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苒的陪伴,當然是讓我欣慰的,可是他一不在眼前,我就忍不住想念林梓楓。想念他魅惑的眼神,挺拔的身體,溫暖的懷抱,更想念他身上那強烈的男人的陽剛氣息。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他依然沒有回來,依然沒有電話,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我感到我簡直快要瘋了。
“小彤,怎麼能和司令聯係一下呢?他到底在幹什麼?身體好不好?我很擔心他。他——怎麼都不來電話呢?”我忍不住問小彤。
“司令在武漢,每天很忙的,不讓隨便給他打電話。”小彤淡淡的說。
我很驚訝他說話的口氣,他怎麼這麼奇怪?他平時不是這樣和我說話的。
我不好再說什麼。
我回了房間,自己看書,可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來。我高興極了,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抓起電話。
“梓楓!梓楓!你在哪兒?”我激動的大喊。
“喂?衛荏,我是映梅。”聽到不是他的聲音,我大失所望。
“哦,是你啊,有事嗎?”我淡淡的說。
“林梓楓還沒回來嗎?他真的不在家?這麼久了,有10多天了吧?”她問。
“你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他走了?誰告訴你的?”我非常奇怪。
“哦,不是,我是聽剛才你的口氣,猜的。”她說。
“哦,你找他有事嗎?”
“不,我找他有什麼事?瞧你說的。我是擔心你。”
“啊,謝謝,我沒事。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啊。”我沒有心情和她聊天。
我立刻掛了電話。
林梓楓不在,衛苒倒是很高興,每天還是那樣快快樂樂。可是我卻鬱悶的要死。
實在受不了了,我帶著衛苒回了家,回了我們貝勒府的宅子,說要去住一段日子。小彤沒有阻攔,帶著我們回了家。
姐姐自從男人去了打仗,就一直住在我們家裏,看見我們回去,非常高興。但是也有些生氣。我當然知道她是因為我沒有幫忙的事情,我也不解釋,懶得管她。
戲園子,我一個星期才去唱一場,這下更沒有興趣了。
姐姐成親時,幹爹是收了5萬大洋的財禮的。他本來不舍得動,想留著和幹娘養老。然而自從日本人來了,我們的收入簡直少的可憐。他也就為了養活白家班那麼多人,不得不拿來花,這一年多來也花費了不少了。多虧還有我救濟他們。但是我的收入也是沒有多少。
生活的瑣事,柴米油鹽,我回家沒住幾天就煩了。已經習慣了有林梓楓的照顧,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有他安排好了,自己不用操心半點。如今又要什麼都想到,親自去操勞,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林梓楓還是沒有回來,小彤也沒有來接我們。我真的是痛苦萬分。林梓楓到底怎麼了?他從來沒有出去超過一個月不回來的。而且一點問候我的話都沒有。我終於知道他太反常了。我每天坐臥不安,偷偷自己哭了好幾回。要不是有衛苒和幹爹幹娘英子大力哥他們這麼些人每天陪著我,我可能真的瘋了。
正當我快要崩潰的時候,小彤突然在一天早上來接我了。
“少爺,司令在武漢得了疾病,不能回來,他想您了,讓我接您去武漢陪他兩天。”小彤對我說。
“生病了?什麼病?病的厲害嗎?”我很吃驚。
原來是生病了,怪不得不回來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跟著您,也不在司令身邊,他的情況一點不清楚,是他今天早上才打電話告訴我的,讓您去武漢陪他幾天。”小彤嚴肅的說。
“哦,好,什麼時候走?”我想去找他。
“下午就走吧,有專列的火車去武漢。”小彤說。
“這樣啊,那我去和衛苒收拾一下。”我點點頭。
“少爺,這次是出遠門,鞍馬勞頓的,司令說讓你不要帶著小少爺去了。反正沒幾天也就回來了。”小彤忽然說。
“不讓帶著衛苒嗎?怎麼會?是司令這麼說的?”我很驚訝。
“是的。您知道武漢現在是軍事要地,司令呆的地方怎麼能隨便讓人去呢?還是您自己去吧。武漢那邊熱得很,小少爺要是折騰病了更是麻煩的。”小彤解釋說。
“哦。”我低頭想了想,也許是的。
衛苒身體弱,這麼遠的路,來回折騰,也許真的不妥。反正我也是隻去幾天。
“那好吧,你去準備吧。我也收拾一下,你下午在火車站等我吧。”我說。
“好的,少爺。”小彤走了。
想著林梓楓病了,我心裏很著急,怕他又像上次住院那樣虛弱。可是要去武漢,要離開北京,我也有點害怕。畢竟這麼多年了,我和衛苒從來沒出過遠門。何況這次還要和他分開,比以往更是不同。
自從我和衛苒相識的那天起,我們從未分開過。離別,真的難以啟齒。
