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費卿看到白萍萍把玉米粒都掰下來了,不像是在處理食材,更像是在拿食物泄憤。
“我現在看見簡一淩就生氣。”
“你少看看她,看了也沒有用,她是總院的醫生,在醫院比我們有話語權。”費卿規勸。
費卿不勸還好,費卿勸了之後白萍萍反而更加生氣了:“她是厲害,但是她也不能公報私仇啊,我沒有在她的手底下做過事情,她憑什麼讓我不能轉正?”
這件事情梗在白萍萍心裏麵好幾天了,非但沒有過去,反而越想越憋悶,越想越生氣。
“說起來都是我不好,你也是為了維護我,才說了她幾句。”費卿自責道。
“我是說了她幾句,但我說的都是客觀的事實,我又沒有罵她,沒說過一句髒話,她要是不同意我的話,她直接反駁我就好了,她這樣在背地裏麵搞小動作是幾個意思。”
“好了好了,我們繼續燒烤吧,別讓其他人聽見了。”
白萍萍咽不下這口氣。
這事費卿能忍,她不能。
就算不能改變自己不能轉正的事實,她也要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她白萍萍從來不是甘心受人欺負的人。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能在欺負了她之後全身而退的。
白萍萍人在費卿的身邊,注意力卻一直在簡一淩那邊。
簡一淩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到了傍晚,眾人在空地上燃起篝火,舉辦篝火晚會。
白萍萍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簡一淩落單的機會。
看到簡一淩一個人離開,白萍萍跟了上去。
白萍萍一路尾隨簡一淩進了西山湖旁邊的蘆葦叢裏。
躲在蘆葦叢後麵的白萍萍看到簡一淩是躲清閑來了,大概是覺得篝火晚會太吵鬧了,影響她思考了,所以她拿著電腦坐到了湖邊,手指敲打著鍵盤,好像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聚精會神,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在跟著她。
白萍萍咬了咬牙,從自己的背包裏麵拿出來一個棕色的玻璃瓶,打開了棕色玻璃瓶的蓋子,衝了出去,直接朝著簡一淩潑了出去。
跟過來的簡允卓一把撲在了簡一淩的麵前,將簡一淩緊緊地抱住。
白萍萍潑出來的液體從簡允卓的頭上淋下,將他的頭頂,脖子,後背全部浸潤。
“小淩,你沒事吧?”簡允卓低頭看著懷裏的簡一淩。
他是出來找簡一淩的,然後就看到鬼鬼祟祟的白萍萍了,不等他弄清楚白萍萍要幹什麼,就看到白萍萍拿了個瓶子朝著簡一淩潑過去。
那一瞬間簡允卓的大腦是空白的。
隻有身體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我沒事。”簡一淩望著簡允卓。
簡允卓緩緩地鬆開了手臂,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和頭頂。
好像沒什麼感覺?
“我,沒事?”
簡允卓不知道白萍萍瓶子裏麵裝的是什麼,但是本能地預感到了不好。
“你沒事。”簡一淩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簡一淩知道淋在簡允卓身上的液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