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沉默下來,看來這朱旭猜的倒是不錯,自己身上的確有神秘的灰色空間,但不可能告訴你!
“不說話?好,那我就殺了你,用搜靈術也可以看到你的記憶!”
說著,袖袍內伸出散發出金屬光澤的手指,好似鷹爪一般蒼勁有力!
白澤大驚,連聲道:
“等下,你隻是為了自己的一個猜測,就要殺掉一個人?如果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難道你不覺得愧疚?”
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如果真的要這樣,那朱旭未免太可怕了些!他一直認為修士大都是善良的,越是高階的修士越是這樣。
可隨著他接觸的修士越來越多,這種想法逐漸被推翻,尤其是今天朱旭的做法,更是將他對修士建立起來的印象全部踐踏成碎片。
“愧疚?我這裏沒有這個詞。隻要我想得到的,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假如你身上真的沒有,那麼殺了便是殺了。若我不殺了你,那我心裏才有不甘!”
對方輕笑著說道,好似殺一個人不過是隨手采摘花草一般隨意!
白澤憤怒異常,但卻無可奈何,畢竟身上的這件束縛用的法器不是自己所能掙脫開的!
朱旭陰笑著,手指上散發出淡淡的黑芒,一步步的逼近白澤。
後者不斷的閃過一個又一個方法,但都被否決。眼看著對方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就在他決定隨便編造一個理由時。
“砰!”
朱旭突然身體一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突如起來的變化,讓白澤有些反應不過來!
“哼,本尊還以為你有些什麼本事,原來最後的辦法是閉眼睛等死!”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無盡的嘲諷與不屑。
白澤緊張的看著四周,但周圍卻沒有一絲人影,好像剛才那句話是從各個方向傳來,讓他分不清此人在哪裏。
“不必找了,以你的天賦,就算修煉個上百年也無法發現本尊的存在!”
依然是那副傲慢、不屑的口氣。
“晚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管對方口氣和說辭多麼傲慢,但白澤還是誠心誠意的感謝對方。
“既然要謝,不如老老實實的回答本尊的問題。”
說著,不遠處一抹淡淡的紅芒浮現,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其中緩緩走出。
白澤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名紅發男子,俊美無比,尤其是那雙邪魅的雙眸,幾乎可以說女性殺手!
對方隨意抬起手,對著他身上的繩索一指,隻感覺渾身輕鬆,那道繩索已經軟綿綿的繞在身上,再也沒有剛才的禁錮。
“謝謝!”
白澤拍拍身上的泥土,瞥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朱旭,對方眉心處赫然一道拇指粗細的血洞,但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臉上依然是生前那副奸邪的模樣,可見這個攻擊是多麼迅速,以至於朱旭都無法有任何的反應。
“你可認識紫蘇?”
紅發男子眯起狹長的眸子,盯著白澤。
後者一驚,對方怎麼會知道紫蘇,在他記憶裏,從來沒有人找過紫蘇,也沒聽紫蘇提起過認識什麼人。
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誰,雖然疑惑無比,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你身上沾染了她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本尊還是感覺得到,現在紫蘇在哪裏?”
“在五行宗內!”
這一點白澤到沒有隱瞞,看來對方對紫蘇也有一定的了解,哪怕要對她有什麼不利,那五行宗也會是一個天然屏障。
果然,對方聽到五行宗後,皺了皺眉頭。
“她去哪裏做什麼?”
白澤略沉吟片刻後,道:
“紫蘇身患隱疾,尋常的丹藥無法治療。隻有五行宗的丹師才有辦法!”
紅發男子盯著白澤,眼裏閃爍著審視的意味。
不過白澤並沒有打算欺騙,此刻他也不知道眼前的紅發男子到底有什麼目的,更不知道他對紫蘇來說是敵是友。
“隱疾?那她現在情況如何?”
紅發男子眼睛一眯,盯著白澤,瞳孔內似乎隱隱有淡紅色的火焰在閃爍著。
隨後,白澤將紫蘇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番,紅發男子聽完點點頭,似乎對於紫蘇患有隱疾一事,早已知道。
突然他盯著白澤半晌,說道:
“現在本尊要你前往五行宗,然後將這個交給她,一定要讓她隨身佩戴!之後隨時向本尊彙報紫蘇的情況!”
說著一揮手,一團巴掌大小的綠芒票到白澤身前。刹那間一股生機盎然的靈氣從這團綠芒內爆發開來,以至於周圍的花草樹木,無不震顫,紛紛伸縮著枝芽紛紛像這團綠芒圍攏。
片刻後,綠芒收斂,露出了一節拇指大小的枯木,上麵還有一些蟲眼。這讓白澤有些驚訝,很難想象剛才旺盛的生命力,居然是這節枯木散發出來的!
白澤輕輕的握在手裏,剛才那如同潮水般的靈力也緩緩褪去,好像就是一節普通的枯木一般。
“可是,前輩。我並非五行宗弟子,沒辦法長時間待在哪裏的。其實,以前輩的實力,大可前往五行宗,直接交給紫蘇也可以的。”
白澤試探性的說著,後者輕蔑的笑道:
“小子,不要試探本尊,這會很危險!至於你如何前往五行宗,又如何見到紫蘇,本尊不管。但是,如果本尊告訴你,五行宗的那群丹師非但救不了,還會加速病情的惡化!最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你還會這麼說嗎?”
頓時,白澤如遭重擊,雖然他不太相信這名紅發男子的話,但這番話依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剩下的時間,你自己想辦法,若是三個月後你依然沒有這麼做,不僅紫蘇性命不保,就連你的性命也一樣不保!這是枚傳訊符拿著,隻能本尊聯係你!記住,必須你親自交給紫蘇,不得被其他人看到這件物品,也不準向其他說起,否則後患無窮!另外,給你個建議,直接加入五行宗才是最好的辦法!”
一枚樹葉緩緩飄在白澤手裏,閃爍著淡淡的靈光。
而那名紅發男子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