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君似陌,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已將近黃昏,王府一片死氣沉沉,下人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羽墨跪在大廳之上,他是君子矜培養的影衛之首,處事能力甚得君子矜滿意。然而今日,他看著一直冷著臉的君子矜,俊逸的臉上冷汗連連。今天,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但是,他們明明在暗處一直十分謹慎地注意著王府的情況,每個偏僻的角落都派有影衛蹲守,按道理,不可能擄人這麼大的事他們不會發現。

“想好了?”帶著威嚴的語氣自那薄唇中輕出,君子矜本就冷的臉,此時冷若冰霜。羽墨與他隔著一段距離,仍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怒氣。

“是……主子……”羽墨唯諾著,整個人就像焉了一樣,全然沒有影衛之首的氣勢。

“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羽墨先是將當日的情況一一報備給君子矜,看著君子矜皺的死緊的眉,想,趕緊趁著他主子在想事情時說,不然等一下就沒機會說了。

“主子,按照屬下的推測,當時王府戒備森嚴,所以外人是不可能進來的,而且……”羽墨說著自己的揣測,一邊看著君子矜的臉色,一邊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君子矜便截了他後麵的話。

“羽墨,影衛第一條守則是什麼……”君子矜說著,語調顯得漫不經心。

羽墨卻是嚴肅了起來,他低下頭道,為著自己的羞愧難當,“不找任何借口!”幾個字,氣力充足。

君子矜微微點頭,“那麼,明知故犯,是什麼責罰……”他又接著問。

“先打五十大板,再裸立於寒冰潭中一日。”羽墨說著,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其實,成為影衛的過程中不知比那懲罰殘酷了多少倍,所以,那麼點懲罰,他不並怕。

他怕的是君子矜那麼嚴肅的表情,簡直是要將人淩遲。

“下次,我不希望再出現這種情況!”

“是!”羽墨起身告退,走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著君子矜,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

“羽墨,影衛第二條守則是什麼!”

隨著尾音的落下,羽墨再次跪了下來,像是有人要搶他的話似地,他急急忙忙地說出來,“不可有任何隱瞞!”

“主子,屬下推測,白公子被擄走,似乎是魔教的人做的……”

敲著桌台的手指停下,他略微疑惑地問:“哦?何以見得?”

“在白公子的房間,我找到了這個……”說著,他遞上一片牡丹花瓣。那花瓣色澤鮮豔,瓣上還散著淡淡的香味,像是剛摘下來不久。

江湖中人都知道,魔教雖成被稱為“魔”,但是他們卻不屑做偷雞摸狗之事。不管做了什麼,他們都會在現場留有牡丹花瓣。

類似於挑釁的行為,除了鬼未閣,也就隻有魔教做得出來。

這下,君子矜眸中閃著幽光,冰冷的神情,漸漸地又被仇恨所替代。

“白鈺失蹤了幾天……”君子矜繼續問,聲音較之前又沉了許多。說實話,他並不擔心白鈺的安危,若是對方想要將白鈺置於死地,完全沒必要那麼麻煩地將他擄走。隻是,想到這件事背後隱藏的真相,他就對那個人恨得越多。

“五天……”

五天……五天前,君子矜仔細地回想了下,那一天,正好是君似陌向禦顏告別那一天。

在他昏迷的那些天,君似陌不可能不跟禦顏見麵。那麼,隻是擄人這麼一件小事,憑著他們的關係,禦顏是會答應的吧。

“君似陌,你還真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