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趙齊鎮忽然大笑起來。
“你?就憑你?!也能讓我大伯答應你解決什麼事情?”
趙齊鎮眼底滿是不屑。
這些年他在舒陽城作威作福慣了,還真的沒有什麼人敢得罪他大伯。
畢竟趙立強不僅僅是舒陽城的城主,也是附近千裏之內最強的人。
當年他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斬殺過海中大妖的存在。
辰天無意與趙齊鎮爭論什麼。
畢竟天上的蒼鷹,不會和地上的螻蟻吵架。
“我需要趙立強幫我做幾件事情,所以他還有用。”
辰天這話仿佛是對趙齊鎮說的,也更想實在說服自己。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辰天深吸一口氣。
“但是他再有用,攤上你這麼個廢物侄子,也是他的不幸。”
辰天掃了一眼趙齊鎮身後立著的那個白發老頭。
“滾。”
這一字,辰天用了三成力道。
原本站在那裏安安靜靜的白發老頭,口鼻開始冒血。
辰天隻喊出一個字,盧蓑便重傷!
他心底大駭,雖然他現在在舒陽城安家,但是當年也是遊曆過許多地方的。
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強者。
撲通。
盧蓑跪在辰天身前。
“前輩恕罪,我也是寄人籬下,但是我尋常時候都會遵從自己的道心,不做出格的事。”
趙齊鎮回頭看向盧蓑,看著他口鼻湧出的鮮血,嚇了一條。
“盧伯伯,你這是怎麼了?”
盧蓑看了一眼趙齊鎮,為他感到悲哀。
他此時還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樣的存在。
“滾!”
辰天又說了一句。
隨後那盧蓑趕緊退出屋子。
當辰天的目光再次看向趙齊鎮的時候,原本自信滿滿的公子哥,已經渾身顫抖起來。
他是聰明的。
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得罪了什麼樣的存在。
但也是愚蠢的,因為他的反應實在太慢了。
辰天再一次拿起筷子,一粒一粒的吃起花生米。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
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趙立強。
“辰天宗主!”
趙立強跑到辰天跟前,一腳將趙齊鎮踹走,隨後跪在辰天身前。
他是這一城之主,但是在辰天麵前隻是螻蟻。
看著倒在一邊的趙齊鎮。
“怎麼?現在你還想讓他繼續活下去?”
趙立強神色一凝。
“他是我那不爭氣的二弟的唯一子嗣,若是他死了,我那二弟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辰天放下筷子,起身。
“這個是你們自家的事情,但是這個紈絝能一步步膨脹到這種地步,大概背後也有不少家破人亡的故事吧?”
辰天朝著樓梯走去。
“記住,你有二弟,你二弟有兒子。別人家的女兒也不是從河中撿來的。”
趙立強看著倒在一邊的趙齊鎮,他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看著辰天離開的背影。
趙立強走到趙齊鎮的身邊。
一把將其拉起。
“走吧。”
趙府,一片死寂。
等到趙立強帶著趙齊鎮來的時候,這裏已經沒人,確切的說是沒有活人。
一壇酒,一具屍體。
趙立強拖著趙齊鎮回來的時候看著這一切。
趙齊鎮看著那坐著已經沒有氣息的父親,渾身一軟。
“你啊,總是最聰明的,總是能從一點點的小事看的很遠,你看你累不累啊,那位並沒有打算牽連太廣。”
趙立強走上去,將趙立淳的眼睛合上。
“也是,若是你這寶貝兒子死了,你大概也不會獨活,誰讓你們相依為命這麼久呢。”
趙立強回頭看向趙齊鎮。
“你也該上路了。”
說著,他提起桌子上的半壇子酒走向趙齊鎮。
“不!”
“大伯不要啊,我不想死,我還年輕啊,我父親已經替我去死了,你饒過我。”
看到那一壇子毒酒,趙齊鎮不斷後退。
“辰天宗主說的對,以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你害死的那些女孩背後也是有家庭的。”
說著,趙立強走到趙齊鎮的身前,抬腳踩著他的胸膛。
“記住,下輩子做個好人,至少不要做壞人。”
說完,毒酒傾到。
家破人亡不過如此。
但,終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辰天帶著雪落兮他們離開舒陽城的時候,趙府的活越燒越大。
沒有停歇的意思。
趙立強站在城頭目送他們。
在趙立強的身後站著的是王河和盧蓑,現在他們已經是城主府的人了。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啊。”盧蓑感歎著。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繼續變強了。
趙立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辰天走時說的話,他還記得清楚。
“隻有心底純淨才能走上大道,你這人俗念太雜,若是以後不改,境界到此為止。”
想到這裏,趙立強回頭看了一眼那大火。
燒吧,全都燒完。
“你們還記得辰天宗主說的話嗎?”
王河重重點頭。
“天下大同,靈氣均分,若是真的能夠做到的話,對於你我都是大機緣啊!”
趙立強感歎著。
他二弟和侄子的死亡,和辰天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但是他就是恨不起來。
不是因為實力。
而是因為那句心底的純淨。
確實,辰天給趙立強的感覺就是心底的純淨。
在他那裏沒有實力強大與否,隻有對錯。
趙齊鎮是錯的。
他仗著自己有個城主的大伯,欺男霸女,壞事做盡。
若是自己當初能夠有辰天這樣純淨的對錯觀的話。
大概也不會放任趙齊鎮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想了一陣。
趙立強轉身朝著城頭下走去。
“走吧,辰天宗主說過,他在山邊的漁村有個故人,對了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叫老吳頭。”
“對,就是叫老吳頭。”
……
因為吳小妹,辰天和小雪走的不快,就算偶爾帶著小姑娘乘雲飛行,也不敢太久,她的身體孱弱還承受不了。
“接下來我們去哪?”
小雪看著辰天問。
“沿著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