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晚成：“你確定？”
小方點點頭：“他下午回來，鞋子上有水泥廠裏的泥胚子，我認得出來。”
費晚成：“你送我過去，我再給你1000！”
小方一聽，連忙搖頭：“那不成！姑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水泥廠是什麼地方，我可不敢隨便闖！”
戚家在城西有間水泥廠，明麵上是水泥廠，實則裏麵養的都是些狼狗、獵犬之類，幹些什麼勾當，戚家的人，都有所耳聞，誰敢往那兒走。
費晚成：“給你兩千，你就送到我水泥廠外！”
小方遲疑著，問費晚成：“姑爺，您為什麼要去那兒啊？我看最近老爺子不待見你，你不躲遠些，還往水泥廠跑，這是嫌自己活久了呢？”
這要是老方，萬萬不會跟費晚成說這些，自然也不會勸費晚成。
費晚成看了一眼小方：“有朝一日你爹被關了進去，你敢不敢進去？”
小方一聽，從床上跳下來：“那必須啊！我老爹就我這一個兒子！”
不過，他馬上往回縮著腦袋：“這不我老爹沒被關進去麼！”
他看著費晚成，突然明白了：“哦，我知道了，姑爺是不是你爹被關進去了？”
費晚成：“……”
小方一拍腦袋：“不對啊，你爹媽死的那麼早，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
費晚成拎起小方的領子：“3000！去不去？？”
小方猶豫的看著費晚成：“隻到那水泥廠的外麵？”
費晚成肯定的點了點頭，小方狠狠一咬牙：“那3000就3000吧！”
小方抓起鑰匙，帶著費晚成到了車庫。
費晚成：“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送我去火車站了，我今晚的火車去玉城。”
小方應了一聲：“行。”
等車開到城西，天已經烏漆墨黑了。
快到水泥廠的時候，小方說什麼也不往前開了。
他遙遙的看了一眼水泥廠上高高纏繞的電線和廠子裏麵架起來的高塔瞭望台，心說哪家普通的水泥廠會搞這些玩意。
“姑爺，就這一小段路了，麻煩您自己走過去吧！我真不能再往前開了，再往前，就怕被這瞭望台上的人發現。”小方膽子小，跟費晚成商量。
費晚成左右看了看，這水泥廠坐落在城西郊區，旁邊除了農田就是山林，烏漆墨黑的一大片，開著車子過去，確實挺紮眼的！很容易引起那瞭望台上的人注意。
費晚成想了想，把包放在車裏：“小方，我再給你3000，你就在這裏等我回來，送我們去火車站！”
小方愁眉苦臉的：“姑爺，您到底想幹嘛呀？您倒是跟我說個準信，要不然咱們萬一被老爺子知道，我也好想個法子糊弄一下！”
費晚成指著那水泥廠，跟小方說：“我兒子，被他們帶到那裏了！”
小方瞪圓了眼：“小少爺？戚邵東？老爺子為什麼跟自己外孫過不去？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費晚成啐了一口：“跟那小雜種沒關係！是我的親兒子！”
小方沒聽懂，“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