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黎藍二人,問了很多人,才查探到可以通往那山崖底下的小路。
經過五天五夜,馬不停蹄的趕路,總算是找到了喬雪雪口中的農家小屋了。
他們將一匹馬放在小茅屋的門前,用繩子拴住了柱子,然後才走了進去,走到門前,輕輕的叩了幾下房門。
一秒兩秒鍾過去了,依舊不見有人出來開門。
“或許他們出門辦事了吧,我們要不呆在門口等等吧,說不定他們很快就回來了。”藍傲珊見這樣敲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開口說道。
“好吧,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吃些幹糧,趕了五天五夜的路,想必你也累了吧。”
黎梓楓說完,就四處尋找可以歇腳的地方,卻在一口井旁看到一個老伯暈倒在地,連忙走到他的麵前,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關切的說:“老伯,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了?”
卻在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感受到一股冰涼直入手心。
他身體冰涼的一點溫度也沒有,簡直不像活人該有的身體。
一種不祥預感襲入黎梓楓的心頭,他慌忙將老伯的身體扳正,用鼻尖觸到他的鼻翼間,才發現他早已停止了心跳,似乎已死了一段時間。
“天啊,是誰下這麼重的毒手,連老人家也不放過!”藍傲珊嚇得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雙眼,顯然嚇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這不是最關鍵的,重要的是這裏離長安城這麼遠,又是如此隱蔽的地方,一般人又豈會找到這裏呢?”黎梓楓摸了摸下巴,心中充滿了疑惑之情。
“你的意思是說,那幫人是衝著九爺來的?”她想了想說道。
“壞了,九爺有危險!”
說完,黎梓楓就一溜煙的往小茅屋裏跑去,翻遍了整間屋子,都不見九爺的身影,隻有另外一個同樣被殺的老婆婆在屋內,她顯然是跟人發生了爭執,然後被人正麵所刺的。
“九爺是那麼神秘的一個人,無論是身份和權力都不能小憩,到底是何人敢這麼大膽,竟然把他捉走了呢?”
藍傲珊實在想不到,有誰會這麼大膽,將九爺捉走了。
“我知道了,那人一定是白府的!既然他們能夠將小雪妹妹捉走,想必已經猜出我們會來找九爺,然後出麵救小雪妹妹,所以就搶先一步,把九爺抓走了。此人不但陰險,而且智慧顯然在我們之上,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打敗的敵人。”
他雙手握拳,氣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同時把他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捉走了,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幕後主使的。
“那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快回長安城吧,跟石伯一起商量,該如何把九爺和小雪妹妹都救出來。”
她此刻也心急如焚,好歹九爺也曾是她心愛的男人,就算她現在對他死心了,可還是不能讓他有事的啊,得趕快將他們救出來才行。
“為今之計,也隻能先回去再說了。”
於是他們將那對夫婦好心安葬了,然後休息片刻,再趕路回去長安城。
天空開始漸漸步入黑夜,四周圍一片安靜,連白府也不例外。
鏡頭轉向一個相對比較昏暗的密室,密室裏四周圍都插滿了一根根被點燃的蠟燭,蠟燭的正中間放著一個輪椅,上麵坐著一個昏睡的白衣男子。
他安靜的坐在那裏,緊閉著眼睛,呼吸勻稱,五官突出,美得仿佛上天都會妒忌的樣子。
白衣男子前麵站著一個長發及臀的紫衣男子,隻見他彎著腰,修長的手撫上白衣男子精美的容貌,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甚至帶了幾分恨意,“嘖嘖,長得天仙般美麗,都快成神了是吧?我最討厭的就是一個男人竟然比我長得還要漂亮,我告訴你,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你不是,你什麼都不是!”
