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喻雁由服務生領著,來到一家港式餐廳二樓臨窗的卡座前。
情天的棒球帽已經摘下,擱在沙發一旁,長發柔順側顏沉靜,正低頭看信息,聽到聲音,抬頭,便看見好友。
一見到情天,喻雁一堆的話想問,卻在她推來菜單時忍住,先點了午餐。
服務員倒上檸檬水,拿著菜單離去之後,喻雁就忍不住開了口。
“你跟西遲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一句話裏,包含兩個意思,其一,情天跟顧西遲之間的分手沒她之前所想的那麼簡單;其二,他們兩人各自怎麼回事,為什麼才剛一分手,就都各自發展了新的戀情。
之前喻雁打來的電話情天沒有接到,但事後藺君尚曾有將這件事告知她,藺君尚在電話裏對喻雁說自己是她男朋友,一無所知的喻雁感到驚訝可想而知。
今天見麵,雖然是早就約過的飯局,但情天也是想要趁著這機會跟好友解釋一下。
情天還沒回答,喻雁卻看到什麼無比驚嚇的事情一般,驀然伸手過來,握住了情天的右手。
情天的手白皙,手指纖長很好看,無名指上那一枚細細的鑽戒,更襯得肌膚瑩白漂亮,即便款式簡潔也足以閃耀旁人之眼。
平日不戴首飾甚至極少化妝的她,此刻竟然戴著這麼一枚鑽戒,喻雁睜大眼睛看著她:“……別跟我說,這、這是訂婚戒指……”
情天臉上淺笑動人,清澈黑眸沉靜,大方回答:“確實是訂婚戒指。”
那夜,給她套上戒指後,藺君尚雖然沒有特意囑咐,但情天戴著了,就沒有想過把它摘下來,如果旁人看到,會怎麼想,全憑別人去猜吧。
喻雁覺得自己一時反應不過來,好一會才重新理清重點,問:“你先跟我說說,你跟西遲之間,分手的真正原因。”
等待上餐的時間裏,情天大致講了最近發生的事情,關於顧西遲與白漠之間,她輕描淡寫,但喻雁已經能想象到了。
“一起吃飯那晚,我看那白漠就覺得不簡單,沒想到背後竟然是這樣!”
回想那次晚飯,白漠給她的感覺,確實不怎麼好。
可是顧西遲喜歡白漠嗎?
喻雁在想這個問題,對麵的情天卻說:“都過去了。”
分開了各自安好,不管曾有是非對錯,都沒有必要再多提。
視線落回情天身上,喻雁說:“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男子聲音沉穩,聽起來就不同尋常,你真的就要嫁他了?”
身邊好好地一對,說散就散,各自有了伴,她甚至還不知道情天男朋友長什麼模樣。
談及那人,喻雁看到情天眸中多了笑意,很認真地點了頭:“決定了。”
剛剛跟她發信息的某人,還在叮囑她出來吃飯要注意的,都是平時他說了無數遍的東西,卻仍一次次耐心提醒。
看她神色如此篤定堅定,這變化對喻雁來說,確實也太快了。
午餐送上來,喻雁終究被食物分去一些注意力,說:“跟我講講你的他吧,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得到你這樣的信任。”