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店主顫抖的手從懷裏掏出來一張牛皮紙。
這張牛皮紙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他在簡一淩的麵前展開,說:“本來我還不確定是否要來找你幫忙,但是我最近知道,原來翟夫人的祖母是謝家人,我就不再猶豫了。”
他這些年都在尋找有可能破解這張牛皮紙上記錄的秘密的人。
每遇到一個合適的人,他都會登記下來。
這些年,除了簡一淩他還篩選了其他人。
直到最近知道了簡老夫人的身份,獨眼店主才確定了要找簡一淩。
簡一淩看著牛皮紙上的東西,皺了眉頭。
這記載的東西居然是和謝家有關係的。
簡一淩轉頭看翟昀晟,翟昀晟幫簡一淩拿主意:“二位先進屋去坐吧,簡老夫人如今就在我家,有些事情或許與簡老夫人談更加合適一些。”
簡老夫人下了樓見到了獨眼男人。
“謝小姐。”
獨眼男人看到老夫人後,跪了下來。
簡老夫人連忙阻止:“起來起來,都什麼年代了,不興跪了!”
“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不能壞,旁係後嗣要誓死保護主家。”
獨眼男人說。
簡老夫人皺了一下眉頭,跟著仔細端詳起獨眼男人來。
“你是……謝家旁係的人?”
“家父謝國豐。”
“啊……”簡老夫人麵露驚訝之色,看著獨眼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老太婆,他說的是誰?”
簡老爺子問,謝家背景複雜,他和老太婆結婚那麼多年了,都不是很清楚謝家的那些事情。
“謝國豐是我堂弟。”簡老夫人歎息說,“是我三叔公家的孩子,跟我同輩。如果他是謝國豐的兒子,那按照輩分,該叫我一聲姑母。”
和老夫人的血緣關係不算很近,但的的確確是本家人。
“不敢,您是本家的,我是旁係後裔,尊卑有別。”獨眼男人有著嚴格的等級觀念。
“你怎麼會來找我?”簡老夫人納悶地問道。
“因為這個。”獨眼男人將手上的牛皮紙交到了簡老夫人的手上。
簡老夫人一看這牛皮紙,臉上的表情就不一樣了。
“老太婆你又怎麼了?你別一驚一乍的行不行?你身體不好又不是不知道,前兩年中風還是小乖給你救回來的!”
簡老爺子嘴上罵著老夫人,實際上是心疼她,怕她一激動血氣往她腦殼裏麵衝,又出什麼事情。
“沒事沒事,我隻是……想起了一些過往的事情。”簡老夫人的目光像是望向了很遠的地方。
她見過這張牛皮紙,那是很早之前,她在她爺爺手上看到過。
那會兒她是家裏唯一的嫡女,也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女,所以時常往她爺爺的書房裏跑。
那會兒外頭動蕩,家裏頭好些人都在M國做生意。
簡老夫人回憶了一會兒後問獨眼男人:“這牛皮紙原來給了你了。”
“確切來說是給了我的父親,父親死前托付給我,我一直在尋找能夠解開這個秘密的人。”
獨眼男人謹遵父親死前的遺願。
哪怕謝家已經銷聲匿跡了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