟不由改口道,“不過偶爾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蕭夏自然不知沈淵為何改口,但卻極為感激的笑了笑,蕭夏他本人平時則極少飲酒,可今天他卻喝了不少,至於酒量隻能稱之為一般,而且是很一般,以至於到最後昏昏沉沉的醉倒在了飯桌上。
蕭夏趴在飯桌上,側頭看著身旁的人,許是酒精的作用,蕭夏竟覺得那張冷峻的臉上竟有一絲柔情,大腦已有些混沌的他不由嗬嗬的傻笑起來。
看著這樣的傻笑,沈淵竟回想起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抹笑容,那時的他雖然還小,但卻知道那抹笑容代表著什麼,隻是笑容所代表的含義卻隨著母親的自殺而他掩埋在了內心深處。
待沈淵回過神來是,那嗬嗬的傻笑聲早已消失,而趴在飯桌上的蕭夏也早已醉的找不到北了,於是沈淵的眉頭比之前皺的更緊了,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應下了這頓飯,還破例喝了酒,而席間的酒水剛開始還是蕭夏感謝自己而飲的,最後竟慢慢變成了蕭夏的自斟自飲,而他明顯感覺的到蕭夏是想醉。
‘為什麼’這個想法剛剛從腦海閃現,便被一段急促的鈴聲打斷,沈淵微微一驚,這才發覺對人一向冷漠的他竟會如此在意眼前的這個人。
鈴聲還在不斷響著,直到蕭夏迷迷糊糊的將手機從口袋中掏出,房間內才重新歸於平靜,可沒過幾秒,急促的鈴聲又再次響起,隻是這次蕭夏卻趴在桌上一動未動,無奈沈淵隻得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夏天,你在哪?是不是又喝酒了?”還不待沈淵開口,蕭啟南急切的聲音便從手機中傳出,卻完全沒有責備的感覺。
在聽到夏天這兩個字時沈淵不由微微一愣,還以為對方打錯了電話,但很快他便意識到對方口中的夏天便是蕭夏。“你好,我是沈淵,蕭夏他喝醉了,所以沒辦法接你的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蕭啟南在聽到這似曾相識的冰冷的聲音時不禁微微皺眉,在腦海裏不斷回想沈淵這個名字,很快他便記起了這個人,隻是他卻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就會和給自己做過手術的醫生在一起,而且還是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掛了電話,沈淵再次看向已昏睡了的蕭夏,從蕭啟南的話中他聽出蕭夏像這樣醉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他之前的觀察並未發現蕭夏是長時間酗酒的人,難道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與那個男人有關嗎?想到這,他的臉色瞬間冷了許多。
蕭啟南來的時候蕭夏還未醒酒,直到將蕭啟南將他扶上自己的車,他這才緩緩睜開了因醉酒而迷離的雙眼。
“哥哥?”
“嗯。”蕭啟南應了一聲,便退出車內關上了後車門,然後拉開前車門走了進去,在發動車子的那一刻他才像是想起某人的存在般,搖開車窗對站在車外的沈淵說道,“謝謝你沈醫生,還有非常感謝你為我弟弟做了那麼成功的手術。”
沈淵站在那裏看著黑色的奔馳迅速遠去,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蕭啟南對自己一臉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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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寫到太晚了,太困了想睡覺,於是仍舊不足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