我憂心忡忡的回到後院自己的房間,衛苒正站在廊前給他的鳥雀喂水添食。
“哥哥,你幹嘛去了?回家這幾天你老是悶悶不樂的,怎麼了嘛?我們晚上去看電影怎麼樣?散散心。我陪你。”衛苒放下小水罐,走過來,拉著我。
“寶寶,我們進屋,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我說。
“什麼事啊?”他看我這麼正經的樣子,很詫異。
我拉著他進了屋,坐在床上。
“寶寶,我下午要去武漢,不能陪你去看電影了,等我回來,我們再去,好嗎?”我說的聲音盡量放輕鬆,怕嚇著他。
“去武漢?幹什麼去?”衛苒果然吃驚了,一把拉住我的手。
“林梓楓在武漢生病了,要小彤來接我去照顧他幾天。”我說。
“那我也去,我也要跟你一塊兒去。”他急切的說。
“武漢那邊是軍隊的機密地點,去人多了不行的。而且路那麼遠,萬一你水土不服,也生病了可怎麼辦?還是我自己去看看吧。反正幾天也就回來了。”我安慰他。
“不,不行,我不怕生病。我一定要跟著你。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們從來沒分開過。我會受不了的。我不要。”他撲到我懷裏,傷心的哭起來。
我心如刀絞,疼的差點暈倒,頭一陣眩暈。
我虛弱的躺下了,衛苒急切的壓到我身上,死死的摟住我,怎麼也不鬆手。
“哥哥,哥哥,求求你了,帶著我吧。我自從跟了你,從來沒有和你分開過一天。我真的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了的啊。嗚嗚嗚——”衛苒大哭。
“啊,好寶寶,別哭啊,快別哭啊。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啊。可是真的不能帶著你啊。但是我不會永遠不回來啊,不過就是出門幾天啊。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也16歲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哪能一天也離不開我啊?乖,聽話啊。”我也哭了,但是沒辦法,還是忍著心疼,耐心的勸解他。
“啊,不,不要,我不管,反正我不讓你走。不讓你走。你說過的,我們永遠也不分開的。嗚嗚嗚——幹嘛不帶著我?我不要,不要你走。嗚嗚嗚——”衛苒怎麼也聽不進去,一個勁兒的揉搓我,放聲大哭。
我也痛哭起來。
“苒兒,好乖乖,你哭的我難受的要死了。求求你,別哭了。”我緊緊摟著他,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放下了紅紗的幔帳,我脫下了他的衣服。白日宣淫,本是不應該的,可是這個時候,我真的沒辦法勸慰他了,這能用這個法子了。我也脫光了自己。
果然,衛苒止住了哭泣,坐在我大腿上,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摟住他的腰,湊過去親吻住他的嘴。他急切的含住我的唇,熱烈的親吻我。
我們纏綿的吻在一處,忘情的開始歡愛起來。
“寶寶,別難過。我真的隻去幾天,馬上就回來。也不是生離死別,別這樣好不好?不就是偶爾出個遠門嗎?”我一邊喘息,一邊說。
“嗯——啊——”衛苒在歡愛中哼哼著,沒力氣說話,隻是拚命的點頭,還是默默流淚。
“啊啊啊——好哥哥,好舒服。快點,再用力一點。”他喃喃的在我耳邊低語。
我們瘋狂的愛著,激情不已。
許久許久,我們終於結束,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喘息。
“真的隻去幾天嗎?你沒騙我?”衛苒在我懷裏,輕輕問我。
“真的,我保證,最少3天,最多7天,我一定回來。”我撫摸著他的小屁屁說。
“那我等著你,你一天也不許多呆,否則,我就死給你看。”衛苒狠狠的說。
“你瞎說什麼?不許胡說。”我嚇得一哆嗦,趕緊捂住他的嘴。
“你要是敢不要我了,敢拋棄我,敢丟下我,那我就去死。”衛苒晶亮的眼睛看著我,一眨不眨的堅定的說。
“胡說,胡說,呸呸呸。你死了,我還怎麼活呢?我們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的。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快別瞎想了,你想嚇死我嗎?”我害怕的摟緊他。
“你知道就行。你去看看,就趕緊回來。別忘了我,想著,我在家等著你呢。”衛苒說著,又哭了。
“嗯。我知道了。”我重重點頭。
歡愛了一場,我們起來,洗了臉。衛苒給我收拾了幾件衣服。
“不要收拾了,也沒什麼可帶的,不過就是幾天。”我說。
他點點頭,不再忙活,好像不收拾就是真的很快就會回來,讓他安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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