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許淮葉好奇的看著白澤,隻見他將玉瓶中的凝元散倒進了一個骨灰罐中,迅速蓋上罐口,然後輕輕地將骨灰罐擺在許淮葉的名前!
“這凝元散一旦擴散開效果就不大,若是在密閉的空間內瞬間爆發,威力將會倍增!”
白澤將其擺好之後,解釋道。
“爆發?這骨灰罐難不成有什麼機關?”
許淮葉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這普通的瓷質骨灰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沒有銘刻靈紋一類的東西,這怎麼自己爆炸?
白澤笑了笑道:
“那許會長要不要砸一拳試試?”
瞬間許淮葉恍然大悟,當即哈哈一笑道:
“真沒想到白道友這一招真是絕啊!許某佩服!”
之後,白澤為了預防萬一,每個人發了一枚火鐮葉,這是一種二階火屬性的靈藥。如果在戰鬥氣劍受到凝元散的影響,可以將此葉含在舌下,即可避免凝元散的影響。
安置妥當後,眾人各就位,白澤為了眾人演技逼真,又熬製了一些藥汁。這種藥汁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一旦滴入眼中,會讓眼球變得赤紅,好似瘴氣臨近爆發的征兆。
期間,許淮葉勸阻白澤躲起來,但白澤卻執意在大廳內,說是遇到特殊變化,自己好有個照應。
許淮葉見無法勸阻他,便無奈的任由他去,並給了他一枚靈符,激活後可以抵禦聚元境八階修士的全力一擊!
郎士衝也不吝嗇,給了白澤一枚罕見的分神符,隻需要輸入少許真元,此符便可模擬出真元主人一刻鍾用於迷惑對手。
白澤將這兩枚玉符收好,無論哪一枚對於白澤來說都非常的珍貴,所以在戰鬥中能不用便不使用!
眾人準備好之後,靜靜的等待著北冥幫的到來。
而白澤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背對著眾人不知道在搗鼓什麼,隻見他周圍堆放著一堆藥材,又是研磨又是焚燒的。
不多時大廳內傳來陣陣清香,讓眾人神清氣爽。時而又讓眾人昏昏欲睡。緊接著一股惡臭讓眾人瞬間清醒。
雖然在白澤哪裏時不時傳來一股股奇怪的味道,雖然給人很大的刺激,但卻沒有一人多說什麼。
就這樣,眾人在各種味道的刺激下艱難的渡過了六個時辰。
起初還有人受不了味道躲得遠遠地,可後來眾人全部麻木,任憑你出現什麼味道,我在這邊巋然不動!
最後,白澤身邊一堆堆的藥材變成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他看著這堆東西,摸了摸下巴,又將這些瓶罐分成了幾類。
“這些藥效明確,這些不確定,這些未知……”
他撓頭苦惱了一番,最後一股腦的將這些瓶瓶罐罐混合起來全部收進了儲物袋中,他有些疲憊的低聲道:
“算了,到時候在實驗藥效吧!”
說著簡單的將雜物收拾了一番,靠在牆上眯著眼睛,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少人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瘴氣,卻差點被這奇怪的味道熏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澤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陣陣冷風將他吹醒。他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
“好冷……”
就在他裹緊衣服,準備歪著頭再次睡一覺時,卻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他睡眼惺忪的坐起來,也許是牆太硬的緣故他睡得並不舒服,尤其是脖子酸溜溜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愕然發現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大廳中央站著一名壯碩的漢子,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小山一般,深邃的眼睛陰冷的盯著自己。
甚至白澤感覺這道目光都比吹在自己身上的冷風還要冷幾分,這一瞬間他算是清醒過來,這北冥幫的人什麼時候來了?他有些尷尬的說道:
“原來是北冥幫到了,怎麼沒人叫我呢?”
眾人聞言,所有的暗龍會弟子均是愕然,而北冥幫的弟子則是一臉茫然,這人他媽的到底是誰?
郎士衝在一旁,饒是他涵養再好,此時臉色也有些僵硬,他嘴角抽了抽。原本如此局勢緊張甚至大戰都有可能一觸即發。
而被白澤這麼一句話,所有人都有極強的調戲感!
陸岩冷冷的盯著他片刻,麵無表情的將目光移到大廳中央的靈位上。目光掃視而過,所有的暗龍會弟子也將視線在白澤身上收回,全部入戲並怒視這陸岩。而周圍包圍暗龍會弟子的北冥幫一眾人,同樣變成一副惡狠狠地模樣。
白澤將剛準備好問候的話,硬生生的咽下去,怎麼回事?剛才明明都在看自己,怎麼突然沒人關注了?
無奈之下,他重新坐回地上,觀察著場中的局勢。
陸岩掃了一遍靈位,當他目光落在一個靈位上時,瞳孔一縮,怒目而視,呼吸明顯加重了幾分,雙手吱吱握緊,手臂青筋暴突!
這個靈位正是許淮葉,白澤見到陸岩的表情,眉毛一挑,暗道:
“有戲!”
果然,陸岩稍稍平複下心情道:
“許淮葉死了?”
他轉過身盯著郎士衝,後者一臉悲憤的模樣,失魂落魄的點點頭。陸岩再次轉過頭看著許淮葉的靈位,片刻後咬著牙道:
“師弟,沒想到你竟然先離我而去!讓師兄好難受,難受為何沒有親手殺了你!”
最後一句,幾乎是怒吼而出。
他周身散發出暴虐的氣息,聚元八階的氣息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將周圍的人逼退了數丈。
白澤距離他將近七八丈的距離,依然感受到強勁的衝擊。
此刻大廳內安靜無比,郎士衝盯著陸岩道:
“逝者為大,還望陸先生能尊重下許老弟!”
聞言,陸岩突然笑出聲來,他轉過頭,雙目赤紅的看了一眼郎士衝道:
“尊重?之前他與那個老東西何曾尊重過我?那老不死的將所有的好東西全給他,而我什麼也沒有!”
說完,他一把抓起許淮葉靈位前麵的骨灰罐,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輕輕地發顫,他低聲道:
“為什麼,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我哪一點比不上你,為何那老東西對你照顧有加,而對我冷冰冰的?”
一旁北冥幫的弟子似乎覺察到不妥,其中一人向前似乎想勸阻陸岩,卻不料被陸岩怒吼一聲道:
“滾!”
隨手一揮,將北冥幫弟子掀飛,撞碎了大廳的一片桌椅。那人艱難的站起身來,連吐了幾口鮮血,才驚恐的退到一邊。
而其他想要勸阻的幾人麵麵相覷,便沒有了動作。
白澤見狀忍不住咂舌,這未免也太厲害了吧。那名修士氣息渾厚,雖然比不上陸岩,可差不太多。
陸岩隻是隨手一揮便將那名修士掀飛出去,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郎士衝眸中也是閃過忌憚之色,雖然之前他與陸岩交手,對方並沒有把自己怎樣,可他也知道,對方根本沒用全力,多是試探而已。
如今見他輕描淡寫的擊傷一名聚元六階修士,郎士衝自問自己沒有辦法輕易做到。
或許是陸岩力氣太大,在掀飛了那名修士後,骨灰罐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裂紋。若是在繼續施加壓力,隻怕頃刻間機會破碎。
陸岩眼睛赤紅,一股難以壓製的怒意從心底不斷竄起,握著骨灰罐的手稍稍一使勁。
“砰!”
骨灰罐化為一團碎片,紛紛揚揚的散落在地上。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在骨灰罐破碎的瞬間,一小捧粉塵般的藥粉散開沾染在他的手上。
白澤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