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又見溫瑕

當林衡看到溫瑕的令牌之後,感覺自己就像狠狠地揮了一拳,但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讓他心裏非常不爽。

雖然他看的出這令牌做不得假,但他就是接受不了,他盯著白澤冷聲道:

“一定有其他問題,溫丹師不可能無你們緣無故的將自己的令牌隨便給一個毫無相關的人!”

錢路衷看著有些失態的林衡,幹咳一聲道:

“林堂主,注意形象!”

林衡怒氣衝衝的深吸幾口氣,他稍稍冷靜下來,雖然也很奇怪自己為何會麵對一名不過煉體四階的修士竟然會如此失態。

雖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太小家子氣,但他看到白澤和他的這些作為,心裏就非常的惱火,原本他也想閉著眼睛就過去了,可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從他質疑自己的判斷與決策開始,他的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火上澆油一般,讓自己脾氣蹭蹭的漲!

尤其是拿出了令牌之後,他更是難以接受。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溫丹師請過來,若真的是溫丹師親手給你,那我無話可說!”

林衡咬牙切齒的說道,若是平時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白澤,但對方拿著溫瑕的令牌,那可就不得了,麵對溫瑕他總歸要禮讓三分!

就在他取出傳音符之時,錢路衷在一旁提醒道:

“溫丹師正在煉製一種特殊的丹藥,我勸林堂主還是不要煩擾她了!既然白小友持有溫丹師的令牌,那說明二人的關係不一般,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林衡聞言,隻是略作沉吟,取出一枚傳音符,壓低聲音倉促的說了幾句。傳音符化作一縷白光咻的一聲飛向天際。

看著白光消失,錢路衷微微搖搖頭,他現在對林衡徹底失望。

既然請了溫瑕,那便等對方來了後再決定吧。

其餘的人大都麵麵相覷,尤其是李延禛見到林衡這般氣急敗壞的模樣,本來他就對林衡有些敬畏,此刻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付青瑤和魏征他們二人依然沒有從那枚令牌所帶來的震撼中恢複過來。雖然他們沒有見過溫丹師,但是她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

他們也很難接受,這麼一位傳說中的人物,居然會想一枚令牌交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

白澤此刻心裏也有些忐忑,畢竟在紫楓城內,溫瑕說過不希望自己加入宗門。但現在違背了她的意願,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若是溫瑕依然堅持不讓自己加入五行宗,那麼自己隻要求見紫蘇一麵,無論如何都要將這枚枯枝交給她。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錢路衷將其他已經通過考核弟子安排入宗。

至於未考核通過的,則被送下山。

偌大的廣場上隻有白澤、林衡和錢路衷三人。

三人等待了半個時辰後,溫瑕依然沒有影子,甚至連一個回音都沒有。

這一次,錢路衷並沒有在勸阻林衡,既然對方想等著,那邊等著吧。

眼看著太陽已經西斜,用不了多久,便會天黑。

林衡漸漸的失去了耐心,就在他脾氣忍不住要爆發的的時候,天邊一道遁光疾馳飛過來!

遁光收斂,顯現出溫瑕的身影。一身白衣勝雪,裙裾飛展恍若仙子下凡那般,讓人驚豔!

隻是她依然是孤傲的神態,不過眉宇間有些疲憊之色。

見到白澤之後,她先是一怔,微微點頭,轉而又看向林衡和錢路衷。二人衝其抱拳道:

“見過溫丹師!”

“林堂主你說有人用我的令牌胡作非為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的溫瑕全然沒有之前兩次見到的那種溫和,隻有冷到骨子的音調,給人極大的距離感!淡淡的氣勢包圍著林衡,即便自己已經聚元九階的修為,也感到淡淡的壓迫!

林堂主心裏一驚,他之前見過幾次溫瑕,看其年齡不大,又主修煉丹,認為修為不會太高,沒想到竟不弱於自己。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林衡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他有些後悔沒聽錢路衷的話!

隻是此時說什麼也都晚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幹笑道:

“是這樣的,溫丹師。這個叫做白澤的小子,原本丹術考核前五名才能算是通過,但他排名第六,並沒有通過宗門的入宗測試。

但他卻不知深淺,硬是依仗著您給他的令牌在這裏大吵大鬧!本來,有您的令牌讓誰入宗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若是這小子一開始就出示您的令牌,我必定給這個麵子。可他在失敗之後,才拿出來,所以我覺得有些奇怪,懷疑有人冒用您的令牌,所以才請您來確認下。”

一旁的白澤聽得眉頭直皺,這林衡真是白的說成黑的,毫不留情的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照他這麼說,自己成了一個厚顏無恥,倚仗一些人胡作非為?

白澤憤怒無比,但又不好當溫瑕的麵反駁什麼。

溫瑕皺了皺眉頭,這番話中帶刺,自然聽得出來。她帶著詢問的意味,看了白澤一眼。後者抱拳道:

“溫丹師,林堂主所言有兩處為虛!

其一,本次入宗考核我與第五名最終得分相同,名義上排在第六,但實際分數卻與另一人並列第五名。但林堂主卻直言將我排除在外,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二,我使用您給的令牌,並非胡作非為,而是在他逼迫無奈的情況下,才出示令牌。隻是希望能讓林堂主正視這次的考核結果,而並非依仗著主考人的身份一手遮天!

最後,為何我一開始沒有出示令牌,是因為我想以自身的實力進入五行宗,而不想溫丹師落了別人的口舌。”

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

溫瑕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她沉吟片刻後,說道:

“白澤,拋開這次的考核。之前,我建議過你,最好不要加入宗門……”

白澤輕輕搖搖頭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溫丹師,我本來確實無意加入貴宗,隻是擔心紫蘇,才想著前來一試。若是溫丹師也不希望我加入,那我不加入就是了。但我此刻就見紫蘇一麵,待我確認她的情況之後,即刻離開這裏!”

聽得此話,溫瑕神色一緩,她知道剛才的話讓白澤誤會。說道:

“紫蘇的情況無礙,我重新為她煉製了一種丹藥,效果比清心丹要好。而且紫蘇對草木靈藥有著天然的親和力,煉丹天賦也是我見過人之中數一數二的。”

白澤點點頭,接著道:

“放心,溫丹師。由您照顧紫蘇,我也很放心,對於紫蘇的病情我束手無策,隻有留在您身邊她才會很安全,所以您放心便是,我不會借此帶走紫蘇的。”

溫瑕此時有些頭疼,她感覺自己再說下去,對方的誤會會更嚴重。她隻得點點頭,轉而對林衡道:

“既然並列第五名,那便都收入宗門,這事情還有什麼好囉嗦的嗎?”

林衡一怔,隻得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