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霆說:“翟少爺,我的按摩技術很好的,簡一淩的表哥溫言癱了那麼久了,肌肉都萎縮成那樣了,都是我陪著一點點過來的,不信的話你把溫言叫過來讓他把他的大腿給你看看,除了他自己積極鍛煉,我的按摩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的。”
這可是大實話,溫言的腿能康複得這麼快,劉霆功不可沒、
劉霆讓簡一淩給他作證:“一淩,你說是不是?”
以前他都是叫簡一淩叫“院長”的,今天突然改了稱呼。
一聲“一淩”顯得莫名地親昵。
“嗯。”簡一淩認同劉霆的技術。
簡一淩沒有注意到劉霆對自己的稱呼的改變。
“一淩還是了解我的。”劉霆轉頭,深情地和簡一淩對視了一眼,“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因為一具屍體,我們一起做的屍檢,整個鑒定機構,就我們兩個能夠忍受那具屍體的慘狀。”
劉霆是個怪人,簡一淩也是。
劉霆難得遇到能和自己談到一起的人。
他跟別人談屍體談器官,多半會被罵,但是和簡一淩談不會,她會一本正經地回答他的器官知識。
說到這裏,劉霆的嘴角又微微上揚了起來。
翟昀晟看得真切,聽得真切。
劉霆又說:“一淩,你兩年沒出現,我就少了一個能和我談論這些東西的人,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這話劉霆是發自內心,真情實感地在說的。
這兩年簡一淩不在,他是真的很難過很想她的。
翟昀晟有一種被魚刺哽住了喉嚨的感覺。
劉霆用這樣的眼神看簡一淩他就已經受不了了,更不要說讓他和簡一淩一起去看電影,約會,一起……牽手,擁抱……
翟昀晟越想臉越黑。
他發現不管自己有多麼嫌惡自己現在的樣子,但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放棄換來的是別的男人和簡一淩在一起,他就一刻都忍受不了。
翟昀晟沉聲說:“我比較習慣一淩幫我做按摩。”
劉霆反對:“一淩和你到底男女有別,你們又沒有結婚,她給你按摩全身不方便的。我是男人,而且我手勁比一淩的大,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技術。”
翟昀晟輕嗤一聲:“我們晚上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我們雖然沒有結婚,但婚約還在,結婚也是遲早的事情。”
劉霆目光落在翟昀晟的身體上,勾唇一笑,笑容中帶著些許嘲諷和輕蔑。
他似乎在嘲諷翟昀晟如今的身體,似乎在說,就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想要和簡一淩結婚,簡直是在搞笑。
劉霆的目光簡一淩坐著的位置看不到,翟昀晟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跟著劉霆轉頭看了簡一淩一眼,把笑容一收,“既然翟少爺不需要我,那我先回車上去忙別的事情了,一淩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到車上來找我,我二十四小時待命。”
“嗯。”簡一淩點頭,“謝謝你。”
“不客氣,明天我再給你帶別的甜點過來。”劉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