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真的是你嗎?”天狼激動的看向前方走來的幾個白衣人,但他的目光卻始終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站在中央的那位臉上戴著麵紗的女子。
此女子肌膚勝雪,身段修長,酥胸飽滿,腰肢盈盈一握,站在人群中,就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異常的耀眼,她不用刻意的表現自己,卻已經是現場的焦點。
“你是何人,為何攔路!”人群中走出一個俊逸的青年,冷冷的看著天狼說道,看他那架勢,隻要天狼不說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抱歉,在下魯莽了,我找筱寒!”天狼抱拳說道,雖然他在說話,但他的眼睛卻始終停留在筱寒的身上,似乎怕她突然從眼前消失一般。
“筱寒師妹,你可認得此人?”青年回頭望向筱寒,眼中充滿了溫柔。
“不認得,不過我看他有點麵熟!”筱寒清澈的目光看著天狼,眼中帶著疑惑和不解。
因為她隻看了眼前這名男子一眼,就心跳加速,而且眼睛泛酸,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就像是在沙漠中流浪了許久的人,突然看到了親人一般。
這讓筱寒很是奇怪,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緒,難道她以前跟這名男子相識?
“什麼?你竟然不認得我?”天狼吃驚的看著筱寒,這時候敖靈帶著奇葩四人組已經跟了上來,還有匆匆而至的一念和尚,他們當然也聽到了筱寒的話。
“筱寒妹妹,你真的不認得他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敖靈不可置信的看著筱寒,小鬆也是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這位曾經為了它老大不顧性命的女孩。
站在筱寒旁邊的那位青年在看到敖靈的時候,眼睛不禁為之一亮,本來這位無意間進入冰風穀的師妹已經足夠讓他驚豔的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一位完全不遜色於她的大美人。
“我應該認識他嗎?”這時候筱寒也好奇了起來,她覺得天狼非常眼熟,在她還處於迷惑當中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敖靈,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她的心底升起。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眼前這位相貌完全不遜色於她,甚至身材比她還要妖嬈的女子時,她的心裏莫名的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敵意,似乎對這名女子很是反感。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女孩子都是會吃醋的,在筱寒未失去記憶之前,她和敖靈都喜歡天狼,雖然表麵上她們和睦相處,但其實潛意識裏兩人都對對方含有敵意。
如今她失去了記憶,心裏隻保留了以前的一些本能反應,看到敖靈的時候,那股敵意就莫名其妙的湧現了出來。
“這個世上相像的人太多了,師妹覺得他麵熟也不奇怪,你看他那磕磣樣,或許是我冰風穀某個下人的兒子也說不定呢!”那青年麵帶譏諷之色看著天狼說道,似乎認定了天狼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對那青年的話,天狼倒不是很在意,如果隨便一隻阿貓阿狗在他耳邊亂吠幾聲他就生氣的話,那他早就被氣死了。
但是天狼不在意,卻並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不在意,首先小鬆和小黑就受不了,敢侮辱它們老大,無論是誰,那都該死!
然而沒待它們動手,敖靈就先忍不住了,隻見她柳眉倒豎,大聲說道:“誰給你的自信,敢如此侮辱於他!”
說話間,敖靈一把抓住打仙石,元氣猛的灌輸到它的身上,然後就朝那青年砸了過去。
那青年雖然對天狼等人一臉的輕視,卻也並非無腦之人,而且他也有半聖境的修為,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並沒有直接去碰打仙石,而是祭出了一枚小盾。
砰!
隻聽見一聲脆響,在青年自以為必定能夠擋住對方的偷襲之時,打仙石卻繞過了他的小盾,直接砸到了他的嘴巴上,他一口的白牙瞬間就被砸了個稀巴爛,因為敖靈瞄準的就是他的嘴巴。
“啊呸,晦氣,真髒!”打仙石飛回敖靈的手中的時候,不停的吐著,似乎是嫌棄那青年的血弄髒了它的身體。
其實這家夥在被敖靈的元氣激活了之後,身上就彌漫著一層神秘的力量,塵埃不沾身,根本不會沾上青年的任何血跡,它純粹是在氣對方而已。
“哩……”那青年指著敖靈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牙口被砸碎了,舌頭都受了傷,根本說不出話。
“何人敢傷我侄兒!”這邊的動靜不小,似乎引起了冰風穀長輩的注意,像天幻秘境開啟這麼重要的事,冰風穀這樣的勢力又怎麼會沒有宗門長老護送呢。
說話間,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壓得一念和尚和小鬆它們都喘不過氣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隻大手,似乎是想將天狼等一起抓起。
在感覺到那股威壓的時候,天狼就知道壞事,這次遇到筱寒他太過激動了,沒有考慮周全就貿然的衝上來相認,卻忘記了筱寒如今是有宗門的人。
但是如今已經沒有時間讓他考慮這麼多了,天狼瞬間就撐開領域之力,世界之力和空間之力融合到領域當中,形成了一個三丈大的空間,將眾人籠罩在其中。
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容不得他想這麼多,他渾身力量瞬間凝聚在右拳之上,包括空間之力、世界之力、領域之力,此刻的天狼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身心意在這一瞬間就凝聚了在一起,融入了他那一拳當中。
轟隆!
