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沒醒?”君似陌看著仍在昏迷中的君子矜,皺眉道。他已經將宮卻幽的行蹤告知了禦顏,禦顏自然也會讓他來見君子矜。
隻是君子矜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好。他明明記得這人身上沒傷,怎麼會一直昏迷不醒。
“禦顏,你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麼藥?”君似陌冷冷地問,在他看來,也許就是禦顏搞的鬼了,似乎忘了,君子矜在打鬥之中,狀況就一直不對。
禦顏有些無辜地搖搖頭,隨即嗤笑他:“果然一遇上你哥哥的事情就無法理性思考呢,你莫非忘了,在這之前,他是什麼狀況了麼……”
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君似陌。他曾學過醫術,若是中毒什麼的自然試的出來,他走到君子矜身邊,纖指搭上他的手腕,卻是診不出分毫異處。
好看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看著床上的人俊美的麵龐,歎了口氣,又看向禦顏,這次,語氣倒是好了不少:“他這是,什麼狀況……”
之所以問禦顏,隻是因為禦顏一直在旁邊以看好戲的姿態看著他們,眼底不屑的笑意,倒是透露出他似乎知道原因。
不過,禦顏卻是霸氣十足地坐在貴妃椅上,臉上有著痞痞的笑容,卻是絲毫不減他美麗的形象。他挑眉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君似陌很無措,可是這關乎到君子矜的安危,他不會讓他有任何的差錯。隻有硬著臉皮繼續出賣他的師兄——宮卻幽:“告訴我,我就可以告訴你我師兄的一切。”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禦顏跟他師兄不僅僅是肉體關係這麼簡單,因為禦顏聽到他師兄的足跡後表現的種種,都可以讓他確定,禦顏,是喜歡他師兄的。因為,眼底的深情,是騙不了人的。
就像君子矜看他時眼底的仇恨與厭惡,也是騙不了人的。
禦顏聞言一笑,就像君似陌想的那樣,禦顏,真的在乎宮卻幽。他說:“你就沒聞到,他的衣服上,有一種奇特的香味麼?”
奇特的香味?君似陌拉開覆蓋在君子矜身上的薄被,細細一聞,一股清香便飄進鼻間,讓人無比舒適。他一直知道君子矜喜歡用薄荷葉泡澡,久而久之,君子矜身上便帶著一股馥鬱的清香薄荷味,他很喜歡。
漸漸地,君似陌便沉迷在這一種清香味上,單薄的身體,也漸漸貼近君子矜的身軀,紫眸中,似乎有了些許混沌。禦顏在一旁譏笑似得看著,就在君似陌將要貼上那副身子之時,他一把把他扯了上來。
“感覺如何?”
恍若夢中醒來,君似陌不可置信地盯著君子矜身上的衣裳,“這衣裳,似乎有另外的香味……”
他聞得清清楚楚,這衣服上的香味雖然與他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轍,但是,仔細一聞,便會發現,那股清香之中,還帶著些許甜味。
他剛剛腦子裏一片混亂,想必,是受了這甜味的影響。
“那是什麼?”他似乎,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的香味。平時沒有影響,卻可以在催動內力時使人力軟氣虛,旁人接觸過又是喪失神智,究竟是什麼……
還有,之前兩人待在一個馬車內,為何有沒有影響到他?莫非,是因為他體內特殊的血液所致?
想到這裏,君似陌忽然一個激靈,張嘴就向著自己的手腕處咬去,隻是,還沒下口,便被禦顏阻止了。
“你幹什麼!”聽起來,禦顏似乎生氣了。
君似陌平靜地看著他,“我的血,似乎對這藥性有作用。”
“有作用?”禦顏譏諷,“那你剛剛的動作,是何所致?”
君似陌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其實,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萬一成功了呢,就算失敗,他也沒有損失什麼……
見君似陌沒說話,禦顏又乘勝追擊,“宮卻幽不就是神醫麼?你待他過來,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這句話,說的禦顏有些心虛,他看著君似陌的神色。
好在君似陌並沒有懷疑什麼,他又繼續道,“你想想,這衣服是誰清理的……”說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君似陌盯著君子矜看了半晌,紫眸中閃著幽光,輕道:“這衣服,可是白鈺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