白冷青就像一個妒婦一樣,氣得牙齒發顫,將雙手掐在莫循的脖子間,就想用力捏過去,將九爺活活給弄死,這樣他就可以全世界最漂亮的男人了。
可是最終理智戰勝了理性,他還是忍住了,鬆開了手。
白冷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便到一旁倒了一杯水,往九爺的臉上狠狠潑去。
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傳入莫循的身上,讓他全身打了一個抖索,從睡夢中驚醒了。
“小雪,你沒事吧?”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喊喬雪雪的名字,他仿佛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跟小雪同時麵臨了危險,最後被逼入冰山底下,所以白冷青潑他冷水的時候,剛好也是掉入冰湖的時候,所以才會又冷,又驚嚇而醒。
“九爺,你醒啦,好久不見了。”白冷青輕輕一笑,笑得異常的詭異。
記得上一次他們見麵的時候,是在一年前,因為落玉坊的蘭姑拐騙了黎梓楓和李晴,讓他們淪為歌舞表演者。
當時莫循很生氣,派了一些人去調查,卻發現落玉坊已經不再是小風打理了,卻被另外一個有權勢的人買了下來。
經過一番調查,才發現那人便是白冷青,他就是落玉坊最大的幕後黑手。
落玉坊在他的經營之下,變了不少,表麵上一副正經範兒,私底下卻不知拐了多少未知少年少女到他們那裏表演,已經演變成黑暗拐賣少年少女的集團了。
莫循當時非常生氣,沒想到落玉坊脫離了小月的管理,竟然變成這般模樣,於是就私底下麵會了白冷青,警告了他一番,才把此事給擺平了。
白冷青還念在皇上的份上,給他一個說法,保證從此不會再做拐賣別人的勾當,也因為這樣,他對九爺懷恨在心,一直在找機會給九爺一個重重一擊,好解他那次之氣。
而喬雪雪顯然是他最大的賭注,不但能讓其成為完美的收藏品,還能打擊到九爺,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莫循這才聽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把他徹底從迷茫中驚醒了。
當他張開眼睛,看見那一襲紫衣的男子,又看看四周圍的情況,當下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可他並沒有表現的很慌張,而是淡定的衝他微微一笑,“原來是白公子,不知這次找莫某過來有何事呢?”
“九爺,你處事還是那般的淡定自若,不愧是當今皇上的侄子。”白冷青輕輕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表麵上說的漫不經心,但話裏又似乎帶了幾絲諷刺的樣子。
“白公子過獎了,莫某現在隻是一介草民,跟舅舅一點關係也沒有,以後別再拿這件說事了。”
莫循雖沒有在官場在打轉,也知道官場上的複雜,更知道人心的叵測,這位白公子不會平白無事找他過來的,想必是有什麼陰謀正在實施的感覺。
“嗬嗬,九爺真會說笑,別人一輩子都妄想與皇上沾一點兒邊,卻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可你卻從一出生便是與皇室有關係的人,而且還是皇上的至親,你竟然說不稀罕,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啊。”
白冷青冷笑一聲,似乎對他的話滿滿的不屑。
“白公子,你是宰相的兒子,自是皇上的臣子,跟皇上的關係絲毫不比莫某淺,想你也不是因為血緣關係的問題大費周章將莫某捉來這裏,想必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莫循抬起漆黑如夜的眸子,認真的對他說道。
“九爺不愧是足智多謀,一點就通,一下子就猜出白某的計謀了,隻可惜接下來這位,你未必能夠猜出來吧。來人,把喬姑娘帶過來!”
白冷青話剛落,就有一個侍衛將蒙著眼睛的喬雪雪帶了進來。
“喂,放開我!白冷青你要帶我去哪裏?”喬雪雪厲喝道。
她剛做完美容手術,臉上的傷經過了幾天的調養才完全恢複,好不容易終於可以見到日光,誰知道,晚上卻被迫蒙上眼睛,還莫名的將她一路押住,卻不知要將她帶去哪裏。
眼睛失去了光明,對前麵的路一概不知,任誰都會生氣吧。
侍衛將她押進來後,就立刻將她蒙住眼睛的紗布拆掉,還沒等眼睛完全適應光線,她就對著不遠處的白冷青破口大罵了,“喂,姓白的,你簡直莫名其妙,你不是要我成為你的收藏品,至於搞那麼多小動作嗎,要做就迅速點,別浪費本小姐的時間!”
“小雪,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裏?”莫循先是驚愕,隨即便是滿滿的好奇。
喬雪雪還想罵什麼,卻在聽到那道猶如泉水的聲音,而將目光轉了過去。
一個白衣男子坐在輪椅上,此時他剛才的詫異都消失不見,正用溫柔的眸子看著她呢。
“九爺,真的是你嗎,我沒有在做夢吧?”喬雪雪突然鼻子一酸,快速往他身上撲去,趴在他身上大哭起來。
“傻瓜,你沒有在做夢,我就是九爺,這些日子你受苦了。”莫循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溫柔中帶了幾分心疼。
“不,我不苦,苦的是你,你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掉入山崖底下去,更不會因為救我,而陷入昏迷之中,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有沒有後遺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