隻聽見一聲巨響,天狼那小小的拳頭攜帶著無匹的氣勢與襲來的那隻大手撞在了一起,那無邊的氣浪將那些來不及退去的圍觀者都掀飛了出去,天狼和他領域裏的眾人也被擊退了數十步。
很明顯來人是一位聖人,若不是天狼的星空體修煉到了第二層的星河巔峰,肉身強度完全不亞於聖人,此刻他已經殞命了。
這次他雖然擋了下來,但是也被震得氣血翻騰,受不不輕的內傷,不禁在心中感慨:“聖人果然可怕!”
但是天狼不知道的是,和他交手的那位聖人更加吃驚,雖然她無法看穿天狼的肉身,但是她卻從天狼身上的生命氣息判斷得出,他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
一個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竟然擋住了她的全力一擊,這簡直駭人聽聞,她可是一位聖人啊。
聖人和半聖雖然都帶了一個“聖”字,但那個“半”字卻如同一道天塹一般橫在兩者之間,自古以來就沒有半聖能夠徒手接下聖人的全力一擊的。
要知道他的侄兒資質已經夠逆天了,但是也修煉了將近百年方才突破到半聖境,和眼前這少年比起來,他的侄兒就是一坨狗屎。
“此子有帝者之資,因為這女娃子,我冰風穀已將他徹底得罪,此子不可留,否則必將給冰風穀帶來禍端!”這名女聖人雖然心中如此想,但口中卻對天狼喝問道,“小輩,你們是何人,為何無故對我侄兒下此毒手!”
這名女聖人大概三十來歲,身穿一襲白衣,或許跟冰風穀修煉的功法有關,她的身上彌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
“我隻是來見我的故友,但你的侄兒卻對我出言不遜,我的朋友教訓他有何不可!”雖然站在麵前的是一位聖人,但是天狼卻不卑不亢。
他或許打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但他要帶敖靈他們離開的話,就算是聖人也攔不住。
“師叔,她們確實是來尋我的,雖然我不認識她們,但是我對他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應該是我沒失去記憶之前的朋友,讓我跟他們談一下吧!”筱寒這時候走了出來說道。
雖然本能讓她對敖靈有些反感,但她對天狼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似乎不希望他出事。
“寒兒,此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入了我冰風穀,就已經跟過去訣別了,現在我正好替你了結了他們,斷了這這樁因果,讓你從此心無牽掛,這樣你才能將冰心訣修煉到最高境界!”那女子寒著臉,毫無感情的說道。
筱寒還想說什麼,那女子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對天狼等人說道:“我冰風穀乃是天帝當年欽定的神族,無論你來自哪個家族,既然敢招惹了我冰風穀,就當知道下場!”
這名女子看起來像是對天狼說話,其實卻是在警告那些圍觀的人,讓他們別多管閑事。
雖然神族也會被其它勢力攻打,進而取代,但是卻也並不是誰都有那個資格,而且她冰風穀自天帝欽定以來,從未被替代過,這是一種示威。
“好一個不要臉的老妖婆,以大欺小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小爺我連帝族都敢殺,憑你一個小小的神族也敢威脅我!”看到那女子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態,天狼就一陣不爽。
當年天帝是把神虛的入口分給了一些族群或者宗門勢力,那些族群或宗門被稱為神族,但是如今這些所謂的神族已經變質了,他們忘記天帝欽定神族時的初衷。
如今他們隻想著如何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如何在大陸上稱王稱霸,這讓天狼非常的反感,因為他曾經從老槐樹和黑石老人處了解過關於神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